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會的隊伍一分為三,而李松他們,也是在馬關的主張下往前走。

對此李松並無意見,因為定向空間本就沒有地圖指引,除了驚訝於定向空間內部居然如此風景優美,沒有恐獸四處跑之外,去哪兒,會有什麼樣的收穫,就全看運氣!

而馬關這人,似乎運氣不錯的樣子,因為沒走多久,他們就看到了一片建築群。

隊伍停下來,在這種情況下莽撞往前的蠢貨,在本次定向空間的所有探險人員中,恐怕是很難挑出來一個。

李松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從沒有真正見過的建築物,為什麼這樣說?

嗯,因為現在的文獻中,有透過文字描述參考而製作的想象圖,很多都是混亂時期的創作。

所謂古代,就是這麼遙遠。

而在新時代開始後,對於這方面的考察基本沒有再推進了,因為沒什麼實際價值,現代人類,比起所謂的藝術和審美,怎麼才能更安全,安穩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現在,他親眼看到了。

所謂古代。

實在是優美,截然不同的風景。

甚至會讓人想在這裡生活的感覺。

“會不會有什麼陷阱?”

馬關直接開口,而李松的心裡話是,肯定存在陷阱啊,這裡可是定向空間,哪怕看起來再怎麼優美,定向空間也是極其的危險區域,最起碼那都是和死之缺口等同的,而死之缺口內部,可是存在六段級別恐獸,

直白的說,哪怕是堆人命,恐怕也很難完全攻略。

而定向空間,是最少對等死之缺口,實際一定超越死之缺口的危險性。

會被這裡的風景迷惑,那一定是蠢到無法言喻,極其誇張的超能武士就。

那,面對可能有陷阱,但又不想就這樣扭頭走掉的情況怎麼辦?

當然是,直接破壞!

破壞控制在一定程度,就可以避免損壞寶物,又能觸動陷阱。

所謂陷阱,不就是老鼠夾嘛。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啪啪啪啪的炸開一片。

而這種探測,肯定是保持在遠端距離下進行的,需要遠端攻擊。

李松掏出來一把槍。

正常來講,這是喪普通人配備的武器,很少會有超能武士攜帶,因為咋說呢,這種手持便攜性的能量鐳射槍械,射速有些太慢了。

射速1200m/s,最多也就威脅一下入命中段水平的超能武士。

對於更強大的超能武士而言,太慢,很輕易就能躲掉。

不過威力上其實挺不錯的,畢竟超能武士終究是血肉之軀,如果偷襲的話,鐳射武器造成的傷口,足以形成感染潰爛級別的肉體破壞。

但也就這樣了,光有威力沒有速度,還缺乏數量的話。帶這玩意兒,毫無卵用。

可李松就是帶著。

因為他的興趣愛好就是,玩具收藏!

遠距離射程是十公里,他們站在五公里位置,這個位置的花,差不多是明心級別目力標準,也就是眼睛視野能跟放大鏡一樣,看到五公里之外的細節。

要不然說超能武士已經完全不能用人類來形容了呢。

一槍!

鐳射射出。

確切的穿透了成片的房屋,牆壁上的缺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光融化,但這種融化是有時間限制的,會融化因為是飛過去的能量光有部分殘存導致。

但是能量就會存在消耗,

而這一槍,並沒有觸發什麼機關。

但是,就這樣放心,肯定不是一個合格的超能武士,應該有的謹慎程度。

李松繼續射擊,直至手裡的玩具彈盡糧絕。

而遠處的建築,不管是那頗有特色的塔,還是其他每一個建築,都沒有逃過攻擊。

“嘖,浪費時間,走,我們進去!”

馬關終究是坐不住了。

李松也是皺眉頭,不是對馬關得急性子不滿,而是在想他們是不是真的浪費了時間。

也許,這些建築真的只是擺設,記得曾經有過的,關於定向空間的記錄文獻中,好像有提到過。

彷彿時間碎片一樣,定格在那裡的立體照片!

這樣的字樣!

馬關帶頭往前,幾公里得距離迅速跨越。

然後突然的!

彭!!

機關觸發了,果然有陷阱,為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設計?

在李松腦子裡出現這種疑問的時候,強烈的衝擊已經將他在內的所有人炸飛出去。

不少人可以說直接沒了半管血。

而馬關本人,已經消失了。

李松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重回平靜,近在眼前的古代建築。

他頭皮發麻。

卻又有理所當然口氣的聲音道。

“定向空間,果然,很不好惹啊!”

……

死了,又死了一次。

這就是寧祭睜開眼睛後的想法。

“呦,可不要再死了,要不然姐姐我也救不了你!”

眼前的情況是?

林清顏拼命的抱著他,就好像他會突然消失一樣。

而說話的人,他也認識,王天華,黃封城值得注意的天驕人物。

真人比照片好看的多,而且,更具親和力,那顯然,當初在拍照的時候,肯定是處在一個很不滿的狀態下進行的。

寧祭腦子裡胡思亂想,在這條並不是無盡的長廊上,開始訴說事情的經過。

簡而言之就是。

那個規則簡單,傻子都能理解,進行的猜拳遊戲。

寧祭徹底輸了。

他為此奮戰了十五個小時左右,當然這個時間,是以他自己的身體感覺開判斷的,實際上可能更短,可能更長。

但對於寧祭而言,反正更長。

因為疼痛!

疼痛讓時間變得漫長,堪稱度秒如年。

最蛋疼的是,在一次次的忍受疼痛,目睹自己得身體一點點支離破碎後的結果是。

他走向了失敗。

在雙手都背剝奪的時候,寧祭其實談不上絕望,

因為他想到,他可以用說話的方式來進行石頭剪刀布。

但是,失敗了!

沒有任何用處。

就像他最開始的猜測一樣,這個遊戲,只能用手來進行。

在那個瞬間,寧祭才是真正的絕望。

在忍受最後一次懲罰的疼痛後,他持有的價值歸零,遊戲便隨機摘取抵押物品。

而寧祭最後的明確記憶,就是那螢幕之上出現的,頭顱兩個字!

在之後,就是死的感覺了,

因為並不是第一次體驗,所以該怎麼說呢?

新鮮?好像也不對。

懷念?跟回家一樣?

感覺又有點變態。

反正和第一次時比,確實不怎麼恐怖了。

寧祭能確定的,是自己又死掉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