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水淹盤龍 第二十八章 消失的全知系統

郭佳躺在監獄的床上，看著由全知系統投影擬化出的八個分境，渾然忘我。

“咚咚。”“今天有你的審訊，出來吧。”獄警小哥開啟了監獄的門衝他吆喝道。

郭佳這才如夢初醒，從床上爬起來，難以置信地問道：“您不會弄錯了吧。”

根據全知系統給出的情報，由於金珏被調去北京了，案件的審訊應該會被推遲一天才對，難不成金珏的養女提前來了？

“我騙你幹嘛，趕緊出來。”獄警小哥催促道。

“啊，好，我來了。”郭佳趕緊下了床，老老實實讓獄警小哥給他套上了手銬。

“你小子審訊的時候態度給我放端正，可別惹惱了審訊員。”年輕獄警善意地提醒道。

“恩，知道了，謝謝警察叔叔指導。”郭佳畢恭畢敬道。

“行了行了，少貧嘴，快走吧。”年輕獄警拍了拍郭佳的肩，無奈地笑道。

郭佳對這位年輕的獄警同志特別有好感，這跟他印象兇巴巴的獄警完全不一樣。就這樣，郭佳跟著這位獄警小哥來到一間封閉的審訊室。由於審訊員還沒到，郭佳只能在此等候。

郭佳不由納悶起來：難不成自己是第一個受審訊的人？這什麼情況，搞得好像自己嫌疑最大的樣子。

審訊室裡面光線昏暗，裡面除了一張普通的辦公桌和兩把椅子，其他什麼都沒有，郭佳只能枯燥地坐在椅子上閒等。好在審訊員沒有讓郭佳等上多久就出現了，是一位身穿正裝的氣質美女推門。

這位靚麗的審訊員正是警神金珏的養女陳思綺（隨母姓），郭佳在全知系統的影像畫面中見過這個女人的樣子，真人看起來更有氣勢，有點職場女強人的味道。

郭佳表現的很平靜，老老實實坐在那裡，等待這位靚麗的審訊員發話。

然而足足五分鐘過去了，這位審訊員姐姐一句話也沒有什麼說，就靜靜地盯著他。又過了好一會兒，郭佳開始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陳思綺打斷道：“你很奇怪哎，看到我這樣的審訊員，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郭佳一愣，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這個時候，陳思綺丟過來一本關於心理學的書，說道：“聽說你的能力是無差別記憶，可以快速記住任何東西，那麻煩你把這本書的前言背出來，背好了告訴我，現在就開始。”

“這似乎和案件沒什麼關係吧？”郭佳疑惑道。

“你照做就是，對了，你記住的東西應該不會忘記吧，我先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劉思綺。”陳思綺自說自話道。

雖然覺得陳思綺的做法有些莫名其妙，但礙於陳思綺的身份，郭佳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照做，他假裝背了五分鐘的書，隨後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是無差別記憶，郭佳一字不漏地背了出來。

“啪啪啪~”陳思綺為其鼓掌喝彩，隨後拿出一盒檸檬片，推到郭佳面前，說：“吃一片。”

郭佳目光炯炯地看著這盒檸檬片，根據全知系統的分析，這裡面裝的根本不是檸檬片，這是用來抑制能力者識海的SLT抗性藥丸，一旦吃下去，他的識海就會暫時閉合，全知系統將無法運作。

郭佳嚥了口氣，吞吞吐吐道：“對嫌疑人使用藥物是不合法的吧？”

聽到郭佳這麼說，陳思綺頓時眼前一亮，氣勢洶洶地發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裡面是藥物的？。”

這一下子就把郭佳給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答，陳思綺見郭佳這副囧樣，更加不依不饒起來，沉聲道：“怎麼回事！你有事情想隱瞞我？”

“。。。，沒有。”郭佳小聲說道，他在言語上開始漸漸被壓制。

“你現在的行為很可疑，這個審訊室裡面你和我的對話都是被錄音的，你如果不解釋清楚，我完全可以以此為由，無限延長你的拘留時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老實交代為什麼知道這裡面裝的是藥物，二是吃下一片檸檬片，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你自己選吧。”陳思綺用帶著壓迫的口吻逼問道。

“我真的是。。。猜的。”郭佳唯唯諾諾道。

陳思綺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我不想聽你的謊話！”

郭佳嚇得不敢吱聲，他沒有被審訊的經驗，一露出破綻就被人牽著鼻子走，現在的情形就算是全知系統也幫了他。

看著陳思綺這一副兇厲的模樣，郭佳嚇得不敢吱聲。只見陳思綺無奈地嘆了口氣，冷言冷語道：“你的表現我很不滿意，一個月以後我再提你出來問話，你可以回去了。”

