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氣運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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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南征不復,諡號為何?”在完成了擁立之後,姬滿登基,接下來就是給先王上諡號。
只是這姬璧的諡號真不好上,如果他南征成功了,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上美諡就行了,就算是出格一些的,也可以接受。
可問題是這位天子南征失敗,損失慘重,而且又剛愎自用,薄恩寡情,妥妥的要上惡諡,可天子肯定是不願意的。
若是大臣們真捏著鼻子上了美諡,這大臣們也不幹,真要這麼上了,可真就成笑話了,他們可不敢這麼幹。最多也就上個平諡。可問題來了,天子南征不復啊。
這意思就是天子沒回來!屍體都沒找回來!
你這屍體都沒了,怎麼上平諡?最後眾人商量了一通也沒有結果。甚至給姬璧上美諡的訊息也不知怎麼傳出去了,這讓成周城裡的國人頓時一片譁然。
因為姬璧的緣故,邦周這一次損失慘重,國人家家掛起白幡,不知道國人客死他鄉,怎會同意給姬璧上美諡。很快群情激奮的國人就圍攏在王宮大殿之外,要求給姬璧上惡諡。
大殿之中,正在商討國事的姬滿和大臣臉色都不好看。不過真正生氣的是姬滿,至於其他人更多的則是裝裝樣子。晉侯看了一眼旁邊的申侯,只見申侯一副怒氣勃發的樣子,似乎很是憤怒,但是晉侯知道,這不過是表象。
要知道先王可是以天象示警,奸邪矇蔽天子為由,將他罷免了,現在讓他上諡號,他怎麼可能會同意上美諡,只不過是不想要引起天子的厭惡,故意如此罷了。甚至他懷疑,大殿外那些國人都是他們挑撥的,要不然商議諡號怎會讓整個國人都知道了?
“王上,宮外群情激奮,若是強行給先王上美諡,恐難服眾啊!”
“王上,先王屍骨也未尋回,若上美諡,恐怕我邦周諡號....”
這也是問題,連屍骨都沒尋回,可見這仗敗的何其慘,如何上美諡?
大殿之外的聲音傳來,眾大臣也紛紛反對,姬滿想要為父親上美諡的想法也不得不打消,若真強行上美諡,恐怕天子六軍都要不穩了。
想到這裡姬滿只能同意。
“暴戾無親曰剌;暴慢三公曰剌;暴慢無親曰剌;愎狠遂過曰剌。”
很快眾大臣就商量好了諡號,先王姬璧,諡號剌,稱周剌王。
在將諡號公佈出去後,總算是將國人安撫下去了。
給姬璧上了諡號之後,勤王大軍也隨之開拔,這次勤王大軍加起來已經接近二十萬人。
這二十萬大軍由齊侯和晉侯統領,前往齊魯之地。
這段時間以來,山東邦國和淮徐兩國大軍交戰了數次,雖然淮徐兩國兵少,但是在衛翼的帶領下,東方諸國卻被打的連連後退。此時淮徐兩國聯軍已經打下了鍾吾國,就連郯國都失去大半,眼見著就要滅國了。
......
洞天世界,子珏抬頭看去,只見虛空之中,代表著淮國氣運的玄鳥圖騰上,出現了一團黑雲。
在子珏來到這處洞天世界後,這氣運玄鳥就出現在他眼前。氣運玄鳥伴隨著淮國強大,也會慢慢增強,特別是在淮徐大勝,全殲周軍之後,氣運玄鳥的氣息幾乎提升了一倍。
但是隨之而來的出現了另一個問題,就是眼前這片黑雲。
子珏將目光看向了那片黑雲,一瞬間他就知道了這片黑雲所代表的東西。這是天命的反噬。
邦周得到天命,這條天命已經有了軌跡,子珏的到來改變了這天命的軌跡。每一次大事件發生,都會改變邦周天命的軌跡,但是改變軌跡同時會受到天命的反噬。
子珏建立淮國,重新延續殷商天命,這就相當於逆天而行。只不過最初淮國的影響並不大,反噬也不多,可是到了這次周王室,天子六軍盡沒,周天子都薨逝了。這樣的改變對於邦周的天命改變不可謂不大。
淮國得到了大量氣運值,但與之而來的是天命反噬。這個反噬體現出來就是就是子珏的後人會有機率出現意外,他的後人因為反噬的緣故,子孫後代的資質就會下降。
想要改變這種情況,只能花費氣運點。可是即便是氣運點也無法完全消除反噬的影響。當然現在來看,這反噬並不算大,只能影響五點六維屬性。平均下來,單一屬性不到一點。
可是隨著改變天命軌跡越來越大,所受到的反噬之力也就越大,對於後人的影響也就越大。可若是不去改變邦周天命,以天命自身的修正能力,淮國很快就會被邦周滅國。
沒了淮國庇護,他的家族,他的後裔根本活不了多久。
所以他現在就面臨著一個問題,改變天命軌跡,可以獲取氣運點,用來對抗子孫後裔身上的反噬,可改變的多了,這反噬之力就會越來越大,需要維持的氣運點也就越來越多。
若是不改變,淮國就會滅亡。
這就需要子珏把握這個度,在改變邦周天命軌跡的同時,儘可能的延續淮國,護佑子孫後裔。
明白了原委之後,子珏明白淮徐與邦周的這場戰爭,是時候結束了。
淮安。
這段時間以來,整個淮國都處於慶祝狀態,淮國大勝,舉國歡慶。與此同時,王宮大殿中,王釗卻是變得非常忙碌。
戰爭雖然勝利了,但是還沒有結束,各種物資徵調,陣亡戰士撫卹,立功將士的賞賜都要由他來決定。
這是作為君主的權利,不能讓別人代替的。唯名與器不可假人,封賞必出於上。
連續多日的忙碌,讓他感到有些疲憊,不知不覺間,王釗竟然趴在案几之上睡著了。周圍的寺人想要上前將王釗扶到床榻上休息,卻被王后勸阻,然後取來一件外衣,幫他披上,坐在一側靜靜等待。
王釗昏昏沉沉間,好像來到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並且在這裡遇到了他的父親。父親告訴他了一些事情,只是夢中的記憶很是模糊,然後他就突然醒來了。
想到這裡,王釗神色微變,連忙起身向外走去,周圍侍從看到國君神色匆匆,不敢怠慢,緊緊護衛在其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