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順利離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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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人已睡,萬籟俱寂,是時候該行動了。
林月兒和傅雲霽跟在紅羽身後,三個人根據前些日子的踩點與觀察,巧妙地躲過了幾波巡邏守衛,來到了一處大山洞外面。
紅羽:“如果之前的判斷沒有錯誤的話,那些船隻應該就藏在前面那個山洞裡。”
林月兒:“到底是多大的山洞竟然能藏得下那麼多隻船?”
傅雲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林月兒:“你的意思是……”
傅雲霽:“看此處的地勢,大概就能猜測出來,這個山洞範圍肯定不小!”
紅羽順勢抬頭望去,經由傅雲霽這樣一說,她才覺得此處地勢確實不對,果然,這個島上處處透著古怪。
紅羽:“你們兩個人先進去,我去地牢把墨墨他們帶過來,一會兒大家在山洞中匯合。”
林月兒:“好,你小心點!”
紅羽:“放心吧。”
林月兒和傅雲霽看著紅羽消失在夜幕之中,隨後便進入了那個山洞,山洞中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林月兒走在前面:“跟緊我。”
傅雲霽笑:“嗯。”聽話的跟在林月兒身後。
往裡大概走了一里,方見光亮。
林月兒突然停下,傅雲霽隨即也停下了。
林月兒偷偷地往前邊看,只見一處大門,大門兩邊有四個守衛,看來,此處便是船隻藏身之地了。
傅雲霽小聲:“沒想到竟然真的在這裡。”
林月兒:“四個人,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傅雲霽拉住她:“你要做什麼?”
林月兒:“嗯?當然是將他們打暈了,方便我們進去啊。”
傅雲霽:“等一下。”
林月兒:“怎麼?”
傅雲霽:“有人來了。”
此時,換崗的四個守衛來了,剛才那四個守衛去休息了。
林月兒:“兩個時辰換一班崗,我們還有時間。”
傅雲霽:“就是現在。”
林月兒將四個守衛打暈,順利地找到了鑰匙。
傅雲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月兒你的眼睛根本就是能看到的呢!”
林月兒剛想說什麼:“其實……”
傅雲霽:“我們先進去吧,找到船要緊!”
傅雲霽拿過鑰匙開啟了大門,並留下了標記,方便紅羽她們找來。只是他做的那個標記,林月兒再熟悉不過了。
傅雲霽見林月兒像是有心事一樣杵在原地:“怎麼了?”
林月兒:“沒什麼,進去吧。”
傅雲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哦。”
令兩個人奇怪的是,山洞裡面並沒有船,相反的卻有很多糧食和物資。
傅雲霽:“看來這裡是島上儲存物資補給的地方。”
林月兒:“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傅雲霽笑:“你察覺到了?”
林月兒:“只是覺得這裡的空間相對來說小了點,若是用來儲存糧食物資確實夠了,但是偏偏給人一種掩人耳目的感覺。”
傅雲霽打了個響指:“你說得沒錯,我早就覺得奇怪了,明明在外邊看到這裡很大,可是自從我們進來之後,所見之處卻不及外處之一二。”
林月兒不等他說下去:“這裡肯定有暗道。”她摸索著石壁,開始找暗門。
傅雲霽:“唉!”不得不加入。
林月兒敲了敲石壁,聽著石壁發出來的聲音:“不是這裡。”
傅雲霽:“這明面上的石壁我們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林月兒:“暗處,角落。”緩緩道出。
傅雲霽:“沒錯。”笑意濃濃。
傅雲霽敲了敲左邊,又敲了敲右邊,然後回到左邊:“應該就是這裡了。”
林月兒:“退後。”
傅雲霽聽話的退後,林月兒右手手腕旋轉,將內力提轉至手掌之處,然後打在石壁上,隨即,石壁處便有一道隱藏的石門被開啟了。
林月兒:“走吧。”
傅雲霽跟在後邊,兩個人剛一進去,石門就自動關上了。
傅雲霽回頭看了一眼,他著實沒想到這石門進來的時候需要人力開啟,而進去之後竟然自己關上了。
林月兒:“你怎麼了?”
傅雲霽走到林月兒身邊:“我在想這門還挺有意思的,非得挨一掌才能開啟。”
林月兒:“放心吧,她們會找到此處的。”
傅雲霽:“哦?你怎知我是在擔心他們會找不到?”反問。
林月兒:“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傅雲霽:“我說的?”
