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可能!我一定聽錯!」雷洛放下酒杯,用手帕擦擦嘴,「阿孝你是探長嘛,怎麼可能變成恆創地產大老闆?」

「是啊,阿孝,這個玩笑可不好笑!」藍剛道,「恆創可是攜手滙豐一起打造港島新地標,報紙上面都刊登的有!那陣勢,可不是一般地產公司可比!」

韓森也道:「我這人不喜歡開玩笑,尤其這麼大玩笑。」

杜永孝很是無奈地聳聳肩:「我沒講笑。恆創地產的確是我創辦,並且這次攜手滙豐,也是我一手促成!」

雷洛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瞪大眼睛。

杜永孝望著雷洛,「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灣仔碼頭了吧?」

雷洛是什麼人,稍微思索就明白,「你是怕到時候建材方面被卡喉嚨?」

杜永孝點點頭:「不錯!那麼大工程,不能有半點馬虎,停工一天,就損失多多,萬一邊個與我有仇,直接斷了建材,我豈不睜眼等死?」

杜永孝這番話倒沒誇大,雷洛他們卡人喉嚨,敲詐勒索事情也都沒少幹。

尤其不久前一個馬來西亞過來的暴發戶想要在灣仔興建別墅,沒給雷洛上供,雷洛直接叫灣仔碼頭斷了他建材來源,搞得暴發戶上躥下跳,最後不得不乖乖捧了厚禮,拜見雷洛。雷洛這才網開一面。

「咳咳,你這樣考慮也是好的,不過灣仔碼頭---我是不可能給你的!」雷洛拒絕道,「先不說整個碼頭油水有多少,就算我同意,制霸碼頭的和記也不會同意。」

「這點你放心,只要你肯點頭,和記那邊我可以搞掂。」

「你好像很有信心?」

「沒辦法,逼到這種地步,必須要勇往直前!」

雷洛點點頭,「阿孝你搞房地產---我現在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藍剛和韓森深有同感。

他們一直都不怎麼看得起杜永孝。

認為杜永孝就是個愣頭青,不斷得罪人,喜歡使用暴力獲取權力。

現在他們卻知道,當他們還在為一條鞭煩惱時候,杜永孝卻早把他們甩遠遠,開始玩起只有大佬們才能玩的房地產。

「話雖如此,阿孝,灣仔碼頭我還是不能給你!」雷洛說,「這裡是港島,我說了算!」

「我明白洛哥你意思,不過……我拿東西和你換呢?」

「哈哈哈!」雷洛笑起來。

藍剛和韓森也忍不住笑起來。

「那可是灣仔碼頭呀,多少人盯著眼紅,你要拿東西和我換?可能嗎?這世上哪有比它更珍貴的!」雷洛咬著雪茄,一臉霸氣。

藍剛和韓森也一臉戲謔,覺得杜永孝不知天高地厚,說話更是沒譜。

杜永孝氣定神閒,直到雷洛他們笑完,這才拿出一份報紙展開,推到雷洛面前。

「幾個意思?」雷洛不明所以。

藍剛和韓森也一臉好奇地望著杜永孝。

杜永孝手指點點報紙,「我拿它和你換!」

「一張破報紙?」

「搞乜?」

雷洛剛要發飆,忽然眼睛緊盯著杜永孝指著的地方,神色從惱怒變成凝重。

藍剛還不明所以,「阿孝,你總搞些沒頭腦事情!你該不會用這張破報紙換洛哥的灣仔碼頭?」

杜永孝沒說話,眼睛直視雷洛:「得是不得?」

雷洛深吸一口氣:「得!」

「靠!全瘋了!」藍剛驚道,「洛哥,你不會真的----」

話沒說完,韓森卻已經看出玄機,提醒道:「你先看清楚點再講!」

「我已經看很清楚了!」藍剛

道,「不就是一張破報紙,上面還能有什麼……」

戛然而止!

藍剛死死盯著報紙上面那四個醒目大字:「太平紳士」!

「怎麼可能?」藍剛搓把臉,看看杜永孝,又看看雷洛:「這小子吹水,你不會信他吧?」

雷洛狠狠抽口雪茄,眼神變得銳利:「換做是你,信是不信?」

「我?咳咳---」藍剛糾結地端起酒大喝一口,如果之前他不知道杜永孝地產老闆身份,打死也不信,可現在---

「不管是真是假,一個碼頭換個太平紳士,好像很划算!」

「不是划算,是超級划算!」韓森冷道,「太平紳士是什麼榮耀,你我都很清楚。」

說到這裡,韓森扭臉看向杜永孝,「我新界也有幾個碼頭,你要不要?」

藍剛忙道:「我也有,九龍碼頭,很靚的!油水也很足!」

杜永孝笑了,望著雷洛:「看起來洛哥你又多了兩個競爭對手。」

雷洛哈哈一笑:「我答應你!如果你能幫我搞掂太平紳士,我就幫你搞掂灣仔碼頭!記得不錯,你細佬也在碼頭做事,到時候你細佬就是碼頭主人,得不得?」

「得!」杜永孝端起酒,「一言為定!」

「還喝呀?」雷洛三人看一眼杜永孝,「酒勁兒很大的!」

「沒關係,最後一杯!」杜永孝端起藥酒一飲而盡。

雷洛三人鼓掌,「犀利!」

杜永孝卻覺得渾身發熱,腦子也混沌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酒勁兒徹底上來,杜永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知道酒量已經到達臨界點。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起身與雷洛三人告別。

「你沒事兒吧,阿孝?」

「喝那麼多酒,搞不好會爆的!」

「讓細九送你回去。」

杜永孝被陳細九攙扶著,稀裡糊塗離開俱樂部,上了車。

他腦袋暈沉沉的,整個身子火燙。

不知道過了多久。

杜永孝感覺被人攙扶著,上了床。

他想要睜開眼,室內光亮刺眼。

隱約,一個豐腴女子端了茶水過來。

杜永孝眼睛迷離,覺得對方很是熟悉。

「多喝點水!」女子聲音柔美,扶著杜永孝坐起來。

外面聽到陳細九在說:「你照顧好他就出來!我打牌先!」

陳細九是牌場常客,今晚有人約他打牌,他當然不會失約。

很快外面沒了聲音,杜永孝依偎在女子懷裡,一股女人特有的幽香撲鼻而來。

杜永孝的心跳動更厲害。

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溫度,用手撫摸他的臉,「不用刻意束縛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這句話宛若咒語,杜永孝再也不顧什麼,一把摟住女人,將她壓在身下---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