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花了一個小時問遍了所有幸存者。

也檢查了眾人攜帶的包裹中是否有可疑物品,例如炸彈。

結果一無所獲。

只能通知倖存者們留下聯絡方式之後就可以離開。

之後可能有需要的話會再度聯絡。

“場面話罷了。”安室透聲音冷漠。

“我們回去了,去和那些小朋友道別吧。”他摸著少年的頭髮微笑著道。

“好。”白髮的少年點頭。

三兩下跑到了毛利蘭等人面前。

“小蘭姐姐再見。”

“大家再見。”他揮了揮手。

“艾託哥哥再見。”步美三人也朝著他揮了揮手。

然後看著白髮的少年又跑回了金髮的男人身邊。

牽著對方的手離開。

“艾託哥哥和他的哥哥,都長的好好看哦。”

“艾託哥哥的爸爸一定也是個大帥哥!”

“媽媽一定也是個大美女!”

三個小學生充滿羨慕的感慨。

毛利蘭聽著他們天真的發言,笑了笑。

江戶川柯南依然表情凝重。

下一次,他一定會找到那兩個黑衣人的馬腳的。

琴酒和伏特加是嗎?

以酒名為代號的組織嗎?

自己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

“結果我們兩個連任務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安室透彷彿十分可惜沒能親自參與進任務一般說道。

大概……

第一個被炸死的女人就是任務目標吧。

之後的爆炸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莫非還有什麼別的任務目標隱藏在人群中嗎?

艾維克利爾知道嗎?

“艾維,你在看什麼?”安室透看向一言不發的少年。

對方突然沉默了下來,是因為什麼?

安室透順著少年面向的方向看去。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他們身後不遠。

副駕的車窗降下,男人眼神冷淡的瞥過他們。

“papa!”少年毫不猶豫的鬆開了牽著他的手,朝著黑色的車子跑去。

安室透看了看自己被鬆開的手半響,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來距離徹底馴服,還有點遠啊。

忠誠的狗可不會拋棄飼主奔向其他人。

不過……

他有的是時間就是了。

倒不如說更期待把對方馴養成自己的了。

琴酒到時候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

安室透看著已經撲到琴酒懷裡的少年想到。

父子?

他們算哪門子的父子。

只不過和他一樣,想用某種關係控制艾維克利爾,並且已經先一步成功了罷了。

“新幹線上見面的時候都不能喊你和伏特加叔叔,也不能抱你們,還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艾託抱著琴酒語氣委屈的說著。

“沒辦法啊,畢竟我和大哥的身份,一看就是壞人啊。”伏特加很有自知之明的安慰。

艾維想要隱藏身份,活在普通人裡面,就必須避免光明正大和他們接觸。

原本準備把人扯開的琴酒深吸口氣,放下了手。

“艾維。”他聲音低沉。

“我在。”少年蹭了蹭對方的臉。

“你要是讓眼淚滴到我衣服上,我就把你扔下車。”琴酒冷漠道。

“別扔下我。”艾託把他抱的更緊了。

不想被扔下。

果然……活著的家人隨時都會失去,只有死了才能一直留在他身邊。

好期待papa死掉啊,到時候就永遠沒辦法把他丟下,只能陪在他身邊了。

“對自己的兒子可不能這麼冷酷啊,琴酒。”淺金色頭髮的男人笑容爽朗,眼神晦暗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銀髮的男人猩紅的雙眼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他和艾維克利爾才不是父子。

只不過是這小鬼自作主張罷了。

但是……

這和波本有什麼關係?

“琴酒大哥只是說著玩的,他怎麼可能扔下艾維。”伏特加幫著自家大哥說話。

大哥明明從來沒想過丟下艾維吧,幹嘛老是嚇唬艾維。

“上車。”琴酒對著車外的安室透說道。

安室透挑了挑眉,毫不客氣的拉開車門鑽上了車。

隨後車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說吧,你把我們兩個叫來做什麼?我可是連任務的影子都沒看到啊。”金髮的男人坐在後排,姿態從容。

“新幹線的爆破,是你做的吧?十七節車廂,真是大手筆啊,琴酒。”語氣不知是讚歎還是嘲諷的說道。

“呵。”琴酒冷笑的按住了少年的後頸。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位置。

少年卻沒有絲毫反應。

十足的信任。

“你覺得精彩嗎?”琴酒問後排的安室透。

“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裝炸彈,很辛苦吧?”安室透笑的一臉幸災樂禍道。

“和你無關。”琴酒冷淡的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對方。

既然艾維這小鬼沒有讓波本知道這些,那波本就沒必要知道了。

當個被矇在鼓裡的白痴吧。

“papa才不需要自己一個一個裝炸彈呢。”艾託連忙解釋道。

炸彈是自己讓大福裝的。

papa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裝炸彈,會破壞papa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嚴的。

但是也不能讓透哥知道是自己幫papa做的。

“這種事情當然是白蘭地叔叔負責的。”艾託毫不猶豫的說道。

白蘭地負責的後勤部門,的確有幫助代號成員佈置現場的責任。

“白蘭地啊……”安室透慢悠悠道。

男的,被稱為叔叔,年紀應該不小。

畢竟艾維克利爾喊他都喊哥哥。

白蘭地肯定比他要大。

果然艾維克利爾知道的不少呢。

自己可從來沒見過白蘭地啊,哪怕明知道這是組織六大基酒的代號之一。

“艾維。”琴酒掐住了少年的後頸。

“抱夠了就下去。”他把人扯開,往後座一丟。

“明明才抱了一會,而且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了……”白髮的少年坐在後座,抿了抿嘴不開心的說道。

安室透默默移開了目光。

艾維克利爾管這叫一會?

他們都已經快到家了。

加入組織這麼久,他第一次見有人能抱琴酒那麼久還沒被殺死的。

是因為艾維克利爾的價值高嗎?

還是因為……

被叫父親久了,真把艾維克利爾當兒子了?

降谷零內心思考著,覺得還是艾維克利爾頭頂的天才研究員太有價值了,所以琴酒這樣的人才會縱容對方。

“太黏人會被厭煩的,艾維。”安室透笑眯眯的摸著少年的頭髮說道。

“不可能,大哥不可能厭煩艾維的。”伏特加毫不猶豫的反駁。

波本是什麼意思?

居然在艾維面前這樣說!

難道是想和大哥搶兒子嗎?

雖然是朗姆大哥的手下,但是這麼心機這麼壞可不行。

“你不要故意挑撥離間艾維和大哥的父子關係,波本。”伏特加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