沈潮塵說完這些拿著自己的包就走了,從來不曠課的沈潮塵曠課了。

連茵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已經陷到肉裡,整張臉都像是沾了土的新鮮豬肝,難看的不是一星半點。

班級裡面等待上課的同學們早都已經傻了,一開始對連茵的憐憫和心疼都存了疑慮。

“都幹什麼呢!準備上課了。”

什麼都不知道的班主任拿著書本進來,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沈潮塵呢!他怎麼不在。”

班主任站在講臺上,掃了一眼,沒看到沈潮塵的身影,他疑惑的很。

“他剛剛出去了,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吧!”

連茵低著頭不開口,旁邊的一個男生隨口應付了一句,班主任沒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繼續上課。

沈潮塵離開班級直接回了公司。

公司裡面的設計師們還在如火如荼的研究阮清月的設計,沈潮塵帶著一身的負能量走進公司,就連眼神都讓人害怕。

沈潮塵走過的地方都是一片安靜,讓人看著他的眼神就覺得害怕。

向來處事溫和有禮的沈潮塵一身殺氣回到公司裡面,讓很多人都摸不到頭腦。

阮清月帶著公司的設計師們折騰了好半天,去茶水間喝水的時候才感覺到公司的氣氛不太對勁。

明明半個小時之前還很歡樂,怎麼突然之間空氣都有凝固的味道。

“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情了是我不知道的嗎?”

阮清月順手拽了一個員工一臉好奇的打探。

“是法務,他說回學校上課,沒多長時間就回來了,臉拉的那麼老長,可嚇人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那麼兇。”

阮清月一聽是因為沈潮塵,立刻又倒了一杯水。

“知道了,去吧!”

阮清月端著水慢悠悠的去了沈潮塵的工位,直接把水放在了沈潮塵的手邊。

沈潮塵一回頭,身上的戾氣沒有絲毫收斂,他這麼生氣的樣子就連阮清月都驚了一瞬間。

“這裡是公司,不管你又什麼情緒,都不要帶到工作當中來,把最近和徐氏的合同拿到我辦公室裡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阮清月雖然笑嘻嘻的,可是話裡還是有些嚴肅的味道,公司裡其他人聽著阮清月的話都提了一口氣,同時也都鬆了一口氣。

阮清月轉頭回了辦公室,沈潮塵坐在工位上深呼吸,拿起阮清月送來的水一飲而盡,在資料夾裡抽了兩個檔案出來,拿出來去了阮清月的辦公室。

沈潮塵剛剛進了阮清月的辦公室,外面的氣氛瞬間平和了許多,不少人都把頭從桌子上抬起來,狠狠的喘了一口新鮮空氣。

“嚇死我了,別看他年紀小,這生起氣來,還是挺嚴肅嚇人的。”

“可不是,你們說咱家法務到底經歷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啊?”

“不知道,難不成是表白被姑娘拒絕了?”

外面猜測的特別多,辦公室裡的沈潮塵早已經沒了當初的怒火,安安穩穩的坐在沙發上,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阮清月坐在沈潮塵對面,等著沈潮塵率先開口,可是等了好半天,沈潮塵還是不開口,就安安穩穩的坐著。

“塵哥,這裡沒有外人,出什麼事情了?是家裡的事情嗎?”

阮清月等了半天實在是沒有耐心了,主動開口。

沈潮塵微微低頭,學校裡發生的事情讓沈潮塵沒辦法和阮清月開口,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和阮清月說話。

“你說話啊!臉色那麼難看,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沈潮塵越是沉默,阮清月越是著急,思想已經跑到外太空去了。

“說話!”

阮清月的耐心終於用盡了,一嗓子吼得沈潮塵立刻把頭抬起來了。

“學校裡面有點事兒,不是什麼大事,沒別的事。”

沈潮塵的解釋特別蒼白,對於阮清月來說,這根本就是在扯淡,根本就不可信,要是真這麼簡單臉色才不會這麼難看。

“學校裡的事情,怎麼,你們系的老師刁難你,還是和學校談好的條件被反悔了。”

阮清月的眉頭跟著簇起來,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都不是,就是一些雜事兒,我已經處理好了,等我明天去了學校就知道結果了,我今天就是心情不太好,沒別的了。”

沈潮塵說的非常誠懇,極力的想要把連茵從自己的生活裡面踢出去,不讓這些事情鬧到阮清月的面前來。

“你要是累了可以回家好好歇著,這幾天公司沒什麼事情,也沒有什麼合同要過,累了就回去睡覺,不用在這裡盯著,給你放假,放到公司需要過新的合同,你再回來上班。”

阮清月看著沈潮塵實在是不願意和自己說,就在自己的職能範圍之內讓沈潮塵少些壓力。

“不用,我沒事,真沒事,我上班去了。”

沈潮塵拿著資料夾走出去,並不願意回家休息。

阮清月往沙發上一靠,這張俏麗的臉蛋皺起來了,想不通沈潮塵到底在生氣什麼,阮清月就難受的抓心撓肝的,思來想去的,阮清月忽然眼前一亮,收拾了東西立刻離開公司。

一路去了沈潮塵的大學,第一時間鑽進了學校的小賣部,就在小賣部裡東挑西揀的買點東西,耳朵早已經豎起來了,就等著聽到一些小道訊息。

能讓沈潮塵把事情擺在臉上,事情一定不小,在小賣部這種地方,打聽訊息是最好不過的地方。

果不其然,沒多長時間,關於沈潮塵的事情就已經傳進了阮清月的耳朵裡面,聽了好半天,阮清月的臉色寒的和冰一樣。

“沈潮塵算個什麼東西啊!還拒絕連茵,人家為了他又轉系,又瞞著家裡,這沈潮塵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啊!”

“什麼啊!連茵跑到了沈潮塵家裡,差點害的人家家裡家破人亡,換了你你行啊!”

“啥家破人亡啊!你給我說清楚點。”

阮清月本來氣的厲害,可聽來聽去,火氣還是慢慢的消下去,拿了點零食湊過去,一臉好奇的打探。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連茵可是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