林月兒繼續往前走,傅雲霽跟在後邊,笑了:“也是。”
林月兒問道:“這裡如何?”
傅雲霽:“這裡比剛才那裡要大很多,可是自從進來這裡,能看到的還是隻有糧食補給,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林月兒:“那就繼續。”
傅雲霽走在後邊,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出來。
林月兒:“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有這麼多糧食!”感嘆。
傅雲霽:“海布里是個好島主,從這些糧食和物資就能看出來,他為了整個島上的島民做了很多打算,這些糧食都夠整個島上的人吃十年了。”大概估算。
林月兒:“這倒是真的。”
傅雲霽:“我總覺得那些船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了。”
林月兒:“嗯。”突然察覺到不對勁,將傅雲霽擋在身後,皺眉。
傅雲霽:“怎麼了?”不知原因。
林月兒:“沒什麼,我們走吧。”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便沒有出手。
她明明感覺到這裡除了她和傅雲霽,還有一個人,但是對方的呼吸漸有漸無的,她不得不警惕提防。
傅雲霽:“竟然又沒有路了!”他真是不敢相信,海布里到底把船藏得有多深。
林月兒:“有暗門。”
傅雲霽:“在哪裡?”
林月兒一邊說,一邊用掌力開啟了眼前隱藏的石門。
傅雲霽:“還是你厲害。”不自覺地豎起大拇指。
林月兒真是他見過的唯二的能夠面不改色的一邊說著話,一邊做著這種事情的人。
林月兒淡定地走了進去,傅雲霽還是跟在後邊。
林月兒:“有風。”沉著。
傅雲霽:“看來,這次我們找對地方了。”
有風就說明,此處並不是密閉空間,循著風的足跡,一定能找到出口。
林月兒耳朵靈敏:“有水聲。”
傅雲霽:“有水的話,那說明船應該就在前邊不遠了。”
林月兒:“最好是可以找到我們自己的船。”
傅雲霽:“如果這裡是他們藏船的地方的話,那麼我們的船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在此處。”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一處極其開闊的地方,入眼之處,皆是長度有幾十丈的大船,停靠在那裡,之間用繩子做牽引,而他們的那艘船就在最方便駛出出口處停泊著。
傅雲霽皺眉,林月兒也覺得事有蹊蹺。
紅羽終於成功地避開了所有的守衛,來到了地牢,還找到了宮徵昂的藥箱。
守衛首領發現了她:“什麼人?!”
紅羽遮著面,他自是認不出的,兩個人交手,紅羽稍稍佔了上風,一個飛步來到了首領的身後,一掌劈下去,首領就倒下了。
紅羽吹吹自己的手:“啊啊啊,好痛啊,首領大哥,你沒事穿什麼皮甲啊?!”
墨墨聽到了外邊的聲音:“大家準備好,要出去了!”
紅羽拿來鑰匙開啟了門:“為了方便行事,你們先把這些衣服換上。”
墨墨有些嫌棄,不想換。
紅羽扔到他身上:“快點!月兒她們還等著我們呢!”
一聽到林月兒的名字,墨墨便不再有所猶豫了,立馬將衣服換好。
紅羽:“諾,你的藥箱。”
宮徵昂:“多謝姑娘!”
紅羽:“不用客氣,都換好了嗎?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了!”
六個人都換上了島上守衛的衣裳,這樣就算在路上遇到巡邏衛也不用著急躲藏了,便宜行事,但是難免不會遇到一些眼熟的人。
紅羽一行人儘量低調,不引人注目,但還是遇到了一個臉熟的人。
三浪覺得前邊那個人很眼熟:“那人怎麼那麼像阿羽姐?阿羽姐?”他喊道。
紅羽站住,心道不好,緩緩地轉過身,笑著:“三浪啊。”
三浪覺得奇怪:“這麼晚了,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還沒等紅羽說話,三浪就被司徒冥打暈了,將人藏在了不易被發現的牆後。
紅羽:“對不住了,三浪!”
墨墨:“好了,快走吧!”
在紅羽的帶領之下,幾個人來到了山洞,循著標記,順利的話,他們很快就可以和林月兒她們匯合了。
傅雲霽:“我已經來來回回,上上下下都檢查過了,東西都在,船也沒有什麼問題,等到人齊,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林月兒:“還真是順利。”話裡有話。
傅雲霽自是知道這話裡的意思,他也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傅雲霽總覺得船艙的艙廳中有點不對勁,他一步一步地靠近。
紅羽:“找到了嗎?”
