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這個世界,大家果然一直留在我身邊了。”艾託看著身後的黑影,微笑著道。

那些手的主人,有些他認識,有些他不認識,卻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也許……

並非不認識,只是他忘記了。

“大福和曲奇餅……”艾託看了看沒什麼變化的玩偶熊,和變化超級大的狗。

曲奇餅已經不是柴犬的模樣了。

體型也龐大了許多倍,變成了黑色,眼睛也變成了紅色,鋒利的獠牙和爪子肆無忌憚的顯露著。

像是來自地獄的惡犬。

給艾託的感覺,和街上那些人身上的小生物差不多。

只不過更加強大。

“曲奇餅現在看起來就很強呢。”艾託伸出手,巨大的地獄惡犬配合的低下頭,讓少年能夠摸到它的腦袋。

街道上的行人,無人能夠看見它。

“讓我們觀察一下這個世界吧。”艾託摸了摸曲奇餅的腦袋,牽著大福的手,開始了閒逛。

曲奇餅也慢吞吞的緊跟在少年身後。

看起來就像是少年被地獄惡犬盯上了一般。

“那是……”路上一名金髮的穿著米色西裝的男人微微眯起眼。

“特級……兩隻?”他看著那頭巨型犬和少年身後的黑影語氣若有所思。

那兩隻咒靈都沒有低調的想法,肆無忌憚的展現著存在。

想必窗也快發現了。

但是那個貌似被纏上的少年……為什麼給他的既視感那麼強?

白髮√

小墨鏡√

某個無良前輩高中時的打扮也是這樣的。

七海建人想了想,選擇了不遠不近的跟在兩隻咒靈身後。

以防萬一,它們對少年動手的時候,能夠儘快救下對方。

但是以一敵二幹掉這兩頭咒靈什麼的……

七海建人根本沒有想過。

只是阻攔拖下時間而已,畢竟他連特級咒術師都不是,一隻特級都夠他糾纏的了。

七海建人想了想,給某個無良學長髮了訊息。

【發現了兩個特級,同時纏上了一個目標。——七海建人】

【以及,你已經隱婚生子了嗎?——七海建人】

“七海海在說什麼啊?”白髮的男人看著訊息,臉上露出了故意做出的驚恐表情。

隱婚生子?他?五條悟?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這年頭結婚原來已經不需要本人親自到場了嗎?

【怎麼可能隱婚了,我要是結婚了,一定會邀請大家來參加婚禮的~到時候七海海你肯定還是單身~我會好好在你面前秀恩愛的喔~——五條悟】

不過……兩隻特級盯上了同一個目標?

緊接著七海就問出了他有沒有隱婚生子的事情。

隱婚生子……妻子應該看不出什麼,重點應該在那個子身上吧?

因為那個子讓七海聯想到了他身上,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事情突然就有趣起來了。”五條悟勾起唇笑了起來。

“哎?五條老師,你在笑什麼?”粉發的少年好奇的問道。

“我突然有事要做,你們幾個自己回去吧,悠仁,惠,野薔薇,加油哦~”白髮的,眼睛用黑布綁著,頭髮豎起來的男人笑著揮了揮手,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

“哎?”虎杖悠仁的頂著豆豆眼滿臉茫然。

“那傢伙……”黑色海膽頭少年露出麻木的習以為常的無語表情。

“什麼啊,不帶我們去銀座吃高階餐廳,居然還自己先走一步,這個不靠譜的老師……”釘崎野薔薇露出十分顏藝的表情。

“可能……可能五條老師真的遇到了重要的事情吧……”虎杖悠仁小心翼翼道。

“哈?!”釘崎野薔薇一個眼神怒視。

“沒,沒什麼。”虎杖悠仁充滿求生欲的連忙搖頭。

“走吧。”伏黑惠一臉冷澹成熟的表情,轉身給兩個人帶路。

……

七海建人跟在少年和兩頭咒靈身後,突然前方的少年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請問,為什麼要跟著我呢?”白髮戴著墨鏡的少年就這樣牽著玩偶熊,站在他面前詢問。

“你……姓五條嗎?”七海建人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的詢問。

“五條……?原來是認錯人了嗎?我不姓五條哦。”白髮的少年搖了搖頭,好脾氣道。

“你的眼睛……”七海建人看著對方戴著的墨鏡。

那個無良學長戴墨鏡擋住眼睛是因為五條家所謂的六眼,這個少年……又是因為什麼呢?

“眼睛很好,沒有問題。”白髮的少年只是這麼說道,他突然抬頭看向了天空。

七海建人也跟著抬頭。

一道身影正站在空中。

五條悟摸著下巴打量著下方的場景。

的確是兩隻特級沒錯,而且比普通的特級要強大的多。

能夠安安靜靜跟在一個人身後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還有那隻玩偶熊,也不是真人穿上了玩偶裝,而是真的玩偶熊。

和胖達差不多。

不過這兩個特級和玩偶熊此刻都無法吸引五條悟的目光。

他的目光只是放在了地上那個白髮的少年身上。

越看越覺得眼熟。

對方的特徵……怎麼跟自己一模一樣?

這種樣子……

七海海覺得自己隱婚生子了,好像也很合理啊。

別說七海建人這麼覺得了,五條悟自己都懷疑這是自己兒子了。

五條悟仔細反省了一番自己有沒有經歷過什麼離奇的經歷,比如喝醉酒後一夜纏綿,懷孕甜心帶球跑,再比如打咒靈的過程中失憶,被女主撿回家,和對方結婚生子,有一天卻突然被找回家,並且忘記了結婚生子的那段記憶……

但是他不喝酒,沒發生過所謂的一夜情,自然不可能有懷孕帶球跑的情節。

打咒靈的過程中也不可能失憶,因為那些咒靈……都很弱嘛。

也不可能被其他人抹去記憶,還是那句話,因為其他人都很弱嘛。

根本沒辦法對他的記憶動手腳的。

所以,這個很像他生出來的兒子的小孩……是誰?怎麼來的?

五條悟的身影消失在空中,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了艾託身邊。

“六眼使用起來很累吧。”他像是在試探,也像是單純的抱怨。

“你也是嗎?”艾託隔著自己戴的墨鏡和對方綁的黑帶問。

總覺得,對方也有六眼,所以才會知道六眼使用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