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鉅額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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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皇后轉頭想和陳曉木說話,可剛剛見他走過來,現在卻不見蹤影,她奇怪的問蘇星辰,“辰兒,姑爺呢?”
蘇星辰沒好氣的向離城門樓子比較遠的城牆上一指,“那個不是他嗎?”
陸皇后順著蘇星辰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陳曉木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離她們比較遠的城牆上,正低頭默默注視著城下靜立的人群。
“辰兒,你去把他叫過來,這孩子,怎麼站的離我們這麼遠!”陸皇后吩咐站在她身邊的蘇星辰。
蘇星辰剛想挪步,就見遠處的陳曉木突然舉起手中的泣神號,堵到嘴上,陳曉木這次先吹的是威爾第的《凱旋進行曲》一陣時而低沉悠揚,時而高吭激昂,讓人熱血沸騰的號聲衝破雲霄,在空中盪漾,不僅蘇星辰驚住了,城門樓下的亭子間裡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向陳曉木。
城下列隊聚集在護城河吊橋邊的鄭軍開始行動,從上向下看去,真是刀槍劍戟如林,人頭攢動,在嘹亮的軍樂聲中,鄭軍踏過吊橋,向城內移動,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陸皇后看的熱淚盈眶,心中的感慨簡直是無以言表。
步卒過完,後面的一千多名騎兵又催馬走上吊橋,馬蹄“嘚嘚”聲清晰的傳到城門樓上,陳曉木也及時的把軍樂改成《騎兵進行曲》。
好容易待城外的鄭軍全部入城,陳曉木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吹多少首後世軍樂他都記不得了,總之只要頭腦裡搜尋到的他都吹完了。
新京城裡的老百姓今天也是開了眼界,不僅第一次聽到威武雄壯的軍樂,而且鄭國軍隊又打回來了,因為被楚軍屠城,新京城內的老百姓恨透了楚國人,因而對重新打回來的鄭軍夾道歡迎,拿出自家能拿出來的食品拼命往鄭軍身上塞,看著這一幕,陸皇后對身邊的蘇星辰說道:“辰兒等你父皇回來,我一定要勸告他好好善待鄭國的百姓。”
陳曉木告別陸皇后和蘇星辰後,和早就等在城下的西門若恩和周慧娘倆人會合,準備去李貴關押吳炎和張永等人的原先新京府大牢裡去提審一下吳炎和張永,誰知沒走幾步就碰上前來找他的章雲,倆人剛一見面,章雲就開始大倒苦水,“陳先生,這新京城裡不能待了!自從知道鄭軍打回來後,因我們還沒有盔甲替換,新京城裡的老百姓就開始攻擊我們,你跟她們辯解也沒有用,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們己經有幾十個兵士傷在城裡老百姓的磚頭瓦塊下面!”
陳曉木思慮再三,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張雲先帶著他的幾千鄂軍撤出新京城,在城外臨時安營,等到他處理完手裡的事再作打算。
章雲領命而去,陳曉木和西門若恩在周慧孃的引領下來到原新京府的大牢,站在門口等他的李貴看到她們三個人,老遠就迎了過來,敬禮後對陳曉木笑道:“陳先生,張永那老小子在看到吳炎後嚇壞了,到現在為止,至少己經求了我八回想見你。”
陳曉木也跟著李貴笑著說,“哦,這老傢伙原來這麼怕死呀!看今天早上那架勢,頗有點視死如歸的模樣,我險些在心裡對他感到佩服呢!既然他這麼想見我,那我就見他一面吧。”
陳曉木說完抬腳就往大牢裡走,守在門口的倆個偵察兵立刻推開邊口包著鐵皮的大木門,牢裡被分成四個囚禁區,左邊是男牢,右邊是女牢,中間有一堵牆將其隔成倆部份,整個牢房是半地上半地下,男女牢房又分別被一堵厚牆隔成兩部分,前邊都是普通囚犯,後面再跨進一道包鐵厚木門裡的都是被判斬刑的死囚,旁邊的女牢裡的格局和男牢裡的差不多。
牢房裡沒有窗戶,越往裡走光線越暗,等到走到關押死囚的二道門裡,就要舉著各種火把,馬燈等照明用具才能再往裡走了,陳曉木在李貴,西門若恩和周慧娘等人的陪同下,舉著火把往裡走,牢房兩邊粗壯的木柵欄裡關滿各種各樣的囚犯,基本一個十多平米的單間裡就要關著二十多人,陳曉木一路數過來,男牢房兩邊這樣的單間竟有近兩百個,這還不連後面二道門裡的死囚房。
一見外面有人走進來,而且還是一大群人,關在這裡的囚犯認為是某大官來巡視的,紛紛從兩邊的木柵欄裡伸出手,大呼小叫的開始喊冤,這樣的情景陳曉木只有在後世的古裝劇裡看過,那知現實裡還真有這樣的事。
越往裡走喊冤的人越多,陳曉木不由皺起眉頭,轉頭問身邊的李貴,“這知府大牢是不是己經被你們接管下來了?”
李貴搖搖頭,“我們偵察連也就一百多人,那能接下這麼一大攤子的事,現在是鄂軍的章雲將軍接管這裡的事。”
“我剛剛己經命令章雲將軍將鄂軍開到城外駐紮,等會你派人去找鄭軍的湯懷將軍,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至少派一個統領來接管這知府大牢,另外你對他說,凡是楚軍佔領新京城後關進來的人,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都給我放了!”
