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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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SE06
組織成員都是互相稱呼對方的酒名代號的。
御山朝燈從一開始聽赤井秀一說起的時候,就覺得非常中二。也就是了解酒的人比較少,一些比較小眾的酒名聽起來像是普通的英文名,倒也不會特別突兀。
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互相稱呼統一代號這件事的中二程度,替換成別的事物就很顯眼了。
——綠箭口香糖,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出任務。
——不要命令我,悠哈棒棒糖。
建立組織的那個BOSS應該是個很有童心的人吧。
話是這麼說,御山朝燈覺得既然來都來了,還是要入鄉隨俗。他已經混進了組織,必須要融入進去才行。
又聽說組織的人都要有一套戰袍(並沒有),用代號成員身份出現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套合適的裝扮,御山朝燈也準備了。
他人生中見過的最中二的兩個人,第一個是……說起來有些不孝,是他的監護人,第二個則是他國中時候的風機委員長,現在是他同事的雲雀恭彌。
這兩人的穿衣風格都非常的有特色,比如雲雀前輩那個“無論怎麼動都不會掉的外衣()”,還有監護人先生的繃帶。
繃帶有點擋視線,御山朝燈並不打算效仿,但是可以學雲雀前輩穿外套。
只是正常的衣服稍微活動幾l下就會滑下去,必須加個暗釦固定住。
雲雀前輩的衣服上也有嗎pvp
御山朝燈跟在波本的身後,有些發散地想著。他看到了安室先生的後背,穿著一件深棕色的外套,寬肩窄腰,哪怕包裹在冬天的厚重衣服下都能看出對方的好身材。
大概是御山朝燈盯著他的時間太長了,走在前面的金髮青年腳步稍稍一頓,轉過身看向了他,御山朝燈本能地對他笑了笑,安室透蹙起了眉上前半步撈起了他的手。
安室透戴了副白手套,不厚,只是防止留下指紋之類的痕跡,並非是在這樣的冬日中進行保暖。
他扯下了自己的一隻手套,摸到了御山朝燈冰涼的手。
叫你穿成這樣。?()_[(()”他埋怨了御山朝燈一句。
御山朝燈為了配合組織的氣氛,特地選了套很有感覺的純黑西裝,是他在彭格列時經常能見到的那種胸前別朵白花就能直接去參加葬禮的黑手黨標配。
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到腳踝長度的大衣,披在肩膀上,隨著他的走動微微晃動,頗為風流。
好看是好看,但對於下雪的冬日來說有些薄了。
但是御山朝燈不在乎,他本來就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夏天可以忍受炎熱穿長袖外套,冬天自然也可以忍耐寒冷。
可安室透的手非常溫暖,他瞬間就不太想忍了,貪戀著這個溫度,把另一隻手也放進了安室透的手裡,還抬起頭對安室透彎了彎眼睛。
雖然安室先生這樣說,可外套的扣子還是安室先生幫忙釘上的。
當時他問安室先生針
()線包在什麼地方(),對方詢問過他要做什麼之後?(),自己拿過了衣服幫他縫好了,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針腳很細密,也很結實。
讓原本有些遲疑真的要做這麼用力的事嗎的御山朝燈瞬間決定,就算是有熟人出現他也要當一次中二病。
安室透沒笑,板著臉給他暖手。
自從開始想辦法幫他加入組織,安室透好像就有些刻意要對他嚴格一點了。之前大家還是普通鄰居的時候,安室先生臉上的笑容就沒掉下來過,現在則是基本很少笑了,尤其是在教他東西的時候。
難不成是當老師的尊嚴?可是在當老師之前他們的關係就已經很不清不楚了。
被冷得蒼白的手終於有了些溫度,安室透稍微鬆了口氣,看著面前看著他笑的傻崽,聲音非常輕的“哼”了一聲。
他揣著御山朝燈的一隻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走了。”
走了沒多久御山朝燈就很習以為常地對著他撒嬌。
“安室先生。”
“嗯。”
“這隻手涼掉了。”
“……叫你吃冰。”
然後自己走到了御山朝燈的另一邊,給他暖另一隻手。
“冰的事情,安室先生也有份吧。”御山朝燈這樣說道,讓安室透又想起了那個甜膩的咖啡味的吻。
甜的究竟是咖啡還是這個小鬼。
“原來你是這種目的。”安室透嘴硬地歪曲他的意思,“所以才會主動過來,嗯?”
