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裡的老鼠終於忍不住開始行動了,去把它揪出來吧,展露一下我們情報部的實力。——rum(朗姆)】

金髮的男人坐在駕駛座上,看著新收到的訊息,藍灰色的眼睛滿是晦澀難懂的情緒。

老鼠……

是哪個呢?

來自哪的?

希望是fbi或者cia的,亦或是其他國家的組織都可以。

只要不是日本公安的就好。

這樣的話……

他就可以毫不猶豫地下手了。

那些為了臥底潛入日本的傢伙,死不足惜。

還能利用他們來加深一下波本的人設,厭惡臥底,心狠手辣。

這樣的波本絕不可能是臥底。

【明白。——bourbon(波本)】

他啟動了車子,一腳踩下油門。

……

一路風馳電掣的回到了房子。

在踏進門的一瞬間體會到的是莫名的溫馨與安穩感。

聽到開門聲立馬衝過來的白色柴犬,客廳傳出的遊戲的聲音,按鍵的聲音,正在與玩偶熊打遊戲的少年。

以及……剛下班回來的他。

就像是每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樣。

他曾經最渴望的就是這樣的家庭。

溫柔的母親,和藹的父親,親密的朋友……

腦海中的記憶像是拼圖一般一點點拼成,隨後又瞬間破碎,散落一地。

只是曾經的渴望而已。

他從宮野艾蓮娜那裡體會過被溫柔以待的滋味,從諸伏景光那裡得到過友情……

然後……

記憶中二人的畫像逐漸泛黃褪色,灰飛煙滅。

難得的溫柔以待與想要維護一輩子的友情,都已經離他而去。

降谷零再一次變得一無所有。

安室透繼續執行臥底的任務,為了國家。

“晚上好,白玉卷。”他蹲下身逗弄著柴犬。

呼喚著柴犬名字的同時也在警告自己。

就像曾經的哈羅,現在的白玉卷一樣。

哈羅這個名字,永遠都不能使用了,以後只有白玉卷。

而降谷零這個名字,也不知何時能不再查無此人,重新回到光明之中。

“歡迎回來!”白髮的少年像個炮彈一樣衝到了他的面前,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嗯,我回來了,遊戲好玩嗎?”金髮的男人語氣自然的詢問。

“因為是伏特加叔叔送的,所以好玩!”艾託毫不猶豫的回答。

“如果是別人送的就不好玩了嗎?”安室透失笑道。

“不是家人送的就不好玩。”白髮的少年笑容燦爛,語氣自然的回答。

“今天心情好,要和我玩一局遊戲嗎?”金髮的男人看著電視機顯示屏,詢問道。

“要!”艾託用力點頭。

他還沒和透哥一起玩過遊戲呢。

“我可不會讓你哦。”安室透在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小紙人,以及那隻大的玩偶熊,輕笑著道。

“不要讓我的,如果透哥你想贏的話,我可以主動認輸的……”白髮的少年搖了搖頭,模樣乖巧。

“這樣嗎?那就認輸吧。”金髮的男人語氣自然,理所當然的說道。

“沒有認輸選項……”艾託看了看遊戲柄。

“那就放下游戲柄,看著我單方面揍你的角色好了。”安室透貌似得寸進尺般說道。

“好。”白髮藍眼的少年點頭,將遊戲柄放在一旁,雙手放在膝蓋上,乖巧的看著電視螢幕。

看著自己遊戲中的角色一動不動的站著原地,被安室透操縱的角色暴打。

血條極速下降,最終倒地不起。

“一動不動的站著原地讓我打,真聽話啊……”安室透輕聲感慨。

“可惜只是遊戲,現實裡不可能有人這麼聽話吧。”他意味深長道。

艾託看著身邊的安室透,對方淺金色的頭髮在客廳的暖光燈下十分溫暖,藍灰色的眼睛彷彿籠罩著一層薄霧。

“我應該不是很喜歡捱打的感覺……”

“但是如果是透哥的話……”

“想對我做什麼都沒關係。”

“如果殺死我的話……能不能讓我死在你的懷裡呢?”

“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地上死掉的話,會很冷吧。”

白髮藍眼的少年注視著安室透,露出了輕柔的微笑,蒼藍色的雙眼中彷彿躍動著細碎的螢火。

他想要活著,只有活著才會有家人。

如果死掉的話……

他會失去現在擁有的所有家人。

但是如果安室透真的準備下手殺死他的話,他也不會反抗。

就像布朗克斯叔叔那樣,往他身上開了五槍,每一槍他都能夠躲過,卻並沒有選擇那麼做。

因為是家人,所以不會反抗。

但是又因為薩爾維諾哥哥和papa都說過的話……

【一旦傷害了你,就是叛徒,直接解決掉他們。】

所以會殺死臥底。

他一直都有在愛著家人,聽著家人的話。

但是有些臥底家人卻並不認為他這樣的表現是愛。

他們說他是怪物,是沒有心的人,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會擁抱每一個死亡的家人。

因為艾託覺得,如果有一天他會死掉的話,他會希望死在家人溫暖的懷裡。

雖然那些臥底家人可能並不是這麼想的,但是艾託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

“……僅僅只是不是很喜歡?”安室透沉默了片刻問。

艾維克利爾……明明應該抗拒才對。

大部分人都會抗拒捱打吧。

“嗯,不是很喜歡,不過沒關係。”白髮的少年笑容明媚,語氣輕柔。

“我不會殺死你的……”安室透低聲道。

他並不想殺死艾維克利爾。

他內心對艾維克利爾的未來安排也只是想讓對方重新接受正常人的教育,忘記和組織有關的事情。

只不過以對方的科研天賦,恐怕依然是無法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的。

“組織禁止代號成員之間的自相殘殺不是嗎?”他語氣輕鬆,戲謔道。

“這樣啊……”艾託若有所思的點頭。

不過這個規則對臥底家人們來說應該沒有意義吧。

“我今天心情很好,要不要猜猜為什麼這麼好?”金髮的男人扔下游戲柄,身體懶散的往沙發背上一靠,漫不經心道。

“因為接到了想要的任務?”白髮的少年試探的問道。

“你已經知道了?”安室透饒有興致的問。

艾維克利爾難道已經知道了他的任務內容?

“猜到的,因為之前跟papa提過透哥你想要玩抓老鼠的事情!”少年語氣驕傲地說道,彷彿下一秒就會撒嬌要求安室透誇他。

“這樣啊。”安室透聲音慵懶。

因為艾維克利爾跟琴酒說了,琴酒又跟朗姆說了,所以朗姆給自己下發了任務嗎?

“馬上透哥就能達成心願,玩抓老鼠的遊戲了,抓到之後還能折磨臥底,就像透哥你之前說的那樣,掌控臥底的心跳……”白髮的少年臉上泛著紅暈,蒼藍色的雙眼滿是為安室透感到開心的情緒。

“到時候透哥你一定會玩的很開心吧。”他充滿期待的說道。

“啊……一定會很開心的。”安室透扯著嘴角露出笑容。

“那就太好了!”少年的語氣一本滿足。

82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