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北說道:“熟悉,當然熟悉,她可是最靠近我的好奇寶寶,王天華只是個稱呼而已。”

寧祭問道:“那你說我們不太一樣,具體是指?”

江木北解釋道:“王天華對另一個世界好奇,但她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想要找到開啟寶藏之門的鑰匙,鑰匙是穿越世界的手段,而那個寶藏之門,我只能說,那肯定並不是,元空界。”

寧祭說道:“你的意思是,華姐姐有一個,明確目標的世界,想要去看看?”

江木北點點頭道:“沒錯。”

寧祭說道:“這倒是真有意思,什麼時候跟另一個世界產生聯絡,變得這麼容易了,那我呢,你覺得我又是為了什麼?”

江木北說道:“你?你就是純粹得對另一個世界感興趣,純粹的求知慾,探索欲。你對於另一個世界並沒有什麼明確目的,就只是單純的想去看看。”

寧祭笑道:“你還是個心理學家?”

江木北說道:“怎麼會,活的久了,眼睛總會好使的。”

有時候,就能從江木北並不衰老的外表上感受到這種,好像是跟一個老爺爺對話的感覺。

寧祭說道:“那倒也是,我現在其實都很難相信,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前輩,更是一位,我是說,活了一萬歲以上的老怪物。”

江木北笑道:“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怪物嗎?”

寧祭說道:“那總比死了的比較好吧。”

江木北說道:“如果不是我拿出來的東西夠多,我已經死了,洪家,是個純粹的利益至上組織!”

寧祭說道:“怎麼,對新時代的和平不太適應?”

江木北說道:“不,挺好的,最少,不用擔驚受怕,也能吃飽喝足,在我活躍的那個時候,想要湊齊一萬人,都艱難至極,因為人多,便意味著保護的困難。”

寧祭說道:“混亂期兩百年,嘖嘖,舊時代的餘暉豈不是能被看的清清楚楚?”

江木北說道:“誰說不是呢,但也只剩下餘暉了,我記得我小的時候,還有一些老人,他們當然也沒有親眼見過舊時代,但他們的父輩,爺爺輩,卻曾經展望過舊時代的風采,最後的繁華。在天地異變之前…”

江木北眼裡流離的懷念,那絕非弄虛作假。

最少在寧祭看來肯定是這樣,如果,那也是江木北的演技,寧祭只會感慨,江木北,一個多麼可怕的男人。

寧祭說道:“說的我都想見識見識了。”

江木北笑道:“你想?我還想呢,但這種機會,又怎麼能說有就有?”

寧祭說道:“找到你穿越世界前見到的那個怪物,不就行了?”

江木北說道:“王天華也有這種想法,但世界這麼大,誰知道那怪物多久才會出現一次?”

寧祭說道:“額…”

江木北搖搖頭道:“而且,被那怪物盯上,可不像是在路上開車,最終有目的地在。”

寧祭說道:“這倒確實。”

江木北說道:“總之,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只能說,相遇另一個世界當然是一場非常非常特別的冒險,但過程,很大可能悲傷超過快樂,有可能就會變成我這樣,變成另一個世界神的棋子,或者是惡魔的誘餌。總之,被操控的活著!”

寧祭笑道:“哈哈,看來你是有嚴重的心理陰影了。”

江木北說道:“也許是因為什麼可懷念的吧,除了我的師父之外。”

寧祭說道:“挺慘。”

江木北笑道:“還不算最慘,所以,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直接問,不用想著多說幾句拉近關係了,你知道的,除了你之外,可有不少人恨不得開啟我的腦子盡數分析,我已經習慣回答問題了。”

一句話,讓寧祭可算想起來自己的重點。

寧祭說道:“哦,嗯,我確實有好多好奇的事想問一問你,但現在要開口,其實就一個問題,在這個你熟悉又不熟悉的新時代裡,你,我是說,這幾年裡,有沒有什麼值得一說的故事?”

江木北笑問道:“這算什麼?社群人文關懷,還是好事記者採訪?”

寧祭說道:“只是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咋說呢,我這幾年一直挺封閉的,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去主動的經歷故事,所以,我就得考慮到我的朋友們,熟人們了。”

江木北說道:“故事啊…值得一說的故事?需要很有趣嗎?”

寧祭說道:“可以很有趣,也可以無趣,真的,無所謂。”

江木北說道:“那其實都挺值得說的,我們這幾年雖然一直流蕩,但也見過了不少人。”

寧祭笑道:“如果你打算出本書得話,我肯定會是書迷?”

江木北說道:“呵呵,以後有機會得話,哦,如果只提一個人的話,倒是見到過一個人,很值得注意。雖然也只是走在路上,經過是看到了一眼。”

寧祭眨眨眼道:“這也算故事?”

江木北說道:“你不是說,值得一說就夠了?”

寧祭無奈道:“好吧,那個人是什麼樣的?”

江木北說道:“那個人穿著衣服,但是衣服下面。卻是繃帶。”

寧祭說道:“穿衣服的木…”

江木北問道:“木?”

寧祭說道:“穿衣服的沒臉繃帶變態?呵,這確實是少見的打扮,但這可是新時代,大傢伙的精神狀態哪怕有稍微的放鬆,也,不值一提嘛。”

江木北說道:“不,那個繃帶人不一樣,他不止是看起來奇怪,我能從他的身上聞到那種味道。”

寧祭皺眉道:“聞?”

江木北說道:“你就當是第六感吧。”

那可真是奇怪的第六感,把吐槽藏在心裡面。

寧祭說道:“好吧,那,你聞到了什麼味道?”

江木北說道:“如果用你的喜好來說,那就是充滿故事的味道。本來,我想去調查調查的,但,我畢竟不是自由身,所以…”

寧祭說道:“你是在哪裡遇到他的?”

江木北說道:“池洲城。”

一個地名冒出來,如果是以前,寧祭真不一定知道,

但誰讓他度過了極其無聊的幾年呢,

寧祭說道:“池洲城?那可真是好遠的地方…”

江木北懷念道:“確實很遠。”

……

哦哦,又是那家咖啡店,這可是寧祭第三次來了?

寧祭說道:“八年時間不見了,華姐姐!”

王天華笑道:“看來你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