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旁邊說話吧!”

三人堵在這邊,已經越來越多的人的人關注了,雖然不見得會有什麼壞事,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夏多叫上這個中年絡腮鬍,就和妮雅往競技場邊上走去。

一人高的施法者半像,勉強能擋住一側的視線,夏多已經做出了不想引人關注的姿態,圍觀的人裡面,除了極個別的還在朝這邊張望,其他人大多偏轉過視線,看向其他地方去了。

照例施展了【隔音結界】,夏多看向中年絡腮鬍:“不要告訴我,法術書就在你上。”

按照對方所說,他想要賣的是一本真正的法術書,那麼,至少高階法師製作的法術書肯定是一件魔法物品,但夏多卻沒有在他上看到任何的魔法靈光。

如果對方真說法術書就在他上,那絕對是騙子無疑,那夏多就要讓他看看欺騙自己是什麼結果!

“大人,法術書這樣的寶貝我怎麼會帶在上呢!而且這裡人這麼多,還不定有多少扒手呢!”中年絡腮鬍四下看了看,謹慎地說道。

“那這法術書,你想要多少金幣?”

“這個,這個——”中年絡腮鬍搓著手沒說話,目光卻瞥向了妮雅。

妮雅皺了皺眉,第一次開口,“你到底有沒有法術書,有的話就說出價格!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大人,兩位大人!”中年絡腮鬍臉上露出一絲惶恐,連忙說出實,“法術書就在我家裡,只是我不要金幣。”

“不要金幣?那你想要什麼?”夏多問。

“我想請大人救救我的兒子!”

中年絡腮鬍看了一眼夏多,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妮雅,眼中滿是期待,如果不是地點不合適,他甚至都想要跪下來,誠摯地懇求。

“說說具體的況吧!法術書是哪兒來的?你兒子怎麼了?為什麼找上我們?”

這時候,夏多已經意識到這傢伙絕對是專門找上他們的,雖然不至於提前計劃好,專門在這裡等他們,但這裡除了他和妮雅並不是沒有其他法師了,對方卻只攔住他們,肯定是有所選擇的。

而且請法師救人,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

“大人,法術書是先祖留下來的,一代代傳下來,絕對是真的。”

“看不出來你還是高階法師後代,怎麼混成這樣了?”當然,夏多也不是真的要對方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吐槽一下,隨後又問:“那你兒子是怎麼回事?”

“我兒子前段時間突然病了,變得很虛弱,到現在已經下不了了,我——”說起兒子,中年絡腮鬍頓時淚如雨下。

他兒子從小就非常聰明,眼看著就快成年了,全家的希望都寄託在他上,這一下子就病倒了,甚至隨時可能喪命,這怎麼能不讓人感到悲哀呢!

夏多暗自搖了搖頭,問:“生病找法師做什麼?沒去神嗎?”

耐色瑞爾的神,有時還兼職醫院,一般況下,常見病症都能治好,基本上神治不好,法師也不會更有希望。

中年絡腮鬍抹了抹眼淚,調整了一下緒,“大人,神的祭司大人說我兒子中了血脈詛咒,想要解除的話,除非找主教,可我家裡已經沒有錢了,更沒有接觸主教的渠道,這次過來就是想來碰碰運氣,希望能遇到可以救我兒子的人。”

夏多明白了,感他們也不是第一目標啊!只是主教這種份的人,怎麼可能不帶任何護衛獨自一人來競技場看比賽呢!

即便遇到了、攔住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那你就攔住了我們?你怎麼知道我們能不能救你兒子?”趁著競技場還沒有開放,夏多也不介意多說幾句。

“還有,這裡的法師也不少,怎麼就找上我們了?”

“大人,我兒子就快死了,神的人沒有來,我只能找法師了,至於為什麼不著其他人——”說到這裡,中年絡腮鬍再一次看向了妮雅。

這一次,夏多也注意到不對了,“你認識我的同伴?”

“不認識,不過我認得吉爾斯高塔的徽記,今天天沒亮我就守在這裡了,就只發現了一個吉爾斯高塔的法師大人。”

夏多立刻給妮雅法術傳訊,“吉爾斯高塔沒人過來看比賽?”

“他們直接傳送到競技場裡面。”妮雅回覆道。

“那你——”

“我們不是約好了要一起過來的嗎?”

“……”

好吧,要不是遇到了這個中年絡腮鬍,而妮雅自己又不說的話,夏多估計是很難知道妮雅在遷就他。

三人正說著話,競技場入口處突然出現一陣混亂,原來是入口開放了,而中年絡腮鬍也更加焦急了,看了看夏多,又看了看妮雅,“兩位大人——”

“等奧術競賽過後,我們再去你家裡看法術書。”夏多攔住了想要開口的妮雅,搶先一步說道。

貨都沒看到,交易當然也就沒有達成了,而且,夏多還著重強調了一點,“如果法術書是真的,那麼我可以試著救一下你兒子,但我不保證成功,你要有心理準備,或者你就去找別人!”

說著,夏多在中年絡腮鬍手背上留下了自己的秘法印記,也不等他繼續說話,便直接拉著妮雅朝入口處走去。

……

如今的夏多奧火隨時與魔網連結,對於魔網的敏感程度遠勝從前,一進入到競技場內,他就察覺到周圍的魔網環境有異。

像是經過了重構,變得更加秩序化,有種迷鎖的感覺。

但夏多親體驗過迷鎖,有投影位面正常狀態的迷鎖,也有綠珠森林那邊精靈遺蹟剛開始的沉寂迷鎖,這裡的魔網環境還是和迷鎖有很大的差距。

但即便如此,這種經過重構、高度秩序化的魔網環境還是讓夏多充滿了敬畏,這是目前的他無論如何也所無法做到的!

……

真正進場後,夏多才發現,外面圍了那麼多人,其實進來的人很少,就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絕大多數都是施法者。

一內一外,就好像兩個世界,外面是嘈雜的普通人世界,裡面是冷清的施法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