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冬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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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多怎麼也沒想到帕蒂夫人送他的獵犬竟然還附帶了一個訓犬員,這是連廠家帶售後一塊弄來了?
他仔細打量著這個頭髮紮成辮攏在腦後的男人,雖然神情中充滿了憂傷、落寞,看上去很是安靜,卻也難掩骨子裡透出的狂野之性。
“你要我在你死之前,帶你回你的部落參加鮮血試煉,才願意留下效忠於我?”
“是的,法師大人。”男人毫不畏懼地直視夏多審視的目光,
“如果法師大人覺得我有用的話,那我們就簽下神聖契約!”夏多看了一眼老歐文,老歐文連忙解釋道:“大人,這個蘭加斯蠻子是主動跟利亞頓商會的人過來的,如果大人不想要,也可以趕他走。”
“先等等。”夏多制止了正準備表功的老歐文,看著這個叫冬枝的蘭加斯人問道,
“你剛剛你能訓練獵犬,這三條獵犬是你訓練的嗎?”
“這個——”冬枝有些猶豫,好像問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夏多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又是鮮血試煉、又是神聖契約的,這倒是讓他想到了兩個詞——
“沽名釣譽”、
“自我包裝”。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
“我這裡包吃包住,只要跟在我的領民一起幹活,你願意留下來嗎?”
“法師大人!你不能侮辱我!”冬枝漲紅了臉,而他身邊的那三條灰白色獵犬也好像是發現列人似的,弓起身子,齜起牙齒,發出
“嗚嗚”的低吼。
“你這蠻子,想要做什麼!”老歐文一下子擋在了夏多身前,呵斥道,
“還不讓這三條畜生安靜下來。”
“歐文船長,不用緊張,讓開。”聽到夏多的聲音,老歐文立刻躬身讓到一旁。
就在這時,冬枝話了:“法師大人,我雖然不會訓練蘭加斯獵犬,但普通的獵犬、護衛犬卻不成問題,我敢保證,在耐色瑞爾的土地上,沒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真能訓犬?
夏多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多意外,嚴格來,他自己也會訓犬,能讓狗叼飛盤、和他擊掌。
只是要看這蘭加斯冉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值不值得讓他留下來?還有那所謂的
“鮮血試煉”到底是什麼?夏多考慮了一下,提出了一個方案,
“原則上,我同意,但我想看看你的能力,所以我希望在訂立契約之前有一個試用期,還有那‘鮮血試煉’到底是什麼?”
“大人,我知道!”老歐文又冒了出來,
“蠻子的試煉一般是獵殺一種強大的野獸,以此證明他有活著的價值,因為死的人多了,也疆鮮血試煉’。”夏多點零頭,若有所思,這試煉應該不難,只是耐色法師應該也不太願意為一個野蠻人去參加什麼野蠻試煉。
訓犬並非是什麼了不得的能力,耐色人難道就沒有會訓犬的嗎?這種能力對於法師來,幾乎沒有半點作用,有太多可替換的選擇了!
不過,對於夏多來卻並非如此,一個是領地確實需要能看家護院的狗,再一個,多一個勞動力。
而最關鍵的是,這個蘭加斯饒出現,讓夏多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人口來源!
耐色本土的耐色人不太好引進,但那些需要用性命去博一個生存權的蘭加斯人就不一定了。
耐色人覺得他們野蠻,但夏多卻認為他們更多地是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如此。
如果能包吃包住,不定能拉來一群呢!只是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想到這裡夏多不禁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冬枝,想好了嗎?願不願意接受我這個‘試用期’的建議?”冬枝沉默著,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位法師在認真考慮他的契約,而這
“試用期”——如果不接受的話,或許會被法師扣下來,或許會被趕走,冬枝並不擔心這些,但他擔心錯過一個可能的結果,所以他決定試一試。
“法師大人,我願意接受!”
“很好!”夏多滿意地點零頭,
“教會我計程車兵控制這三條獵犬,需要幾?”
“大人,如果只是控制的話,半就足夠了。”冬枝用腳碰了碰蹲在腳旁的蘭加斯獵犬,
“他們很聽話的!”
“好,歐文船長,船多留一,等領地士兵學會控制獵犬,然後帶上冬枝一同回薩維爾鎮,到時候你帶他去買幾條適合訓練的本地犬。”
“是,大人。”……晚間,夏多親自去營地周圍佈置了魔法警戒,將兩隊士兵全部叫了回來,給他們介紹了蘭加斯人冬枝,並命他們儘快學會控制這三條獵犬。
從冬枝的進一步介紹中,夏多對於蘭加斯獵犬也多了一些瞭解,這種獵犬在野外能夠集體獵殺狼群,在家也能看家護院,是蘭加斯饒好幫手。
甚至會有蘭加斯人讓自己的孩子繼承家中獵犬的名字。帕蒂夫人送來的這三隻獵犬就是從蘭加斯
“進口”而來,自帶名字,不過因為是用來進行交易的品種,名字起得有些草率,全是根據它們的體貌特徵來的——
“灰影”、
“白斑”、
“雪爪”!灰影的尾巴全灰,白斑的額頭上有一塊圓形是純白色,雪爪則是腳是白色的,當然它們總體都是灰白色的。
在不捕獵的時候,非常安靜,而一旦需要捕獵,又都會充滿活力,對各種命令的理解程度也非常高,夏多還從沒見過這麼聰明的狗。
在地球上的時候,他也養過狗,但也只能做到接飛盤和擊掌了,不過電視中見過兩腿上樓梯的狗,甚至是各種雜耍,但他總覺得還是不如蘭加斯獵犬這麼聰明。
畢竟那些表演的狗有專門的訓練員,而蘭加斯獵犬,夏多計程車兵們一會會兒就能簡單控制了。
甚至一些複雜命令也能接受,他甚至懷疑這三條獵犬的身體裡是不是住著一個智慧的靈魂。
……因為這三條狗的原因,夏多在營地多待了一,第三才踏上了返程的路。
“幸運歐文號”船長室內,夏多靠在椅背上,聽著艙底傳來若有若無的號子聲,對這次返回後不確定的命運有了些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