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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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法雖然有點玄學的味道,但是天玄大陸本身就是玄幻大陸嘛,眾人很快都覺得是這個鵝有靈性,才以生命的代價救了任將軍一命。
此時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眾人都是心有餘悸。要不是這隻鵝的挺身而出,今日倒下的就是任將軍了吧?
真是不敢細想啊。
現在卻沒有人同情看起來已經去世了的鵝了,眾人都連忙出言關心看起來有點受到驚嚇的任將軍。
畢竟一隻鵝能夠救下一位將軍,也算是這個鵝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吧?哪怕是死,也死得其所了吧?
任鈞峰心裡明白,這道菜,定然就是有人從中作梗,挑撥他和皇上的關係。
要知道,他作為老將軍,曾經給皇上立下過汗馬功勞,戰功赫赫。但是進入太平之日以後,他便失去了用武之地。隨著漸漸被人們淡忘功勞,如今他和皇帝的舊情就是心懷不軌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反正此毒被不被任將軍吃到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搞砸了皇帝對將軍的情誼上的聯絡,對方的目的明顯已經達到了。
“啊,大鵝,你沒事吧?”
此時小公主也是回過神來,明白任將軍有驚無險以後,她是第一個想起地上躺著的生死不明的鵝來。
只見一直站在原地的小公主再度蹲下身子,完全不顧髒的,將地上的鵝小心翼翼的抱入自己的懷裡,謹慎的將靈力輸入進這隻鵝的體內,並且還一直和鵝說著什麼話。
小少爺看見小公主如此心疼一隻鵝,在心中感慨小公主還真是人美心善,同時臉上也是顯露出擔心的神色。畢竟小少爺雖然和這隻鵝沒有相遇多少天,但是喜歡寵物的他已經把劉一然當成自己人了。
被小公主攬入懷中,輕輕搖晃的劉一然,只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雲端一般,還是清新的香草味道的,四周畫著清新的藍色氣泡。劉一然就在雲彩和氣泡之間飛啊飛啊,搖搖晃晃的舒適的閉上了雙眼。
小公主見劉一然閉上了眼睛,以為它死掉了,表現出了一臉心痛的表情。正想把劉一然放回地上,卻聽見三王爺說話了:
“雯兒,這隻鵝似乎沒死......它只是睡著了。”
“睡著了?”
小公主重複了一聲,隨後調出靈力查探自己懷中的鵝。果然發現這個鵝雖然渾身非常鬆軟,但是鼻間卻還有隱隱約約的呼吸流動著,只不過呼吸非常細微,不仔細查探都感應不出罷了。
鬆了一口氣,小公主這才抱著劉一然,從廣場中間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少爺對著小公主說道:
“雯兒,此事定然是用心險惡之人為之,你可不要往心裡去。”
“是極是極,我要是因此而懊惱,反倒是中了奸人的計謀了。”
小公主也是明白人,被人有心算無心之下,宮中人多手雜,肯定是難以防範的。
“你放心,林哥哥,我定然回去以後,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給將軍府一個交代。”
人月雯攥了攥手,下定決定說道。
由於一連出了兩場鬧劇,尤其是下毒事件鬧得人心惶惶,整個宴會算是辦不下去了。好在整個歌舞已經全部表演完畢,任鈞峰也可以有理由將眾人請回了。
於是眾人如鳥獸聚散,來的時候一呼百應,走的時候風風火火。
而小公主卻是在任家府內打算住一夜,明日再啟程回宮。
“雯兒,我給你說,你還記得二鴨嗎?”
送走了客人,小少爺抱起二鴨,對著抱著劉一然的小公主走了過來,說道。
“自然是記得,你抱著的不就是二鴨嗎?”
自從劉一然替任鈞峰擋了一災後,小公主就對劉一然升起了好感,一直抱著他,還時不時給他輸入靈力滋養他的身體。
小公主的想法是,或許真的和賓客說得那樣,這隻可以修仙的鵝可能真的有靈性。
“是的,就是二鴨,二鴨和你懷裡抱著的大花是好朋友。”
“哦?真的嗎?”
小公主正胡思亂想著,聽見小少爺的話,又來了興趣。
“這種家禽之間也會有友情嗎?”
要知道,越是能夠修煉的動物,才更有接近人的情感。像是這種家禽,更像是沒有開化的行屍走肉,這也是他們沒法修煉的原因。
劉一然現在正在處於休克狀態,自然聽不見兩人的對話,而且現在的他由於只見過二鴨這一隻鴨子,所以也沒有意識到二鴨和其他鴨子的不同。
“是啊,我一直覺得二鴨不是普通的鴨子,它也挺有靈性的。”
小少爺說道,隨後對著小公主一臉認真的說道:
“以後要讓二鴨和大花經常見面,不然它們會想彼此的。”
“撲哧,好的。”
小公主一下子笑出聲來。
這麼拙劣的見面藉口,只有小少爺能夠想的出了吧?
還真是可愛啊。
“哈哈哈,好,我定然讓兩個小朋友經常見面。”
小公主掩嘴輕笑,眼中滿是歡喜。
隨後兩人又聊了半天其他的事情,小少爺邊聊邊帶著小公主前往了她的住處。
......
可能是由於經歷了巨大的痛苦的原因,劉一然在昏迷種做了一個非常真實又奇怪的夢。
夢裡有一個女子,身穿五彩霓霞綾羅衣,面容端莊而神聖,讓人生不起一絲對其不敬的念頭。她周身雲霧繚繞,四周金光璀璨,隱隱有萬物朝拜之玄音繚繞,似真似幻。
這名女子的身後,有鳳凰,有青龍,甚至有各種不知名的詭異神獸,它們在某個世界裡翱翔著,只有那名女子看向了身材渺小的劉一然,並且開口說出了話:
“不要忘了你的使命,我等你回來。”
這句話的語言並非是劉一然會的語言,但是劉一然偏偏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同時女子的話在劉一然的腦海中層層迴盪,猶如天籟,又似普通話語,詭異又有神機。
劉一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白天了。
揉了揉沉重的腦袋,他想起了那個真實又虛幻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