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燃抬眼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這人他有點眼熟,好像是鬱南梔的舍友,不過單看鬱南梔的態度,就知道她和這個舍友關係不怎麼好。

不像是對高珉瑤和曲纖纖這種朋友,微皺的眉頭看得出來她此刻有些不耐煩。

他們這邊是一個單人座椅,專門為情侶設計的,魏冉左看右看,囑託女伴去找服務生拿個凳子來,自己親密地抱住鬱南梔的手臂,硬是把她擠到了角落裡。

鬱南梔蠻反感這樣的肢體接觸,尤其是對於並不怎麼熟悉的人,把手臂從她懷抱裡抽出來:“我們馬上就要吃完了,你們要吃的話,還是再開一桌吧。”

魏冉目光盯著對面的池燃,掩唇一笑:“不用了,我們也不是專門來吃飯的。”

鬱南梔明瞭,哦,那恐怕是專門來見池燃的。

恰逢此時,侍應生端著他們點的小蛋糕上來,鬱南梔察覺到魏冉看池燃的目光,這種所有物被人惦記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冷聲道:“麻煩幫我們打包吧,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這話,她就是故意說給魏冉聽的。

他們還有事,時間還來不及,識相的,趕緊拍屁股走人。

可無奈魏冉和她的那個小夥伴就是那個不識相的。

從坐下後,她就一直盯著池燃不放,眼底暗藏的慾望,恐怕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也就是在公共場合,如果換一個地方,池燃能力再稍微弱點,鬱南梔毫不懷疑,這會兒魏冉恐怕已經把他的衣服剝光了。

眼裡生出一點戾氣,看魏冉的目光也愈發冷澹。

對面坐著的池燃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我去趟洗手間。”

臨走時還把外套拿了起來。

他要是再待下去,小同桌那眼刀恐怕要把他活剮了。

他原意是去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再打電話給鬱南梔,讓她有藉口能熘出來,結果洗手間上完,電話還沒播出去,就見門口站著一個人。

“池大老,你好啊!”

魏冉朝他揮了揮手,臉上帶著甜膩的笑容。

另一邊,酒店的餐廳裡,鬱南梔逐漸不耐,正要起身,被魏冉帶來的女伴一把拉住。

她手裡拿著她的手機,結束通話了池燃的電話,把自己的手機介面遞上去:

“同學,別走啊,你幫我看看,我弟這道題到底該怎麼解。”

洗手間外面,池燃聽著手機裡“都都都”的忙音,眉頭輕皺。

掛了?

魏冉的笑容越發放蕩,帶著赤裸裸的勾引,上半身微微往前探,濃烈刺鼻的香水味傳過來:“池燃,你跟鬱南梔,還沒睡過吧。”

她聲音很輕,話裡話外的暗示意味太過濃重,一雙眼睛在他身上轉了一圈。

華大沒有按日查寢的傳統,也就偶爾抽查,寢室環境寬鬆,但開學這些天,鬱南梔日日住在宿舍,就算出去玩的再晚,晚上九點必然回來,比宿舍裡的鬧鐘還準時。

那時她就猜到了,兩個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如果睡過了,吃過肉的老虎,怎麼也不可能戒葷那麼長時間。

池燃眼裡沒有什麼波瀾,靜靜地看著她表演,他倒想看看,小同桌這個舍友,到底想刷什麼花招。

見他半天沒有什麼反應,魏冉伸出藕白的胳膊,還沒觸到對面的人,就被他輕輕一躲,避開了。

池燃忍住胃裡的噁心,聞著刺鼻的香水味道,一眼都不想多看她。

果然鬱南梔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大學只能過濾學渣,過濾不了人渣!

“你作為鬱南梔的舍友,我是她的男朋友,咱倆單獨待在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他話已經說的很委婉,魏冉這樣的人,著實噁心。

魏冉,未染,名字起的倒是好,可這所作所為,完全與這名字背道而馳。

在大學待了兩個月,如今季節已經到了深秋,可魏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蓄意勾引,今天的打扮實在是清涼,脫了長長的外套,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條黑色包臀裙,加上高跟鞋,裸色絲襪,看著就令人作嘔。

“池燃,近水樓臺先得月,你是鬱南梔的男朋友,而鬱南梔是我的舍友,這樣的關係,誰又敢說不是緣分呢。”

“而且別說你們兩個還沒睡過,就算是結了婚,我也不介意做你的情人!”

她慢慢的靠近他:“池燃,我身子還是乾淨的,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一個晚上,保證讓你,食、不、知、味。”

面前的男人高大的身子就在眼前,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作,就在魏冉以為他心動,想要貼上去的時候,卻被人狠狠推開。

她高跟鞋有八厘米,身子一個踉蹌,堪堪扶住牆才沒有跌倒。

惱怒的抬起頭:“池燃,你……”

對上男人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話卡在嘴邊再也說不出來。

她好像成了一個笑話。

池燃嘴角泛著嘲弄:“身子還是乾淨的?”

“滿身的風塵味,這家酒店的記錄上,前天你還和一個校外三十多歲的男人開了房,今天就乾淨了?你家的***是日拋的?”

魏冉一張臉又紅又漲,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你怎麼知道的?”

祁柏星目光冷然,把手裡的東西從左手換到右手:“來這個學校之前先打聽打聽,這家酒店,是我家開的。”

剛說完,就有一個服務生帶著一份賬單過來:

“池少,今天的賬目,麻煩您籤一下。”

池燃隨手簽下自己的大名,大步生風的路過她身邊,無視了魏冉惱怒的神色,在她耳邊輕聲道:

“你最好離鬱南梔遠一點,沒事少作妖,開學三個月,你在酒店的開房記錄,都能夠湊成一本書了。”

他在威脅他。

魏冉明顯的感覺到了面前男人的不虞,在看了她的笑話之後,從容不迫的一種諷刺。

他拿手機重新撥通了那個號碼,手機鈴聲卻在拐角處響起。

鬱南梔順手結束通話:“池燃,走了。”

池燃穿上外套:“剛剛那女人把你纏住了?”

“嗯。”

“那你怎麼脫身的?”

鬱南梔唇角勾了勾:“她想道德綁架我,我運用了你的一句話?”

“什麼?”池燃有些不明所以。

“可是隻要我沒有道德,她就綁架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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