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隱盟之威 第二十章 復仇

約奈德紐約分部大廈的上空，一架印著白色皇冠標誌的直升機停在了半空中。

克拉克·克魯克以及伊麗莎白·斯塔傑分別站在一道比大廈還要高聳的水柱上，等待著直升機的靠近。

斯塔傑的左手食指上纏繞著一根蔓延了十多米遠的流水狀液體，液體連結著被吊在水柱下方的白若。此時的白若被困在一塊被壓縮到極致的固態水塊裡，完全動彈不得。

看到直升機的到來，白若不禁瞪大了眼睛，V星人居然操控了他們公司的飛機來劫持自己。她眼珠子一轉，勉強觀察到了下方的情景，很多路人都想湊過來圍觀這裡的水柱，但都被一些警務人員遣散了。由此看來，這次的綁架米國政府也有參與，白若的心裡頓時蒙上了一層陰影。

克魯克用超級視力觀察了一下白若的身體狀態，喃喃自語道：“這女人真不簡單，居然憋氣憋到現在都沒有用能力，明明不是體開發能力者。（英語）”

“這女人身上的秘密多著呢，先上飛機吧，之後再慢慢研究。（英語）”斯塔傑回道。

“先等一等，我想看看她還能憋多久。（英語）”克魯克目不轉睛地看著被困在水裡的白若，神色認真地說道。

“到飛機上看不是一樣的嗎？（英語）”斯塔傑不解道。

“我待會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我的每日健身計劃還未完成，等你們那邊出了結果再聯絡我。（英語）”克魯克答道。

“你這也太拼了吧，可你為什麼要看她憋氣啊？（英語）”斯塔傑苦笑道。

“防止意外發生。（英語）”克魯克一本正經地回道。

“你真是謹慎過頭了。（英語）”斯塔傑不禁搖頭道，不過能和偶像多呆一會兒也不錯，反正他最近很閒。

就在此時，斯塔傑的手機突然自動開啟了擴音模式，V星人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你們當直升機燃料不要錢的嗎？怎麼還不上機。（英語）”

“克拉克先生要求等一會兒，他待會不跟我們一起走，想要觀察一下白若的動靜，防止她逃走。（英語）”斯塔傑解釋道。

“What？那我還要等多久？（英語）”V星人無奈道。

克魯克看了下白若肺部剩餘的氧氣，說道：“估計還有五分鐘吧。（英語）”

“聽到沒，只有五分鐘，再等會。（英語）”斯塔傑跟著說道。

V星人取消了通話。

然而二十分鐘過去了，克魯克依舊在那盯著，斯塔傑的手機又自動開啟了擴音模式，V星人氣急敗壞道：“尼瑪！說好的五分鐘呢，都快二十分鐘了！你們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啊！（英語）”

“OK！”克魯克突然叫道，他發現白若肺部的氧氣突然回覆了小半，其他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緊接著，克魯克直接從水柱上跳了下去，從如此高的地方落下去卻沒有聽到任何重物落地的聲音，當斯塔傑往下看的時候，克魯克已經不見了蹤影，斯塔傑不禁感嘆道：“我們的超人先生真是深不可測啊。（英語）”

“倒是上機啊。（英語）”V星人極度不耐道。

陰差陽錯的是，劫走白若的直升機剛飛去沒多久，白夜就帶著天機先生返回到了白若常年居住的秘密房間——約奈德紐約分部大廈的頂層套房。

“白先生，看樣子你的師傅好像出事了。”天機先生指著破碎的玻璃窗說道。

白夜仿若未聞，他一臉錯愕地看著這明顯有打鬥痕跡的房間，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天機先生喚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他莫名其妙地抓住了天機先生的衣領，怒不可洩道：“為什麼我師傅被抓走了你不提前通知我！你不是能預知未來的嗎！？”

天機先生臉色一冷，怒嗔道：“白先生，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我，難不成覺得我好欺負？我能預知未來所以我就成了背鍋俠？剛剛就是因為我不知道你還有個師傅，才讓你來帶我引見一下。我還沒懷疑你這個師傅是不是莫須有的存在，你反倒懷疑起我來了！”

聽聞此話，白夜才冷靜下來，他趕緊鬆開手，尷尬道：“是我魯莽了，實在是我太擔心師傅的安危了，還望天機先生不要見怪我。”

“為什麼我得為你的魯莽負責，我何罪之有？”天機先生冷哼道。

“實在很對不起，但我現在真的沒心情。。。嘖，我很煩躁。”白夜捂著頭說道。

“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但這是最後一次了，下不為例，否則你我的協作到此為止，到時候你哪怕威脅我我也不會再幫你了。”天機先生神色略緩道。

