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放心不下孫女,可想著日後有顧華兩家護著,也不枉他所做的一切。

縱然有萬般不捨,老爺子還是去了。

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從病房裡傳出,可能是受不住這雙重打擊,原主腦子一片混沌,直至香消玉殞在靈堂之上。

這才有了雲依的到來。

理清腦子裡的記憶,不由為原主惋惜,同時也明白老爺子這次出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既然接手了原主的一切,那以後她就是楚芸一,那些算計過、傷害過原主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當然,害死楚老爺子的人,她更加不會放過,也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

京市一處宅子,坐在上首的男人漫不經心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家主,出了點意外。”

“什麼?”

下首站著的人正想解釋。

只聽坐在上首的男人一聲怒斥:“一群廢物。”

“我們也沒想到,隨華萬青過去的楚老頭會在緊要關頭救下他們。”

“說重點。”

“華萬青只是受了些輕傷,只有那位楚大夫因重傷不治身亡了。”

“這老不死的,幾次壞我的好事。”

沉默幾息後,男人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燃:“我記得那老不死的還有一個孫女,你找人關照一下。”

“是,我這就去辦。”

“等等,別讓人看出破綻。”

那人再次應聲後,轉身出了房間。

往外走的時候,還不忘擦了一下額頭的細汗。

心想:幸好自己接手這事的時候,就對楚家做過詳細的調查,這次可一定得把家主交代的事情辦好,否則以家主的性子定然饒不了自己。

而另一邊,也有人在談論著:“爸,這事我不能答應,我不能拿我兒子一輩子的幸福來賭。

更何況江輝有自己喜歡的姑娘,您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勉強湊到一起這日子也過不好,您老也不想他們成為一對怨偶吧?”

秦家老爺子聽了兒媳婦的話,臉黑如墨:“你是想讓別人戳我秦鐵柱的脊樑骨,說我忘恩負義、背信棄義?

況且,江輝和楚家的娃娃親,從他九歲的時候你們就有了,現在說不合適,你們還真是好意思?”

秦家大兒媳婦吳麗娟面不改色道:“我當初就不同意,是爸您不管不顧要給江輝定娃娃親,逢年過節楚芸一過來,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她。

之前他爸媽沒了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娃娃得退,可您愣是攔著不同意。

現在好了,連楚家老爺子也沒了,她徹底成了孤兒。

不,她連孤兒都不如,連自個兒的根在哪都不知,本就配不上我們江輝。”

秦老爺子氣的一掌拍到了桌子上:“你不就是看楚老爺子沒了,怕她幫襯不到江輝,才不想承認這親事的?

我告訴你,楚老爺子是沒了,可你別忘了他是怎麼沒的,以後華顧兩家就是芸一那孩子的靠山。

真是婦人之見。”

吳麗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著不趁這次把這娃娃親解除了,自己籌謀的一切將付之東流。

她放緩了語氣:“爸,您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您別忘了人走茶涼,更何況楚芸一還不是楚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