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帶隊去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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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一過，時間就好像被人抽拉走了一般，逐漸變得快起來，鬱南梔還無所察覺，就已經開學了。
兩個大周后，又是一個月考，鬱南梔拿著成績單，心裡深感欣慰。
這一個假期的補習總算沒有白費，她的數學，頭一次考到滿分的成績，就連理綜，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老周笑的嘴都合不攏了，抽調上課的時間重重地表揚了她，然後號召大家都向她學習，在假期的時候也不要只想著玩。
最後，他用四個字結束了這一場思想教育：“看看人家！”
中午，吃過飯之後，鬱南梔決定去買杯奶茶好好犒勞犒勞自己，沒想到奶茶視窗人格外的多，她靠著身高優勢鑽了進去，買到之後卻怎麼也擠不出來了。
在人群裡左鑽右鑽，周邊卻都是一些給女朋友買奶茶的高大男生，即便已經快到春天，穿的也不薄，鬱南梔愣是沒有擠出來。
直到有一隻手將她從人群裡提出來。
大手有力，穿破層層高大的身影，硬是把她從裡面給拽了出來。
鬱南梔還有些踉蹌，站穩之後拂了拂額上的頭髮，把手裡快要擠扁的奶茶遞給池燃一杯：
“喏，這次我能考的這麼好，有你一大半的功勞，這是請你的。”
池燃瞅了一眼那甜膩的奶茶，雖然萬分嫌棄，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他眼角細微的褶皺被鬱南梔捕捉到，她咬著吸管補充了一句：
“知道你不愛吃甜的，所以我沒加糖。”
池燃終於滿意了幾分，還記得他的口味。
算她有良心。
池燃站在人群中，高大的身影格外的矚目，提著她的衣領把她從食堂提出來，懶懶的解釋：“跟我過來，有人找你。”
鬱南梔咬著吸管，兩頰鼓鼓的，跟只偷吃的小倉鼠一樣，含湖不清的問：“誰找我？”
她的社交圈子很簡單，幾乎所有的朋友都在平川學院了，還真想不出是誰來學校裡找她。
池燃一手提著奶茶，一手提著她往教學樓走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帶她去的是一樓的一間空教室，木質的教室門敞開著，鬱南梔一眼就掃到了窗前那個穿迷彩服的人影。
身形高大，倚靠在窗邊，光看背影就覺得甚是養眼。
她不由的有些詫異，脫口而出：“季……澤城哥？”
話到嘴邊趕緊改口，鬱南梔怎麼也沒想到會會是季澤城來找她。
鬥地主時贏了他幾千塊錢的心虛頓時湧上心頭。
他一身的作戰服，帽子放到教室的空桌椅上，勁長的雙腿倚在窗臺邊，多了幾分冷厲。
鬱南梔彷佛見到了初中時最嚴厲的數學老師一般，趕緊把奶茶放下，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
這個舉動把兩個人都逗樂了，季澤城嘴角染上一灣淺淺的笑意：“不用那麼緊張，我來是要告訴你，我明天要帶隊去邊境。”
鬱南梔微微一詫：“你……”
他笑容斂下，目光帶了些鄭重，低聲解釋：“那夥人最近在邊境活躍的厲害，在你家抓到的那幾個也透露了重要的訊息，上面下了命令，讓我帶領特戰小組去查。”
他沒說的是，這個機會原本並不屬於他，是他向上面爭取來的。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有始有終，這次事件是從他這邊起的頭，也該由他來解決。
鬱南梔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心裡空的厲害。
明明之前已經在心裡無數次的告戒過自己，也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可當這個時間真的到來，她依舊覺得茫然無措。
季澤城要帶人去邊境了。
他帶領的特戰小組是國內特種兵的頂尖，也就是說，在這之後的不長時間，可能自己和父母就要再次見面。
茫然中，她聽到季澤城暗含嘆息的聲音：“梔梔，你做好準備了嗎？”
直到下午，她腦海裡還在迴盪著這句話。
季澤城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眼神，和他那一聲嘆息，在她眼前久久不能消散。
甚至連她，也在心裡問自己，十幾年了，鬱南梔，你真的做好準備迎接你父母的歸來了嗎？
哪怕，是以並不光明的身份。
——
季澤城臨走之前加了鬱南梔的微信，去了邊境之後，兩個人時斷時續的聯絡。
最開始聊天中，季澤城因為保密條例，並沒有透露太多的資訊，只是說那夥勢力隱秘性很強，查起來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後來，鬱南梔從他的言辭之間，判斷出他已經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有時候池燃帶來訊息，說那股勢力一直在被季澤城圍追堵截，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嚴峻的形式過後，情況逐漸明朗，獲勝的戰報頻傳，有訊息說，季澤城很快就要帶隊回來，晉升正團級了。
鬱南梔聽到這則訊息，已經是一年之後了。
她已經成為了一名準高三學生，還有不到三個月，就要面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考試。
——
三月，剛剛經歷了一場月考，教室裡的氣氛很焦灼。
從高三開始，每次考試的成績單都列印一張出來貼在教室裡，到現在，已經貼滿了一小面牆。
成績單上標註了每次考試的時間，各科分數，總分，自己省市排名，每個人都能從這中間看到自己成績的變化，以及和其他同學的差距。
考試過後，成績並不理想，教室裡都不再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在這場肆無忌憚的青春裡，他們頭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於未來的壓力。
剛結束了二輪的複習，上課講卷子時數學老師挑出了這次考試的許多問題，鬱南梔正在埋頭修改，就聽見前方曲纖纖一聲長嘆。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她比較偏科，語文和英語還好，數學就不是差了一點半點，這次考試成績又很差，直接當堂被老師點名。
鬱南梔把自己的筆記遞給她，順便把自己整理的錯題也給她一份，筆尖抵在下巴上：“其實吧，這種日子一生也體驗不了幾次，以後想想，還是會懷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