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方宇雙手枕著腦袋,始終無法入眠,若是沒有秦璐這般的白月光,怕是任何男人都抵擋不住嬌俏甜美的夏初然吧?

直到後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上午8點,便被夏初然的電話吵醒了,

“起床啦方宇,我和李婧都到你們院子門口了。”

“靠,這麼早去幹啥,人家還沒開門吶。”他嘟嘟囔囔的爬起來。

程辰大約昨晚睡的挺香,這會兒倒是精神頭十足,

“誒,方宇,你說要不要弄點燒烤過去野餐啊?”

“你倒是個人才,我們哪有車裝得下?”

“也是哦,你怎麼沒買個麵包車呢。”

“買了你開啊?想的出來的倒是。”

二人說笑了幾句,便各自去洗漱,半小時後,桑塔納2000從小吃街出發,今天陸臻和趙彬也不用再去市區培訓,只安心守著小吃街便是。

和秦璐不同,夏初然以及李婧這兩個姑娘一路上嘰嘰喳喳,歡聲笑語不斷,倒是給枯燥的行車平添了幾分聲色。

來到溼地公園門口,方宇嘆了口氣,昨兒剛來過,裡面明明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這些姑娘樂個什麼勁兒。

“方宇,快點啦,我要放風箏!”果然,夏初然也一樣瞥見那些攤位了。

“好,買買買。”他無奈的掏出幾張零錢來。

夏初然挑了個粉色的蝴蝶風箏,倒也正符合少女的個性。

“嘻嘻,方宇你教我放嘛。”少女淺笑晏晏的遞過風箏。

秋風帶來少女身上的陣陣甜香,方宇不由得心中一蕩,兩隻鹹豬手蠢蠢欲動,嘖嘖,這A4腰摟上一摟,真不枉此生也。

他儘量剋制自己,不讓自己做出過多親暱的舉動,不多時,風箏上天,方宇也趕緊放開手裡的線圈,

“行了,自己放去吧。”

“嘁,臭方宇,死木頭。”他假裝沒聽到少女的抱怨。

程辰那裡倒是和諧恩愛的很,這貨和李婧一副甜蜜情侶的模樣,也把手裡的風箏放上了天,還不時調笑幾聲。

方宇乾脆扯過一塊塑膠薄膜鋪在地上,今天出遊可是帶了不少東西,緊接著往地上一躺,眯起眼睛看著瓦藍的天空發起呆來。

夏初然好奇的俯下身子,

“方宇你怎麼啦,是不是剛才開車累了?”

他老臉一紅,少女一低頭,胸口那一抹春光若隱若現,實在是太誘人了!

“內個,呵呵,什麼,也不是很累。”

夏初然看著他猥瑣的目光,頓時俏臉一紅,拉了拉領子,又嗔又羞的捶了下他的胸口,

“臭流氓,往哪兒看呢,就知道佔便宜。”

“冤枉啊,我什麼都沒看見呢。”

“看見了還了得,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他順勢坐起身撇撇嘴,感慨身材太好的姑娘基本上也逃不過對A的下場,譬如秦璐,譬如夏初然。

不過四十分鐘,兩個姑娘便有些索然無味了,嚷嚷著要吃零食,程辰趕緊把昨晚買的小吃堆了一地,兩個女生也不過挑挑揀揀的各吃上兩口,便推說飽了。

此時方宇口袋裡的手機響起,原來是包子打來的,

“喂,方宇,在幹嘛呢?”

“開店,不然幹嘛。”他沒打算和胖子說實話。

“哦哦,嘿嘿,跟你商量個事兒,你看你生意做的也蠻好,要不然借我1000塊錢吧。”死胖子開口就是錢。

“你要這麼多錢幹嗎?家裡沒給你生活費?”按照方宇的記憶,包子家裡雖不寬裕,但也不至於讓他在學校餓死,更何況對於一個2005年的大學生來說,1000塊足夠舒舒服服過一個多月了。

包子倒也不藏著掖著,

“你不知道,燕子來我學校了呀,這不我所有的錢都進貨了,先問你應個急。”

方宇皺了皺眉,這事兒和記憶有些衝突了,印象中包子是在大二開學花光了學費才把胡燕追到手,以至於後來被學校開除,連帶畢業證也是做了張假貨。

說起來,胡燕也算是包子人生中的劫難,高中時代頂著對方的白眼,死乞白賴的追了兩年也沒追上,大學時胡燕變得拜金無比,也讓這胖子掏空了家底。

方宇想到自己若非重生,怕是也不能與秦璐這般親近,頓時對包子的境遇多少有些同情,

“唔,我這兒錢也不多,一會給你打500塊,不用還了。”

包子估計也沒想到他真能給錢,樂不可支的差點喊爹,

“哦喲,到底是老兄弟,夠意思,那我等你好訊息啊。”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又撥通張豪的電話,讓財務以“青露”的名義給包子匯錢。

夏初然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問道,

“方宇,我看你不是對那個包子很不滿嘛,為什麼還給他錢哦。”

他微笑著擺擺手,眼睛看向遠方的人工湖面,

“人總得有些高於物質的理想吧,就比如包子,他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幻想裡,但我也曾親眼見過他半夜不睡覺跑去胡燕樓下痛哭,相比他,我算是運氣不錯吧,就當花錢買個樂子了。”

夏初然愣了幾秒,突然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蹲了下來,

“嘁,什麼嘛,我看你也忘不了內個什麼班長對吧。”

方宇笑笑,並不作答,反倒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像我這種渣男,有人喜歡就不錯了,哪裡還敢奢求什麼白月光哦。”

少女聽罷,不禁莞爾,

“哪有人說自己是人渣的呀,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

“誰跟你說我是人渣了?”他好笑的回過頭。

“你自己咯,剛才不還這麼說。”

“哈,小姑娘,別把人渣和渣男搞混了好吧,人渣是在床上許你一片未來,卻在臨走時順走你錢包裡最後一百塊的人。”

少女好奇的偏過頭,俏臉帶著紅暈,

“那你呢?”

“我?哈哈,我是在床上指著窗外,說今晚月色真美,臨走時在你桌上留下一朵玫瑰的人。”

原是開玩笑的話,不料夏初然卻是久久緩不過來,半晌,一雙小鹿眼帶著幽怨的眼神錘了下他後背,

“臭流氓,一整天的胡扯,好啦,本姑娘要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