“一個月！？”郭佳驚呼了一聲，隨後驚慌失措道：“陳警官，啊不，劉警官，我錯了，你要我怎樣都行，千萬別關我那麼久。”

“陳警官？你怎麼知道我姓陳的。”陳思綺吃驚道。

“啊，我不小心說錯了。”郭佳解釋道。

“一派胡言！快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姓陳的！”陳思綺怒喝道。

“啊？是剛才那個帶我過來的獄警大哥告訴我的。”郭佳心中一驚，慌亂道。

“是嗎？那我把他叫進來問問。”陳思綺站起身來，一副要出去的樣子。

郭佳心亂如麻，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辦法解釋的時候，陳思綺突然停住了腳，用著帶有誘惑性的口氣說道：“要不這樣，桌上的這盒檸檬片你吃一片，我可以對你剛剛的可疑行徑既往不咎，沒準我一高興，還能幫你洗清嫌疑，讓他們放你出去，你覺得怎樣？”

儘管郭佳被陳思綺說的暈頭轉向，但理智還是有的，陳思綺和他非親非故，怎麼可能會幫他，這話明顯有詐，然而全知系統並不能解析對方的思想，他完全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我耐心有限，10，9，8，7，6，5。。。。。。。”陳思綺倒計時道。

“我吃！”郭佳踟躇一下，還是選擇了答應，他實在不想再被關一個月，哪怕有全知系統幫他消遣時間他也不願意。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把SLT抗性藥丸放進嘴裡，不一會兒，他便出現了大腦失神的反應，緊接著他便感到自己和識海聯絡漸漸消失了。

等他回過神來，陳思綺露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郭佳不由面色一僵。

“郭佳？你沒事吧，還記得我姓什麼嗎？”陳思綺笑吟吟地說道。

陳思綺突如其來的友好態度弄得郭佳很不在，郭佳強顏歡笑道：“沒事，劉警官。”

“沒事的話我們就來測試吧。”陳思綺說道。

“啊？”郭佳茫然道，他有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

陳思綺露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說出了讓郭佳為之膽寒的話：“實話告訴你，就在不久前，我收到一條匿名短息，有人向我舉報，你的能力不是無差別記憶。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下郭佳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開始垂死掙扎起來：“劉警官，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只要我吃了你給的檸檬片，你就對我既往不咎的。”

“我有這麼說過嗎？我既往不咎的是你對我不誠實的態度，沒說對你隱瞞能力的事既往不咎。”陳思綺託著下巴，洋洋得意道。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把這本書的前言再給我背一遍。”陳思綺翻開書頁，等著郭佳的背誦。

“。。。。。。”郭佳醞釀了半天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他剛才完全是對著全知系統給出的文字照讀的，完全沒有用心記。

“別緊張，要不我給你降低難度，你只要把第一段背出來我就算你過。”陳思綺鼓勵道。

“。。。。。。”郭佳還是記不起來任何東西。

“看樣子你是背不出了。這麼說來你的能力並不是無差別記憶嘍？我沒記錯的話，對國家欺瞞自己的超能力特性至少要判處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你已經年滿十八歲了，未成年人保護法可不管用喲。”陳思綺恐嚇道。

“我現在能力都用不了，怎麼可能背的出來？”郭佳無奈道。

“你為什麼能力用不了？”陳思綺故作驚訝道。

“你給我吃了SLT抗性藥丸，我當然用不了超能力！”郭佳激動道。

“喲，知道的挺清楚啊，難怪剛才不肯吃。”陳思綺冷笑道。

“啊？”郭佳驚道，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起疑心了，見到我這樣的美女檢察官，正常人都應該很吃驚才對，你給我的表情就好像你早就知道是我了一樣。還有這檸檬片，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知道這檸檬片有問題，還知道這是SLT抗性藥丸。呵呵，這能力可不像是無差別記憶啊。”陳思綺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驚得郭佳說不出話來。

“對了，你好像還知道我的名字，我都騙你說我叫劉思綺了，你居然還叫我陳警官，還騙我說是外面那個獄警告訴你的。這就更奇怪了，我來審你之前只跟這裡的公安局長見過面，其他的人認都不認識我，何況還是一個實習期的獄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好像能知道一些你本不該知道的東西，這似乎和你真正的能力有關吧？”陳思綺僅靠推理就猜到了郭佳的部分能力。

突然，郭佳眼神渙散，兩眼一黑，倒在桌案上。

“少跟我裝死，起來！”陳思綺以為郭佳是在演戲，怒聲斥責道，見郭佳沒有反應，用手把他的頭翻了個面，仔細觀察郭佳的眼睛，發現他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看來不是裝睡，確實是暈過去了。

郭佳因此躲過了陳思綺的繼續盤問，不過也被陳思綺列入了嫌疑嫌疑人候選名單，全知系統也因為被人猜出了端倪，永久性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