“‘是”李貴立刻點頭應承了下來。
倆人邊走邊說,很快就來到二道門,這裡有五個穿著楚軍盔甲,胳膊上扎著黑布條的鄂軍兵士和倆個李貴手下的偵察兵,看到一行人過來,倆個偵察兵立即上前開啟套在包鐵木門上的鏈鎖,拿起掛在牆上的燈籠和裡面牢房的鑰匙,在頭邊帶路,一進死囚牢,裡面一股潮溼的黴味夾著馬桶裡的屎尿臭味撲面而來,眾人都趕緊用手捂著鼻子,由於沒有窗戶通風,越往裡走,這些味道越濃重。
死囚牢盡頭的最後兩間單人牢房,牆壁上都掛著一盞如豆燈頭的小油燈,眾人的腳步聲立刻引起第一間牢房裡一個披頭散髮,戴著重鐐,坐在乾草上的人注意,他抬起頭,呆呆地望著過道上站著的這群人,“這是楚將吳炎。”李貴將嘴巴附到陳曉木的耳邊悄聲說道。
陳曉木點點頭,示意帶路的倆個偵察兵開啟牢門,牢房的地上鋪著一層青磚,青磚上面又鋪著一層乾草,靠牆的地方用青磚搭了一張床,對著床的牆角放著一個馬桶。
陳曉木兩手抄在背後,走進牢房,在吳炎面前站了下來,吳炎抬頭看看陳曉木,嘶啞著嗓子問,“‘你是何人?是不是要來殺我的?”
陳曉木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本不該死的,更不該被腰斬,可你自作孽,不可活!”
聽到陳曉木說出腰斬兩字,吳炎被嚇呆了,作為武將他其實並不怕死,可這腰斬實在是太痛苦了,用鍘刀將死囚的腰一下子鍘開來,上半身還清醒,下半身五腑六髒流了一地,那痛苦程度比凌遲處死好不了多少,這些酷刑自古都是用在十惡不赦,罪大惡極之人身上!
“你為何要用如此酷刑對我?”吳炎對著陳曉木嘶吼道。
“你拿別國的百姓做自己兵士的肉盾,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佔領鄭都新京城後屠城又殺了多少無辜之人?依我看對你腰斬都是對你從輕發落!”陳曉木冷笑道。
“拿他國百姓做肉盾,是我朝宰相施雷命令我們這樣做的,說這樣可以大大的減少我們楚軍的傷亡,給敵國軍隊造成精神上巨大的壓力,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如果一定要追究,你應該找我國的宰相施雷,再說這新京城屠城事情,根本就與我無關,完全是楚軍攻擊新京的副先鋒官孟達所為!這兩件事你再怎麼追究也追究不到我的頭上!”
陳曉木輕輕一笑,“不知吳將軍聽沒聽說過有一句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這個施雷只不過是你朝一個宰相,面對這個毫無人性的命令,你沒有絲毫悲天憫人的心思,而是照常執行不誤,甚至還變本加厲的執行,你說你該不該死?至於你所說的新京城屠城事件與你無關,你敢保證你在孟達屠城時,你沒有縱容部下的兵士參與?要不要我現在給你找些證人過來?”
吳炎呆呆的看著陳曉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陳曉木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離開,吳炎突然撲過來想抱陳曉木的腿,倆個在旁監視的偵察兵立馬竄過來,將他拖了回去,扔在乾草上。
“這位將軍,能否給吳炎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眼看陳曉木要走出牢房,吳炎在後面急的大喊。
陳曉木轉頭笑道:“你要有多大的功才能贖你犯下的滔天大罪?”
吳炎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陳曉木,說道:“吳炎要立的功可能抵不了自己的死罪,但求將軍能讓我留個全屍足矣!”
陳曉木站在牢房門前想了一下,還是返身走進吳炎的牢房,面無表情的對吳炎說道:“你有什麼功可立,說來聽聽?”
吳炎看看身邊虎視眈眈的倆個偵察兵,有些為難的望著陳曉木,陳曉木衝著倆個偵察兵揮揮手,倆個偵察兵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牢房門口過道上站在李貴等人的身後。
“說吧,你到底想在我面前立什麼功?”陳曉木彎腰盯著坐在乾草上的吳炎。
吳炎清了一下嗓子,看一眼陳曉木身後不遠處的李貴等人,輕聲說道:“將軍,我們楚國軍隊攻進新京城後之所以屠城就是為了搶掠城中富戶的財寶,包括鄭國的國庫及皇宮裡所有錢財珍寶都被我們收集起來準備運回楚國,因為戰事沒結束所以還沒來得及運走,現在我知道這批珍寶藏在什麼地方!”
“大概有多少?”陳曉木心裡一動,臉上仍不露聲色。
吳炎有些失望,沒有看到他想像中陳曉木驚喜的模樣,但還是說到,“估計摺合白銀有一千五百萬兩左右。”
陳曉木點點頭,“說說藏在什麼地方?”
‘‘將軍,那我的事……?”吳炎趁機要挾。
陳曉木看他一眼,“可以給你留個全屍,但是你要是趁機要挾我,我殺了你,你也帶不走一兩銀子,你還要白白遭受到痛苦,再說這麼大一筆財寶只要是在鄭國遲早都會被發現的,而你不過只是為我們節省一點時間而己。”
吳炎的眼光暗淡下來,他原來確實有要挾陳曉木留自己一命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