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懷有孕的感覺很不好受,這幾天,洛藍都懶得動,只是偶爾去外面曬曬太陽,其餘時間,都是躺在床上休養。

晚上時,冷鈺將手搭在她的小腹上,不停的撫摸著。

洛藍皺著眉頭將他的手移開,

“你再摸下去,我這肚皮都要裂開了。”

“我想摸摸咱兒子……”

“我都說了是女兒。”

“女兒也成,只要是你生的,生啥都行。”

他身體靠近她的瞬間,洛藍能感覺到他身體裡異樣的變化。

他已經好久沒有碰她了,算來,從知道自己有身孕開始,大概有半個月了吧!

她將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半眯著眼睛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隨即咬著嘴唇幸災樂禍的問道:

“相公有想法了?”

冷鈺面紅耳赤的抿了抿嘴巴,無奈的嘆了口氣,

“有想法又能如何,為了不傷到咱孩兒,只有忍著……”

他這話雖然這樣說,整個人的身體還是在不自覺的扭了扭。

白天在面對別人時,他是個冷漠無情又威儀莊重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那股衝動的感覺總是控制不住的襲滿全身。

看著他用力咽口水的樣子,洛藍轉過身,將手搭在他的暗處,對他挑逗道:

“不如……來一次?”

“不行,不行。”

他拿開她的手,用力的搖頭,“不行,這太危險了,明天開始,咱們還是分床睡吧!”

說著話,他便準備坐起來,卻被洛藍拉住,她再次將手搭在某處輕彈了一下,挑著眉頭調戲道:

“那相公先忍忍吧,四個月的時候就可以了,實在不行,自行解決吧!我……先睡了。”

轉過身後,她自顧的偷笑,她覺得自己好壞,撩完火,就放任不管了。

此時的冷鈺,大概是已經慾火焚身了,為了澆滅這股升騰起來的慾火,他呼了口氣,起床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然後又快步向門外走去,他想用外面的清涼,來沖淡一下身體內的燥熱。

洛藍雖然覺得他有點可憐,那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這幾天她就覺得肚子有些不太舒服,雖然葉酸和鈣一直在吃,卻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冷鈺一直沒有回來,大概是真的想和她分床而睡吧,他一直在為她考慮,這點讓她很感激。

早晨起來時,她突然看到床單上有一絲紅色,雖然面積不大,卻清晰可見,她的臉瞬間變得一陣蒼白。

身為醫生的她知道,早期見紅這不是什麼好事,要麼是先兆流產,要麼就是宮外孕,無論如何也要先查明原因,及時採取措施才行。

於是,她揮動著手臂,手術室出現後,她自顧的進入到手術室中。

好在她手術室裡的儀器很先進,可以讓她一邊操作,一邊給自己做檢查。

經過一番檢查,最終結果顯示,她不是宮外孕,有輕微的流產現象。

只是她不明白,上次檢查時一切正常,她沒磕沒碰也沒抻到,怎麼會突然有流產的現象呢?這不符合常理。

她找了保胎藥吃下後,滿面狐疑的從手術室裡退了出來,阿彩和阿虹也在這時敲門走了進來。

“王妃,王爺早早就出門了,他囑咐奴婢們等您醒了再進來,今天端午節,要進宮請安,奴婢給您找了一套鮮亮的衣裳。”

洛藍手捂著肚子對阿彩道:

“去給我弄點熱水來,我想喝熱水。”

阿彩聞聲後退了出去,正在疊被子的阿虹看到那一絲血跡,突然叫了起來,

“啊!王妃,您怎麼?”

洛藍皺著眉頭對她冷聲道:

“別大呼小叫的,被人聽到了,以為怎麼回事呢。”

阿彩忙噤聲捂著嘴巴道: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要不然傳太醫來看看吧。”

“我自己就是郎中,皇上御賜的女神醫。”

“可是……這……奴婢命人去通知王爺吧!”

“莫要聲張。”

洛藍對她翻了個白眼,“只是個意外,沒事了,把那床單收起來吧,別讓王爺知道,他會擔心的。”

雖然阿彩還是很擔心,見王妃比較沉穩,她還是轉身去收床單了。

就在阿虹抖動床單時,於巧巧送洛藍的荷包掉在了地上,阿虹忙撿了起來,“這東西就是保胎的,這怎麼沒保胎,倒讓王妃流血呢?”

阿虹的這句話,讓對於巧巧毫無戒心的洛藍,神情頓時緊張起來。

她皺著眉頭上前將那枚荷包接了過來,坐在桌子邊,仔細的觀察著。

正端著熱水進來的阿彩快步向桌子邊走來,一向毛手毛腳的她在放下杯子的瞬間,竟然讓裡面的水溢了出來。

“啊!”

正在發呆的洛藍的手被水濺了一下,那枚荷包也因她一時情急,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阿虹見狀,忙快步跑過來為她擦拭手背,嘴裡不停的責怪著,

“告訴你很多次了,做事不要毛手毛腳的,你怎麼屢教不改呢?你要是把王妃的手燙了,打死你都不解恨。”

阿彩有些驚慌失措又自責的不停認錯,

“王妃,奴婢錯了,奴婢怕您口渴,所以走路快了一點,誰想到手滑了,沒傷到您吧?奴婢錯了,請您責罰。”

此時的洛藍無心去看被水濺過的手背,因為那個荷包也被阿彩端過來的水浸溼了,本來味道不大的荷包,突然散發出一種讓她生疑的味道來。

她面色凝重的將那荷包拿了起來,阿彩更是嚇得直接跪地,

“王妃,奴婢錯了,奴婢將您的荷包弄溼了,您罰奴婢吧,怎麼罰都行。”

洛藍卻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將那個荷包拿到鼻子邊聞了聞,然後對阿虹道:

“你聞聞,經過水泡的荷包,是不是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樣了?”

不明所以的阿虹接過荷包在鼻子邊聞了聞,然後點頭,

“之前沒有味道,現在味道挺重的,這是怎麼回事?”

洛藍的嘴角泛起一絲鄙夷的笑容來,她看著那個荷包,清亮的瞳眸,染上一抹暗色。

是她自己大意了,這荷包之前只能聞到一絲淡淡的香草味,她根本不會想到這其中會暗藏貓膩。

現在看來,這裡面不止有香草,因為她聞到了茴香的味道,這種藥物,正常人接觸沒事,但是身懷有孕的人接觸後,可直接導致流產……

一直以來,對於巧巧,她的心裡是不設防的,她是個表面看起來那樣溫柔和順的人,她根本不會想到她會害她的孩子。

看著手裡的有毒荷包,她突然覺得心裡一片悲涼,難道入了皇家的人,真的會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