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機依然不甘心,還想要堅持,但是,鄭八斤已經拿著他的車鑰匙。如果你不走,我就走,到時,你自己來下魚鄉開車。

同行的司機也勸他:“聽鄭老闆的,我們對這一帶的路況不太熟,出門在外,不就是圖個平安,掙錢給孩子讀書嗎?何必為了一時的快樂,遺憾終生。”

鄭八斤點了點頭,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面前的司機,說道:“怎麼稱呼?你說得太對了。”

“老闆,我叫劉敢!”那人自我介紹了一下。

兩個年輕人也勸李司機:“走吧,多聽鄭老闆的話,他說的有理。”

李司機見人們都倒向了鄭八斤一邊,根本就沒有人跟他站在一條線上,雖然心裡不願,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好跟著離開。

當然,還有趙鄉長沒有表態,但是,一個女孩子家家,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在這裡開個鐘點房,泡半個小時的溫柔鄉。

作為女人,沒有一個不恨男子在外面亂來,不顧家中妻子的感受,就應該專鉤專爐!

一出門,卻是看著來時路上幾十米,正圍著一群人,還有吵鬧聲。

鄭八斤不想多事,都準備上車了,但是,又有些不放心,先送趙茜上車,看著她關好車窗,這才準備上自己的貨車。

突然,發現李司機不見,就問了句:“他人呢?不會是真的不走?”

“過去看熱鬧了。”王春城指了指人群。

“叫他快走,不然我們走了。”鄭八斤眉頭一皺,這傢伙怎麼這樣不懂事,看熱鬧輸了馬甲的事情還少嗎?

王春城應了一聲,小跑著過去叫人。

不一會兒,跑過來說道:“老闆,出事了,剛才那個長髮男子,竟然也是貨車司機,他的輪胎不見了。”

“他輪胎不見了關我們什麼事,只要我們的還在就行了。”鄭八斤說著,檢查了一下,三輛車都沒有什麼問題。

“哦。”王春城對鄭八斤一點也不意外的表情有些意外,“老闆,原來你早知道?”

“我知道什麼?又不是我卸的。”鄭八斤說道,“李師要走不走?”

“他現在也想走,但是,被長髮男子拉住了。”王春城一臉焦急地說道,“那人硬是說被他指使人卸的輪胎,兩人快要打起來了。”

“臥槽!”鄭八斤抒發了一下心中的感情,不得不下車,對另外三人說道,“你們就坐在車裡,不要下來,我去去就來。”

說著,帶上王春城,一起向人群之中走去。

鄭八斤個子高,一眼就看到人群之中,兩人果真抓扯在了一起。

李司機年紀要大一些,而且,被酒色所掏空了身體,正被那長髮男子抓住衣領,一時掙不開身,就連臉上都漲得通紅,顯然是氣血不夠。

“這裡除了你,我沒有得罪任何人,不是你還會是哪個?”長髮男子不放手,時髦女人也在一邊大罵。

李司機氣得說不出話來,當時那種以人多對人少的氣勢蕩然無存。

鄭八斤看不下去,走了過去,對人們說道:“請讓一讓。”

人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物,但是,聽著他肯定的語氣,不自覺就讓了讓。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鄭八斤擠進了人群,到了兩人身邊。

“哼,你來得正好,你的同夥竟然讓人卸了我的車輪胎。”長髮男子認出了鄭八斤,但是,一點也不心虛的樣子,依然沒有放手。

“你怎麼肯定就是他叫人卸了你輪子的?”鄭八斤隨著那人所指方向看了過去,一輛農用貨車,被幾個爛磚頭支撐著,四個輪子不翼而飛。

“在這裡我只得罪了他,不是他還會是誰?”

“哈,老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傢伙一直跟我在一起,並沒有機會卸你的輪子,你可要搞清楚,不能這樣憑空冤枉人,趕緊把人放開。”鄭八斤眉頭一皺,心想,這是放屁賴㞞人,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放,就是他,不然還有誰?他跟你在一起,不代表不能找人偷偷卸。”那人就是不放。

鄭八斤強壓著心中的火,沉聲說道:“他一個外地人,怎麼可能支使人?你這是無理取鬧。”

“外地人,外地人怎麼了?外地人就可以欺負我們秋城人了?”長髮男子冷哼了一聲。

“原來,你也是秋城人,我也是。你如果硬是要賴上他,就去看看,我們的車子裡有沒有你的輪胎。說實話,你輪子我還看不起,也用不上,安貨車太小了,後面的212太大。”

說著,鄭八斤指了指不遠處的兩輛貨車和一212。

雖然現在天已經黑了,但是,街上各家門面上都掛著各種色調的燈,一眼就看得出那是些什麼車。

關鍵是,貨車上還停著兩臺挖機,就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長髮男子愣住了,放開了李司機,疑惑地問道:“那是你的車?”

“是他的!”鄭八斤說道,“要不要去看一下?”

“可能真是誤會了?老子的輪胎被誰下了呢?”長髮男子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媽的!”李司機感覺得脖子一輕,喘了幾口氣,就開罵。這小子有點力氣,剛才就如掐到了七寸一樣,話都說不出來。

“那就不知道了,得趕緊找。”鄭八斤攔住了得理不饒人的李司機,拉著他就走,不再理會那名長髮男子。

“兄弟,請留步,我叫牛長民,你能不能幫幫我?”那人突然很客氣的樣子。

“幫不了,我們的車已經拉不下,你還是想辦法找個修理廠,重新買幾個裝上開回家吧!”鄭八斤不想和他多來少去,不過是個乍富的窮人,囂張跋扈一時,真遇上比他實力雄厚的人就㞞了。

李司機也不敢再惹事,更不敢再留下來開鐘點房,這裡塘子太深了,稍不注意就會被淹了。只好跟著鄭八斤一起回到車邊,默默地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鄭八斤也不客氣,直接開車就走。只是,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李司也不敢亂說,以為他還在為自己的任性而生氣。

過了江上的橋,很快就出了街道,上了一條石頭鋪成的路,鄭八斤還在想,這長髮男子的名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但是,一直想不起來。

兩個年輕人,這時才鬆了一口氣,一齊看向鄭八斤,試探著說道:“老闆,你說那傢伙,輪子是不是真的丟了?”

“誰知道呢?”鄭八斤應了一句,突然大腦靈光一閃,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