墨墨:“還沒有!”
西柏:“這邊也沒有!”
司徒冥:“我這裡也沒有。”
紅羽感覺心裡不安,果然,換崗的時間到了,守衛們發現了她們。
海二:“你們!阿羽姑娘?你?你竟然放走了他們?”
紅羽:“對不住了,海二哥,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得不這麼做!”
海二:“我們對你那麼好,尤其是三浪,他可是把你當作親姐姐!”
紅羽自是有愧:“對不起,我本就不是這個島上的人,如今我只是隨我的朋友們離開這裡而已,還希望海二哥可以行個方便!”
守衛們:“二哥?!”
海二抬手:“我知道分寸!”
紅羽小聲叮囑道:“你們上,我去找出口,不要傷及他們的性命。”
西柏:“紅羽姑娘放心吧。”
司徒冥站在最前面:“上次是在海上,這次是在地上,還真是緣分不淺!”
海二:“看來今日免不了一戰了!”
西柏:“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那還等什麼呢?”
紅羽在石壁上尋找著,西柏那邊已經開打了,宮徵昂和紅羽一起找暗門。
海六躲在暗處OS:還真打起來了?看來只能等他們打完才能出去了。
他也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困在這裡,趕巧了。
紅羽:“找到了!”
宮徵昂:“找到了!?”
紅羽開啟石門:“大家快進去!”
大家一邊後退一邊格擋攻擊,就在石門將要關上之時,司徒冥還沒有進去。
海六這時候弄出了點動靜,轉移了海二的注意力,司徒冥趁著海二分神的時候,飛快地進入了石門,石門就這樣在海二的眼前被關上了。
海二看了看那邊暗處:“誰在那裡?出來!”
海六本就害怕海二,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去,出去肯定會捱打的,不出去,等到海二走過來,發現是他的話,還是會挨一頓胖揍,左右都是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一不做二不休,就現在!
守衛:“二哥!開啟了!”
海二迅速轉身走到了石門那裡,進去,繼續追。
海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OS:還好躲過一劫,趁著他們都進去了,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海二他們剛進入石門的時候,正好紅羽他們找到了第二道暗門。
紅羽:“快!”
在海二他們還沒有追上的時候,一行人就已經全都透過了石門,石門再次關上了。
拂青衣:“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啊?這麼窮追不捨的!”衝著石門埋怨道。
司徒冥抓著拂青衣的後衣領:“你在磨嘰什麼?一會兒他們追上來了,別拖後腿!”
拂青衣被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領:“哎哎,你鬆手,我自己能走!”
司徒冥鬆手,因為他看到了他家公子。
西柏:“公子!林姑娘!”
林月兒:“他們來了。”
傅雲霽:“後邊還有一堆尾巴。”
司徒冥回頭便看到了海二他們追上來了,提醒大家:“大家快上船!”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們的船駛出了港口,海二和一隊守衛本想上船繼續追的,開船時才發現,船舵有問題,所以,他們只能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紅羽他們的船漸漸遠去,直至模糊、消逝。
海二嘆氣:“唉,行了,大家先回去吧。”
海布里還在睡覺,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海布里不耐煩地:“誰呀?!”
海二:“島主,是我,海二。”
海布里沒想動彈:“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海二:“島主,是很大的事情。”
海布里坐起來:“煩死了!”
海布里開門:“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睡眼惺忪帶著怒氣。
海二:“阿羽姑娘帶著那些關著的人逃走了。”
海布里:“哦哦,什麼?!”一下子清醒了,眼睛都睜開了。
海二也不敢出聲,海布里的威懾力,無人不怕。
議事廳。
海布里:“還能追上嗎?”
海二輕聲:“本來是能的。”
海布里:“本來?”
海二:“船,被她們弄壞了,所以,所以……”
海布里扶額:“所以不是追不上,是根本就追不了。”
海二:“是。”
海布里:“我知道了,你們都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海二:“是。”
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海布里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海六推開門:“島主。”
海布里:“不是讓你們都下去嗎?”有些生氣,但是依舊壓抑著。
海六走近幾步:“島主,這是重海醫師給您的信。”
海布里抬起頭:“他給我的信?他人呢?”
