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記住,在腦海中繪出一模一樣的建築。

從人員分佈到內部結構。

隨後宮本艾託收回了目光。

六眼真的很好用,只不過長時間遠距離的注視會用眼過度產生疲勞。

但是隻是這樣短時間的注視,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不知道其他的六眼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能夠做到這些,並且會疲勞。

“想吃甜品。”白髮藍少年抱著玩偶熊低聲道。

該補充糖分了,不然會營養不良的,營養不良就長不高了。

書上是這麼說的。

“……沒人攔著不讓你吃,想吃就吃。”諸星秀樹愣了片刻,無語的說道。

還以為宮本這傢伙對監獄有興趣,或者有什麼認識的人在監獄呢。

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其實可以帶對方去監獄看看的。

看來只是突發奇想隨口一提而已。

對宮本來說,所謂的米花監獄還沒甜品重要。

“走吧,我請客。”瀧澤進也拍了拍胸口,摸出了自己的錢包。

“瀧澤你也是個好人呢。”白髮的少年聲音輕快活潑道。

“……反正在你看來請你吃甜品的都是好人吧。”諸星秀樹撫額嘆息。

宮本這傢伙簡直讓人擔心會不會某一天被犯人用一塊蛋糕騙到。

“宮本也就只有甜品這一個愛好了,還是很可愛的嘛。”江守晃拍了拍諸星秀樹的肩膀,語氣成熟的說道。

像是兩個無奈的家長。

“……宮本你有蛀牙嗎?”諸星秀樹懷疑的問。

天天這麼多甜食,不會長蛀牙吧?

“沒有。”宮本艾託搖了搖頭。

他沒長過蛀牙。

書上說蛀牙是牙齒髮生了細菌感染造成的損壞現象。

應該是因為他每天都堅持刷牙,所以沒有蛀牙。

“那你還真是幸運……”諸星秀樹這麼說道。

天天甜食還不長蛀牙,也不發胖。

江守聽了都羨慕的流淚。

諸星秀樹看了一眼江守晃,對方的眼神的確頗為羨慕。

“我之前長過蛀牙,特別疼。”江守晃語氣還帶著些後怕。

一陣一陣的疼,根本停不下來。

最後拔了才不疼了。

但是拔牙也很疼,哪怕打了麻藥。

“那我還真是幸運。”艾託複製了諸星秀樹的話,只改了一個字。

沒有長過蛀牙原來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啊。

幸運的宮本艾託拎著來自不幸長過蛀牙的江守晃和瀧澤進也提供的甜食回了家。

坐在沙發上吃完了之後來到了樓上的琴房。

從鋼琴下方掏出一張白紙和鉛筆開始繪畫。

畫的是米花監獄的地圖。

十分鐘不到的功夫,就已經畫完了。

隨後拍照,傳送郵件給蘇格蘭。

郵件發出去之後沒過多久,成為了已讀。

【凌晨一點行動如何?——scotch(蘇格蘭)】

【一點還在最好的發育時間段,兩點可以嗎?——everclear(艾維克利爾)】

收到郵件的蘇格蘭想了想所謂的最好發育時間段。

據說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這四個小時是身體發育的最好階段——對小孩子來說。

而艾維克利爾的確是小孩子無疑。

自己差點忘了對方還是個會為了長高而煩惱的小孩子。

【可以,記得通知波本。——scotch(蘇格蘭)】

蘇格蘭手指動了動,發出郵件。

【我知道了。——everclear(艾維克利爾)】

坐在鋼琴前的白髮少年看了看收到的郵件,放下了手機。

不過透哥做任務的話,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回來。

不回來的話,自己可以去找他。

有系統叔叔的標記在,無論去了哪裡都可以找到。

永遠無法擺脫他,拋棄他,離開他。

琴房響起了歡快愉悅的曲聲。

……

晚上九點,金髮的男人推開了房門,踏進客廳。

白髮的少年穿著睡衣靠在玩偶熊身上看起來昏昏欲睡,像是已經等了很久。

聽到聲音後他卻迅速的睜開眼睛,蒼藍色的雙眼看了過來。

那樣的眼神會讓所有被注視的人產生一種自己在那雙眼中是獨一無二的錯覺。

“歡迎回來。”白髮的少年熱情的說道。

“你在等誰?公安的狗還是我?”金髮的男人坐下沙發上的姿態透露著些許紈絝的輕慢。

他語氣微妙,眯起眼睛問。

如果答桉是公安的狗的話……

他心情會不太愉快。

畢竟這隻公安的狗一直在腦子裡想著要給艾維克利爾打造一條狗鏈,用所謂的羈絆與感情。

以及還想給艾維克利爾戴上項圈,把艾維克利爾馴養成警犬。

真是讓人光是感受到就足夠不快的想法。

明明自己就已經被養成了狗,居然還想把艾維克利爾也變成同類嗎?

不過也正因為對方不夠正義的想法,才能讓自己悄無聲息的頂號操作身體。

否則在一個滿心正義的人身上,是沒有波本的活動空間的。

不擇手段的人最適合了。

“我在等你。”艾託認真道。

回來的是誰,他就在等誰。

回來是波本哥哥,所以他就是在等對方。

“有什麼事?”波本語氣好了許多,眼神也放鬆了下來,周身莫名壓抑的氣場也消散來許多。

“蘇格蘭哥哥說凌晨兩點去米花監獄玩。”艾託這麼解釋道。

“這是地圖。”他將繪製好的監獄地圖遞給波本。

“凌晨兩點……一大早上就玩的那麼熱鬧啊,嘛,也好,順便讓剛睡醒還不夠清醒的人醒醒神。”波本低頭看著白紙上的地圖,語氣戲謔又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知道公安的臥底想給你戴項圈並且拴上鍊子嗎?”他一邊將地圖記在腦子裡,一邊彷彿不經意的問起。

“知道的,透哥之前當面問過我想不想要換新的項圈,我說這是一個重要的人送的之後,他有點不高興。”艾託摸著脖子上黑色的項圈道。

“之後就沒提了?”波本挑眉問。

“嗯。”艾託點點頭。

“他可是從來沒放棄過這個想法,就連項圈的款式都已經想好了……”波本嗤笑著,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你會戴他送的項圈嗎?”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對面沙發上的少年。

“如果是透哥送的,當然會戴。”艾託毫不猶豫的承認道。

家人送的禮物,為什麼要拒絕呢?

“如果不是項圈而是別的東西呢?你都會收下嗎?”波本語氣越發意味不明起來。

如果禮物是一枚穿過胸膛的子彈呢?

“只要是家人送的,我都會收下的。”白髮的少年笑容燦爛的肯定道。

無論是什麼禮物,都不能拒絕。

“原來是這種性格……怪不得……”波本瞭然的看了眼少年,若有所思的移開目光。

怪不得公安的狗會有這樣的想法。

艾維克利爾簡直就像是在主動對著別人說‘我很好養的,馴養我吧’‘你可以掌控我的一切’。

對於控制慾強的人來說,根本無法拒絕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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