“那倒不是。”御山朝燈因為手在他的口袋裡,兩人也貼得非常靠近,降谷零摸到了在他手指上的金屬物,是戒指,心瞬間就柔軟了起來。
“因為喜歡安室先生。”御山朝燈理所當然地說道。
安室透並不相信這些甜蜜的情話,說到底御山朝燈和他認識並不久,尤其是他們之前沒有什麼交集。
在知道御山朝燈的身份之前,他確實對御山朝燈有過一瞬間的動心,但因為自己的身份無法宣之於口。
可御山朝燈又有什麼理由來喜歡他呢?除非一見鍾情,但如果真的是一見鍾情,對方也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說到底他就不相信御山朝燈喜歡他,從一開始的配合出演,到後來的他已經有些假戲真做了,在這樣的甜蜜陷阱中想全身而退實在是太難,對方的表現卻可愛到始終如一。
還有那句‘零哥’……
哪怕知道對方說的都是漂亮的謊話,安室透也有那麼幾l秒鐘真的相信了。
他總算是笑了笑:“小騙子。”
“那我就說到透哥相信為止。”御山朝燈也不生氣,這樣說道。
很快就到了約定好的那個安全屋,安室透在外面就鬆開了御山朝燈的手,將手套重新戴好。
轉身給御山朝燈重新整理了下頭髮:“我之前說的話都記住了嗎?”
“少說話。”御山朝燈非常乖巧地回答。
沒有人比他更懂怎麼裝高冷了,隨即板
()起臉來,抬起眼睛看了安室透一眼,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看起來還真的非常有距離感,讓和他非常靠近的安室透都覺得有些摸不準了。
“總之,和他們沒必要太過親近。”安室透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你是
我的人。”
-
安室透帶御山朝燈見的組織成員,其實只有兩個。
不過考慮到組織的神秘性,成員之間互不知曉真實身份的情況,能帶他認識兩個人也已經很厲害了。
只是其中一個是熟人,還是臥底,所以真的純組織成員,只有蘇格蘭一個。
赤井秀一斜靠在沙發上,再看到他的一瞬間臉部有一小塊肌肉抽搐了一下,但並不明顯,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根本看不出他們本來就認識。
“從哪撿的小朋友,波本。”赤井秀一刻意壓低了聲音,輕笑的時候還帶出了性感的氣聲,只是在場的人大概都沒有欣賞的意思。
御山朝燈很想告訴赤井先生,安室先生已經知道他們認識了,不要演了,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旁邊坐姿稍微端正些的男人低著頭,手裡把玩著一個十六階魔方,聞言也抬起頭,露出了一張端正英俊的臉。
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刻意留出的一圈胡茬,顯得他成熟了許多。
藍眸從下向上掃過他,在他的臉上停頓了片刻,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對方的表情和眼神都沒有變化,但是御山朝燈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男人看向了安室透:“這就是你說的新人?”