白夜神色一喜，趕緊問道：“那您現在能不能幫我算算，我師傅去哪了？”

“白先生，你真當我是無所不知的嗎？我的預知占卜是需要定義範圍的，我連你師傅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幫你算？反正在我之前的預知裡，你們隱盟的發展歷程裡沒有這個人物的出現。說句難聽點的，要不是這裡有打鬥的痕跡，我很懷疑你這個師傅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天機先生皺眉道。

“不可能！我就是我師傅帶大的！一定是你的預知出了問題！”白夜生氣道。

“你沒有在你師傅身上留下恐懼標識嗎？”天機先生問道。

“沒有。”白夜回道。

“要不這樣吧，我以白先生你的未來作為定義範圍進行預知，看看你下次遇到你師傅是什麼時候，你能不能描述一下你師傅的樣貌特徵。”天機先生提議道。

“白天是個小孩，晚上是個大人。小孩的樣子很可愛，有一頭捲髮，變成大人後個頭和我差不多高，看起來很英氣，頭髮會變成單馬尾。”白夜模糊地概述道。

天機先生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白夜沒去注意天機先生的表情變化，繼續問道：“你這方法行得通嗎？我們可什麼都沒幹呢。”

“試試唄，沒準她能自己回來呢？要是預知的結果是你以後都見不到她，那我們再採取別的行動。”天機先生說道。

“那行，你趕緊預知吧。”白夜催促道。

十分鐘過後，天機先生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怪哉。”

“怎麼說？”白夜趕緊問道。

“我看到了你今晚被人一拳錘飛的場景，但錘飛你的人長什麼樣我看不清楚，更古怪的是你明明被人揍了一拳卻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天機先生詫異道。

“這麼說來我今晚就能見到我師傅，那我就在此地等候了。”白夜大喜道。

與此同時，正坐在直升機上閉目養神的斯塔傑忽然瞪大眼睛看向白若，關押白若的固體水正在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消逝著，斯塔傑毫不猶豫地對V星人下令道：“減速！開艙門！這女人快脫困了！”

直升機的艙門剛一開啟，外面雲層裡的水分就被抽調了出來，灌輸到了固體水當中。然而無論有多少水分灌輸進去，依舊抵不上水分消逝的速度，眼看固體水球越來越小，斯塔傑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他分化出一部分液體凝聚到了自己身上，形成了一副水之軟甲，然後又從水中提煉出了一顆顆壓縮到極致的固態水滴吸附在了直升機的表面，足足十多噸重。雖然沒有影響飛行，但卻把直升機的飛行軌道硬生生地壓低了數十米。

白若此刻的眼神冷若冰霜，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看得人心悸不已。斯塔傑徹底收起了輕視之意，做好了打惡戰的準備。可就在這時，斯塔傑的手機鈴聲響了，斯塔傑不爽地叫嚷道：“你直接開擴音不會嗎！？沒看見我這快打起來了嗎？（英語）”

“不是我，是你天眼先生打來的。（英語）”直升機內部的語音廣播響起了V星人的聲音。

“你幫我開下擴音不行嗎？這老妖女快出來了！（英語）”斯塔傑催促道。

“法克！把我當保姆了還，我操控直升機很累的好嗎！（英語）”V星人氣結道。

話是這麼講，V星人還是幫斯塔傑開了擴音：

“她在加速回溯自身的時間，你水放再多也無濟於事，這根本不是量的問題。不要把水貼在她身上，留一點空間在裡面，這樣就能困住她了。（英語）”一名男子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斯塔傑很快理解了對方的意思，把困住白若的固態水擴大了一拳，然後留了一部分空隙在裡面。

白若一臉錯愕地看向斯塔傑，似乎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快發現自己的能力特性，她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以為是斯塔傑自己想出的辦法。持續使用時間回溯是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白若只得作罷。

見白若沒了動靜，斯塔傑這才鬆懈下來，解除了身上的水之軟甲。V星人見狀，忍不住調侃道：“你別緊張，馬上就到了。（英語）”

“我緊張個屁，我是怕她跑了！（英語）”斯塔傑不屑道。

佛蒙特州，科林頓小鎮郊外的一家廢棄工廠附近，V星人所駕駛的那架直升機緩緩從空中落下，斯塔傑拴著被水球困住的白若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

一位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亞洲男孩在數名黑衣保鏢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亞洲男孩笑臉相迎道：“辛苦你了，伊麗莎白先生。（英語）”

斯塔傑剛要客氣幾句，卻發現對方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這位亞洲男孩直接越過了他走到白若面前，一臉仇恨地盯著水幕裡的白若，咬牙切齒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終於可以替我姐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