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鬱一滯,沒料到他會反問自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她自問自己還沒厚顏無恥到那個地步,大庭廣眾之下,和他探討這種問題,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抬腳就要往回走。

結果腰上一緊,嘴也被他捂住,連拖帶拽地就拉進了洗手間的隔斷。

“砰”地一聲,隔斷的門被用力關上,落鎖。

齊鬱瞪大了眼睛,想要甩開鉗制住自己的那隻手。

緊接著,就聽到了有人進來,她瞬間像被人點了穴道似的,全身僵硬,一動都不敢動。

有人站在外面喚了兩聲齊鬱的名字,她聽出是江心寧的聲音,自然是不敢應的。

江心寧沒發現裡面有人,小聲嘟囔著:“破落戶沒在這兒,跑哪兒去了……”

江心媛站在鏡前,警告般地瞪了她一眼。

“別亂說話,尤其當著姨媽和裴然的面兒。”

“我又沒說錯,她本來就是個破落戶。唉,也不知道姨媽怎麼想的,那麼多門當戶對人家的女兒不要,偏偏挑中她了。”

“我瞧著,人家女孩子規規矩矩挺好的,你以為門當戶對的人家,就不挑女婿了嗎?裴然那樣的,誰敢把寶貝女兒嫁過來?”

江心寧嗤笑一聲:“呵,姐,你說那個破落戶規矩?她那都是裝的,背地裡騷著呢!前兩天安安還跟我說,懷疑她不要臉,跑去勾搭稷南哥。”

江心媛頓了頓,不滿地看向她:“你還和那個林安安在一起?我早就說過了,那不是個安分的,不要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最後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

“我沒信啊,稷南哥瘋了?放著你這樣完美的女朋友不要,要那麼個破落戶,她除了那張臉蛋以外,還有什麼?”

齊鬱屏聲靜氣地聽著江心寧貶損自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姐妹倆卻聊個沒完,沒有離開的意思。

偏偏程稷南不怕事兒大似的,伸手將她垂下來的髮絲捋至耳後,低頭就叼住了她的耳垂。

齊鬱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置信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江家姐妹就在外面,他就不怕她們聽見嗎?

程稷南似乎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一邊與她耳鬢廝磨,另一隻手也不閒著,直接撩起裙襬就伸了進去。

他早已熟悉她的身體,能夠讓她有反應的地方一處都不放過。

齊鬱強忍著,最後還是沒忍住,顫抖著溢位一聲。

外面的聊天聲戛然而止。

姐妹倆不約而同地望向最裡間那扇緊閉的門。

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出“嗒嗒”的聲響。

江心寧如同撞破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秘密一樣,雙眼興奮地直冒光,眼看就要走過去,卻突然被江心媛拽住。

“咱們出來的夠久了,回去吧。”

“可是,姐——”江心寧不肯錯過這個機會,卻還是被江心媛拉走了。

齊鬱鬆了口氣,渾身癱軟著靠在牆上,仍拼著最後一口力氣曲肘抵在他胸前,氣地咬牙切齒。

“程稷南,你是想看著我被那姐妹倆撕了是不是?”

還有裴然,不管他在外面玩出什麼花兒來,要是知道有人給他頭上扣綠帽子……

齊鬱想都不敢想。

程稷南鬆開了手,後腿一步,整理了下弄亂的領結,又變成了那副斯文內斂的模樣。

彷彿剛才壓在她身上的另有其人。

“怕了?”他從煙盒裡抽了支菸出來,叼在嘴上,眯著眼睛打量她,“你不是挺享受的嗎?”

齊鬱被他損地面紅耳赤,剛要說話,下巴就被他用手一捏,低頭吻上去。

齊鬱急忙去推他。

江裴兩家都不傻,她要是這副樣子回去,誰又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直到那雙唇被揉捻地又紅又腫,程稷南才放開她,滿意地望著自己的傑作。

齊鬱靠在牆上連連喘氣,末了,送了他一個白眼。

又奶又兇,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程稷南忍不住笑,伸手扣在她腦後還要繼續,齊鬱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裴然的名字,她猶豫了下,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與此同時,裴然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齊鬱,你是不是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