海六舉著那封信,海布里此時已經猜到了,但是,他還在希望不是自己心裡想的那樣。
海布里開啟重海留給他的信,信中寫道:海布里,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那就說明我已經和林月兒她們一起離開海島了。別擔心,她們不會傷害我的。還有,島上的人若是身體不舒服,可以到我的院內拿藥,藥廬我交給小六看管了,我怕是有些日子才會回來了。別太想我,等我回來,一定會給你帶一個超級大的禮物,以謝不辭之別。對了,還有一點,島上的那些船是我弄壞的,你別錯怪了好人。最後一件事情,照顧好你自己,等我回來。
海布里:“你這小子!”
海六就靜靜地站在一旁,他不敢說話。
海布里抬頭看他:“既然重海已經交代給你了,你就去做吧。”
海六沒想到海布里居然是這樣的態度,他還以為他會懲罰他:“多謝島主。”
海布里:“去吧。”深深吐了一口氣。
海六出去了。
海布里OS:重海,我先替師傅謝謝你了,你一個人在外面,千萬要保重!
拂青衣呼吸著大海上的空氣,感慨:“哇,這是自由的氣息!”
西柏伸個懶腰:“被關了那麼多天,終於出來了!”
宮徵昂為傅雲霽把脈:“還好,沒什麼大問題,我去煎一副藥,一會兒公子服下即可。”
傅雲霽:“嗯。”
廳艙中只剩下林月兒和傅雲霽了,兩個人對坐著。
暗處,重海站了一晚上,早就堅持不住了。
傅雲霽笑:“出來吧,重海醫師。”
重海慢慢走出來:“哎喲,腳麻了。”
林月兒:“重海醫師真是厲害,揹著個醫箱,還抱著兩柄劍,就那麼站了一晚上,著實令我欽佩。”調侃的語氣一點不收斂。
重海有些微怒,坐下:“哼!原來你二人早就知道我在,枉我藏得這麼辛苦!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傅雲霽笑:“重海醫師莫要動怒,我們也只不過是順了醫師的意罷了,你既然不想現身,我們又豈敢讓你暴露呢?”
重海:“油嘴滑舌!”把醫箱放下。
傅雲霽笑著,給他倒了杯茶:“喝杯熱茶吧。”
重海:“算你還有點良心,但是不多。”
林月兒等著他開口。
重海:“林姑娘,這兩柄劍,現在可以物歸原主了。”
林月兒接過來:“多謝!”
重海:“不必如此客氣,我深知這兩柄劍對於林姑娘來說意義重大,所以就自作主張,替林姑娘拿過來了。”
林月兒:“無妨,我早就感知到了它們的存在,如若不是你,我恐怕還要去尋一趟。”
傅雲霽:“既然大家都見面了,有些話,就不必再藏著掖著了。”
重海:“你還真是直接!”
傅雲霽:“開啟天窗說亮話,亦是你所期望的吧?”
重海笑:“沒錯,還是那件事,在海島上說過的……”
林月兒:“你救過我們二人,此事我們應下了,你不必覺得是麻煩我們,這件事情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順手罷了。”
傅雲霽:“月兒說的是。”
重海站起來行禮:“如此,此事就仰仗二位了。”
墨墨聽到了他們的談話OS:姐姐……
紅羽從房間裡出來,正好看到了墨墨站在外面沒進去:“墨墨,怎麼不進去?”
墨墨:“哦,正要進去的。”
墨墨說完便進去了,裝作驚訝:“你,是何人?”
紅羽:“誰呀?”她聽到了墨墨的話,也走了進來。
看到重海的那一刻,紅羽感到意外:“重海醫師?你怎會在此處?”
林月兒:“既然你們來了,就坐下吧。”
重海:“沒想到,你們竟然和阿羽姑娘是朋友。”
紅羽:“我也沒想到,你們的人竟然把她們抓來了島上。”
重海笑:“阿羽姑娘可是原本就想離島?”
紅羽:“既然你都問了,那我就直說了,是。我本就不是島上的人,而且,我當初出海,就是為了去尋月兒的,只是湊巧行錯了方向,遇到了你們的人。”
重海:“原來是這樣啊。”
宮徵昂端著藥進來:“公子,你的藥來了。”
重海站起來,宮徵昂警惕:“你是何人?”
重海:“在下是海布里島上的醫師,重海。”
宮徵昂:“公子?”他看傅雲霽的意思。
傅雲霽:“坐下吧,大家都是朋友。”
宮徵昂:“既然公子如此說了,初次見面,我是公子的醫師,宮徵昂。”
重海:“重海,初次見面,多有失禮了。”
宮徵昂:“不必如此客氣,既是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等的朋友,再說,我剛才也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重海:“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