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弟子?”

匡言愣了一下,旋即接著對香紫見禮:“沒想到小姐出身洞天,在下匡言有禮了。”

要知道,匡言可是春國皇室。

被一位皇室成員如此尊崇,香紫不由得再次抬起了下巴,有些得意。

可是看到葉問蟬淡然的眼神,想到他的教訓後,香紫又低下了頭:“匡公子不必客氣。”

匡言此刻心中卻在震驚,能讓一位洞天弟子帶路,這個葉問蟬,又是何等身份呢?

作為春國皇室繼承人,匡言的腦子並不傻。

只是葉問蟬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去問,只是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瞬間精神一震:“這茶,好茶!”

再仔細一看,不過是尋常的鐵觀音,但是香氣濃郁,有一種飄然世外的感覺。

茶普通,那就意味著,對方的茶藝不普通!

“葉先生好茶藝!”

匡言感慨了一句:“可惜我那妹妹身有隱疾,不能前來一品先生手藝。”

他很聰明的告訴了葉問蟬,他妹妹有病,不能前來拜訪,不要責怪。

葉問蟬倒是無所謂,大家萍水相逢,對方對你客氣,那他就會以禮相待。

君子之交淡如水,平淡一些,挺好。

“匡公子,你們來此,可是去去淵毒洞天?”

葉問蟬又給匡言倒了一杯茶問道。

“葉先生也是要去淵毒洞天?”

匡言忽的一愣,恍然道:“難道葉先生和香紫小姐,也是去淵毒洞天求藥的?”

匡言撫掌大笑:“那就太好了啊,我們正好能結個伴呢。”

葉問蟬不語,香紫暗自思忖。

按照葉問蟬的性格,指不定要跟淵毒洞天那些老傢伙幹起來。

尤其是玉羅曼這種藥,更是淵毒洞天的鎮洞秘藏,估計連淵毒洞天的洞天之主都不會輕易動用,葉問蟬索藥不成,十有八九會暴力奪藥。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還真不好說啊!

香紫之前沒想到,此刻才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後悔,答應帶葉問蟬來淵毒洞天了。

即使對方是須彌山的少主,人家淵毒洞天也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就把鎮洞之寶拿出來雙手奉上啊!

這傢伙要是真的跟淵毒洞天動粗了,那淵毒洞天,會不會怨上她這個風花洞天的弟子?

可是事已至此,她不能再放棄葉問蟬跑路吧?

那樣損失也太大了。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啊!

更何況,葉問蟬鬼神莫測的實力,也確實讓香紫多了幾分希望和期盼。

“葉先生,既然大家同路,那明天我們一起進山,如果您和香紫小姐有什麼需要拿的東西,我讓我那幾個保鏢幫你們拿,他們雖然實力不如香紫小姐,但是都有一把子力氣。”

“如此,就不打擾葉先生和香紫小姐休息了。”

說完,匡言立刻起身,準備離開。

匡言這副謙和的態度,再次贏得香紫的認可,連葉問蟬都暗暗點頭。

這才真正的是皇室精英子弟,知進退,識大體,什麼事都適可而止。

那種動輒低眼看人,只代表你沒什麼能力,純粹靠國脈皇族勢力,其實一無是處。

“你妹妹的病,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可以試著幫她看一下。”

葉問蟬也跟著起身,跟匡言握了握手說道。

到了葉問蟬這等層次,輕易不會開口,若開了口就代表他可能會介入這件事情。

匡言若知道葉問蟬的能耐,肯定早就狂喜之下請葉問蟬幫忙。

可匡言哪知他的身份,只是苦笑搖頭道:“不是病,而是一種詭異的毒素,與我春國交好的雪月洞天一位護法告知家父,他們兩人極有可能都是中的同一種奇毒,而治療這種奇毒,必然是淵毒洞天才能算是內行,所以我才來夏國求藥。”

“帶我妹妹來,一是我妹妹年輕,身體要好過我父親,二是可以當面試藥,如果有用,我父親的病,也就有了機會。”

匡言強笑著說道。

“原來是中毒。”

香紫點點頭。

難怪那個匡月看起來警惕心這麼高,她和她父親都中了毒,而且不是普通毒素,而是一些奇毒。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下毒,身為皇室,多加警惕才是正理。

“中毒,若是令妹願意,我也可以一看,只是……如果是奇毒,某些藥材還是不太好找。”

葉問蟬沉吟了一下說道。

世事無絕對,他自認醫術無雙,奈何這世間也有他治不好的病。

譬如自己義父的那隱疾,至今還未找全藥物。

所以他也不敢一口應承下來。

也正因為他的遲疑,匡言隨意的點了點頭,全然沒當回事。

反正都是要去淵毒洞天看一下的,不如直接去淵毒洞天看看再說。

如果淵毒洞天也看不了,就只有去蘇北,看看蘇北那位省書錢正隆找的醫生如何了。

當夜,葉問蟬坐在茶几前盤膝一夜,香紫幾次挑逗未果,只好負氣去了樓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香紫退房,發現匡言他們已經在大堂等候,並且還貼心的為葉問蟬和她交了房費。

這點小錢對葉問蟬和香紫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可見匡言這人很會做人。

等葉問蟬出來,眾人一起上路,匡言的隊伍中,卻多了一位嚮導。

那嚮導本地人,叫老葛,六十多歲一個乾巴老頭,但是很健談,看起來很精幹,常年穿行山林,體力充沛。

據說這個老葛專程帶人進山,前往淵毒洞天,每次一萬塊,一來一去一個星期。

一行人一邊往山裡走,老葛便如導遊般,一邊介紹著四周的環境,一邊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