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然此時也是陷入了沉睡中,沒有一絲察覺。

也不是劉一然的防備意識太差。實在是,自己作為一隻公主的鵝,在這官員的家裡,哪有人敢動自己啊?

還真有人敢動他。

只見兩個喝醉了酒的下人一拍即合,其中一個人將睡夢中的劉一然小心翼翼的托起來,另一個人就開始拔劉一然屁股上的羽毛。

一邊拔,一邊把羽毛收入口袋裡。

這兩個人,主謀也就是拔毛的那個人,頭髮是地中海,光滑的頭頂在月光下閃閃發光著,只有幾根長髮從一邊生長過來,將頭頂的反光處遮蔽了些許。

可是劉一然睡得太死,也可能是劉一然的屁股上神經不那麼敏感,幾把羽毛拔下來,竟然沒有甦醒。

那個舉著劉一然的人跟地中海的人說道:

“喂,你小心一點,別把這隻鵝驚醒了。”

“驚醒就驚醒唄,一隻鵝,你怕它幹什麼?”

那地中海拔毛的人卻不以為然,說著話手下的動作更加粗魯了。

果然,他動作一不小心了,有一根一毛就徹底把劉一然的神經給刺激到了。

“呃啊!”睡夢中的劉一然忽然覺得自己的屁股劇痛無比,一聲悽慘的鵝叫從他口中喊出,那倆人也是下了一跳,動作也停滯住了,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劉一然睜開眼睛一看自己被抬起來,而他屁股後面卻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他腦子裡面一下就清明過來。

“什麼鬼,做一隻鵝睡著覺還能屁股痛?這群人連鵝都不放過?初生啊!”

劉一然此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卻撲稜著翅膀就要從那人的手裡逃脫。

可是誰知道那個家僕竟然一下子將劉一然的身體鉗住,竟然讓有兩隻鵝的力量的劉一然都無法逃脫。

這家僕一邊抓著劉一然,一邊大聲喊著:

“你快點拔,你快點拔他毛!我快抓不住了。”

劉一然現在是徹底明白這兩個人在幹什麼了,合著在拔自己屁股上的毛呢?

這對於一隻鵝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隨著劉一然和兩個家丁鬧出來的動靜,整個鵝圈裡的鵝全都醒了過來。瞬間,雞飛狗跳一般的鵝們在給整個鬧劇伴奏著,一個個梗著脖子大喊著,生怕別人注意不到這邊的動靜。

劉一然現在真的是怒火中燒了。他靈力祭出,巨大的靈力漩渦從渾身席捲開來,直接將那個抓著自己的人的手給撐了開來,劉一然則藉機從手中飛了出來。

“我沒有喝醉吧?一隻鵝,它有靈力?”

那個喝醉的家僕說道,眼見著被揪的光了屁股的鵝從自己手上飛起,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劉一然現在是進入戰鬥狀態了,只見他飛起然後從天空中迴旋了一圈,衝著那個地中海的人的禿頂腦袋上的幾根稀疏的頭髮就衝了過來。

那個地中海的人壓根沒有想到這隻鵝會逃走後又返回來,更沒想到這隻鵝會奔著自己的頭髮來。一下子被劉一然撲了個正著,被鵝一口叼住了自己頭上那幾根遮羞用的頭髮。

劉一然也是毫不客氣,自己屁股都被這個狗東西拔光了,自己能放過這個人的頭髮?

只見它叼著頭髮以非常靈巧的動作,從這人的頭頂飛過。伴隨著此人殺豬般的慘叫聲,劉一然成功將此人的頭頂上人丁稀少的頭髮拔了下來。

【叮咚,您已完成任務,將一個人的頭髮拔下來幾根。】

劉一然聽著系統聲音,看著那個主謀痛苦的抱著頭,成為了徹徹底底的地中海,心中的怒火卻並沒有消失掉。

因為它屁股上傳來的陣陣涼意,時刻提醒著它被揪了屁股上的毛的羞恥感。

鵝的屁股上沒了毛,那和光屁股有什麼區別?

無盡的憤怒讓劉一然大叫開來,直接使用靈力將自己的聲音擴散開來,聲音在整個府邸之內傳遞到了很遠的距離。

張總督聽見鵝圈的聲音,從心底裡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糟糕,只跟下人們說不要打擾公主他們的房間了,忘了說不要惹鵝圈裡的那隻鵝了。

於是,張總督向著鵝圈這邊匆匆地趕來。

而已經入睡的小公主聽見劉一然的慘叫聲,也是心中一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她總歸還是要過去看看的,於是也是匆匆著衣起床,向著劉一然所在的鵝圈趕來。

當小公主到來的時候,張總督已經來到了鵝圈的外面。

當看見劉一然站在地中海的肩膀上,瘋狂啄著他光滑的大腦袋,甚至上面已經隱隱腫起包來,看起來無比猙獰的時候,小公主震驚的捂住了嘴巴:

“大花,快停下!”

劉一然聽見小公主的話語,自己也不願意流露出自己非常不聽話的本質,於是也是停了下來,只是一個勁的在地中海的肩頭上拍著翅膀。

“富海,怎麼回事啊?”

當劉一然用靈力擴大聲音,將叫聲傳遍大半個府邸的時候,這個地中海富海就知道自己的事情鬧大了,瞬間醉酒的腦海清醒了大半。

因為雖然張總督沒有說今天來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提前明令禁止了大聲喧譁,更不要說鬧出什麼動靜了。

可是現在自己和這隻有靈力的鵝鬧得,讓所有人都出來了,富海知道自己這次徹底惹禍了。

當然,富海還不知道劉一然是大唐二公主的靈寵,不然他現在已經要暈過去了。

當劉一然停下扇翅膀以後,有點無奈的從富海的肩膀上,精準的飛到了小公主的懷裡。

小公主待到戰亂的場面結束,劉一然進入自己的懷裡以後,才發現劉一然的屁股,竟然禿了。

小公主驚訝一聲,一臉不解的看向一邊站著的張總督。看見劉一然屁股的慘狀的張總督,也是驚呆了,十分憤怒並且有點恐慌的看向富海,和他身邊的那名小侍從:

“富海,富雲,你們說一說,這個鵝的屁股到底經歷了什麼?”

富海二人酒醒之後,也是驚得一身冷汗,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