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輛超豪華的跑車,是池大老的表哥,也就是咱們學校現任的董事,曾經的學長,韓雲川韓學長的。”

“據說,因為這件事,韓學長差點被某個人親自請過來澄清。”

說話的時候,祁柏星有意無意的瞟了池燃一眼。

這個某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可憐的韓學長。

祁柏星從板凳上蹦下來:“所以親愛的同學們,你們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

教室裡的同學面面相覷。

裴正陽舉著手,打著哈欠從桌子上坐起來:“我有一個問題。”

看著一起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裴正陽臉上帶上一抹戲謔:“所以燃哥,你和鬱小同學,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呢?”

此話一出,教室裡瞬間燃爆。

這兩個人,上頭條都是成雙成對的,但在教室裡表現的就像是普通的同桌一樣。

身為他們的同班同學,竟然沒有拿到第一手的資料,所以我這資訊竟然還要從貼吧上獲取,這很丟臉的好嗎?

池燃看著裴正陽,“卡吧”一下動了動手指,很明顯要動手收拾人了。

裴正陽瞬間從椅子上面跳起來。

“燃哥,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可是練過散打的人,就自己這小身板兒,一拳下去骨頭架子都拼不起來。

池燃:“呵呵~”

教室裡頓時雞飛狗跳,不時傳來裴正陽慘叫。

最後是他一聲倔強的呼喊:“燃哥,別打臉。”

池燃忙著收拾人,而鬱南梔面對著一眾同學八卦的臉,有些哭笑不得。

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她清了清嗓子,再次強調:“我和池燃,只是簡單的同學關係。”

“啊~”一片失望的哀嚎。

鬱南梔忽略掉心裡的失落,池燃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有那麼多人喜歡,想要追他的人更是數不勝數,自己算是條件最差的一個,怎麼配和他站在一起。

池燃聽著那邊的動靜,手下一頓,下手又重了幾分。

裴正陽縮在角落裡:“燃哥,你喜歡人家不就直說嘛,幹嘛拿我撒氣?”

他也很無辜的好嗎。

池燃咬緊了牙關,橫看豎看裴正陽都不順眼。

廢話,他要是能直說還用得著在這裡有氣沒處撒。

“不過南梔同學,池大老對你可是不一樣的哦。”

生病了親自抱去醫務室,還親自給她送早餐。

這待遇根本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鬱南梔想了想:“如果非要扯上同學以外的另一種關係,那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畢竟自己落水的時候,是他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她。

“啊~”又是一片哀嚎。

班級裡簡直可以用哀鴻遍野來形容。

鬱南梔有些好奇:“你們為什麼對我和池燃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每一次他們有什麼動作,都能引發班級裡的一片熱潮。

曲纖纖一拍自己的腦袋:“梔梔,你是真的不知道池大老的影響力嗎,這個臉加上這身材,在學校裡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往那一站,地上的母蟑螂都能電暈了。”

“對對對。”旁邊的同學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南梔,高中的日子這麼苦,你就給我們一點幻想好不好。”

畢竟這麼甜甜的cp,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磕到的。

鬱南梔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能進入貼吧的頭條。

簡單總結來說就是,高中生活太苦,慾望被壓縮到極致,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同學們就殺瘋了。

簡而言之,她和池燃中間,是怎麼也洗不白了。

——

生活又進入平靜期,鬱南梔準備著一週以後的月考,池燃仍然是上課睡大覺,沒事兒就撩撥她。

兩個人依然是貼吧的重點關注物件。

在這期間,學校下發了一個通知,為了防止學生上課玩手機,所有的書本全部由課桌放到地面,或者準備一個書袋,總之,書不能上課桌。

祁柏星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感嘆:“學校的規定是越來越變態了。”

鬱南梔一眼望去,整個教室裡桌面上都光禿禿的。

還真有點兒不適應,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笑。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鬱南梔來到教室,小心翼翼的從書包裡捧出一盆梔子花。

那盆梔子花連帶著盆都不過巴掌大,卻開的異常茂盛,白色的花盆襯托著碧綠的葉子,顯得格外嬌小可愛。

鬱南梔剛放到桌上,就被池燃一把拿過來放在手裡把玩:“你的?”

鬱南梔點點頭。

“送給我了。”

他蠻橫的像土匪一樣,根本沒有過問她的意見,就擅自把花盆放到了自己的桌角上。

鬱南梔撇撇嘴,也沒有跟他爭,反正她拿這盆花來也只是為了讓桌面上變得一些,放在誰的桌子上都不重要。

池燃拿著這盆花簡直當寶貝一樣,又是鬆土又是澆水,等祁柏星來了,拿著這花轉過去。

“嗎?”

祁柏星瞅了半天都沒瞅出來這是棵啥:“燃哥,你從哪邊的馬路牙子上拔著這根雜草?”

這翠綠翠綠的,連個花包都沒有,有啥的。

池燃的臉有些僵,忍住想抽人的衝動,繼續提醒:“這是梔子花。”

“啊,梔子花,燃哥,你說你要什麼名貴的花種沒有,我哥那片馬場上養了幾株稀有的蘭花,你要是感興趣我給你弄一棵來。”

不比這隨處可見的梔子花強?

話說,燃哥什麼時候對這些花花草草的感興趣了?

池燃被氣得七竅生煙,一個暴慄敲上他的額頭,威脅道:“今天中午你要是敢說話,我就把你這張嘴給縫上。”

氣死他了。

祁柏星眨眨眼,一臉的莫名其妙。

一旁看完一場好戲的裴正陽提醒他:“這花是燃哥的同桌送的。”

本來人家想秀個恩愛,硬是被他這張破嘴給攪和黃了。

換誰誰不氣。

祁柏星恍然大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早說。”

諂媚地把頭伸到他們兩個中間:“燃哥,你這花特。”

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低頭一看,池燃已經在找針和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