御山朝燈感覺到安室先生攬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語氣倒是非常閒適。
“別嚇著他了,蘇格蘭。”一副將他納入羽翼之下的保護姿態,“他還小。”
蘇格蘭輕笑了一聲,轉身撈起了自己的魔方,繼續轉了起來。赤井秀一同樣一副不感興趣的表情,看了眼旁邊的蘇格蘭,閉目養神起來。
“我帶你去房間。”波本也沒管他們,對御山朝燈說話的時候聲音非常的溫柔,帶著他直接離開了這裡。
御山朝燈差不多知道該怎麼融入進這個組織了,這個組織的人的共同特點,話少,漠然,謎語人。
對他來說簡直是舒適區人設。
在不熟的人面前他本來就不是很喜歡說話,也不喜歡參與進麻煩的事情裡……至於謎語人,沒有人比他更懂謎語人。
他家監護人就是不喜歡好好說話的型別,他天天猜津島先生在想什麼,時間久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他可太會謎語人了。
一路上安室先生都沒說話,帶他到了一個房間,裡面看起來非常的普通。
這裡是他們共用的安全屋,安室透也經常會來這裡過夜,在有任務的時候。
“你先在這裡待著,用什麼都可以,晚上我回來陪你。”安室透叮囑道,御山朝燈沒什麼壓力地答應下來。
安室透離開了這個房間,御山朝燈在房間裡轉了轉,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
床上有著非常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應該是安室透平時的房間。
御山朝燈拿出手機,調出了被沢田綱吉在他沒看手機的這段時間刷了99+的訊息,從頭開始一條條回覆。
*
降谷零敲了敲房門,從裡面傳出了一聲非常好聽的‘請進’後,他推門走了進去,在裡面看到了坐在桌邊一臉嚴肅的蘇格蘭。
“坐。”蘇格蘭、諸伏景光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他說道。
“hiro,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降谷零主動說道。
諸伏景光沒說話就這樣看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降谷零:“。”
他還真的沒辦法解釋。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hiro。”降谷零對他說道,“我也記得我是誰。”
諸伏景光輕輕地嘆了口氣,他身體前傾,將手搭在了幼馴染的肩膀上:“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
降谷零對他笑了下,表情卻沒那麼自然,諸伏景光又在心中嘆了口氣,表面上卻毫無表現:“所以,和我說說那孩子的事情吧。看起來那麼冷淡,我都不好意思隨便和他搭訕了。”
“他也不小了。”降谷零說不清自己這句話是什麼心態,但很快就提起了他們一開始見面的事情。
-
降谷零回到房間的時候,御山朝燈已經睡著了,大概是玩手機的中途中昏睡過去的,手機還亮著屏。
上面是和另一個人的聊天,降谷零強忍住沒看,但是忍了三秒還是破功了。
[27:反正我覺得那個人不可靠。]
[27:你們才認識多久就交往?我覺得不合適。]
[27:不如再看看……]
降谷零還想繼續看的時候,床上的人稍微動了動,聲音含糊地叫了一聲:“安室先生?”
他的身體微微一頓,將手機的光熄滅,拍了拍御山朝燈:“嗯。”
御山朝燈給他讓出一個位置,他看著這個新型的感情詐騙,嘆了口氣,還是脫掉外衣躺了過去。
雖然他是從外面剛回來的,御山朝燈在被子裡躺了很久,可對方身上還是有些冷,一感受到熱源就迅速蹭了過去。
降谷零被纏住,覺得有些磨人,但還是什麼都沒說的,低頭親了御山朝燈一下。
這種令人難受的姿勢,本來他應該很不舒服的,沒想到居然沒用多久就睡著了。
降谷零知道自己陷入了夢境之中,他莫名的出現在了醫院的走廊上,手裡還拿著自己高中時期的書包,拉鍊斷了一半,所以從諸伏景光的收藏裡隨便摸了個鑰匙扣掛在了上面。
這個夢境還真夠真實的。
他看了眼在他面前的門,他一睜眼就站在這扇門之前了,赤|裸|裸地表示著希望他開啟的意思。
降谷零並沒有多想,反正夢中是無所謂的,直接伸手開啟了門。
一陣強光遮住了他的視線,等到刺眼的光漸漸散去,世界也重新清晰起來。
眼前有一張病床,上面坐著一個非常熟悉的白髮少年。他看起來比平時要更瘦些,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是扎針留下的痕跡。
少年臉上沒什麼表情,木然地看著醫院的牆壁,但是聽到聲音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金眸裡流光溢彩,眼睛也彎了起來。
“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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