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衣衫襤褸,風塵僕僕的樣子,實在是不像和顧惜時有什麼關係的樣子,自己也不認識他們。

難道還是乞丐上門乞討不成?

可是--

都有人想要將他們趕走了,結果他們就是硬是賴著不走。

嶽嶺看了顧惜時,看她就是掀開車簾看著那兩個奇怪的人不說話。

嶽嶺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下車,想要將人趕走。

“你們是誰,敢來公主府鬧事,活膩了不成?”

薛裘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人。

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你是誰?”

薛裘看著嶽嶺,公主府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人了?

雖然自己和顧惜時成親的時候就急匆匆出征了,但是公主府有什麼人,他還是大概知道的。

“看你們衣衫襤褸,風塵僕僕,想來生活不易,這錠銀子給你們,帶著孩子就不要出來乞討了。”

“好手好腳的,難道就不知道自己找一份活計養活自己嗎?”

嶽嶺並沒有回答薛裘的問題,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塊銀子丟給了薛裘,讓他們趕緊走。

“放肆,我可是駙馬,是這裡的主人,豈容你這麼侮辱,我定要,啊--”

“啪--”

薛裘看到嶽嶺丟給自己的銀子的時候,氣急敗壞的開口,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他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了一巴掌。

“放肆!!”

顧惜時從馬車上下來,手中拿著纏繞著長鞭,看薛裘臉上的傷勢,一看就知道是顧惜時動的手。

“你······”

薛裘捂著自己的臉,指著顧惜時,有些生氣的看著她。

“京城之中,誰不知道本宮喪夫三年有餘,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侮辱本宮的清白。”

顧惜時怒氣沖天,站在馬車上居高居高臨下的看著薛裘,冷笑著開口說道。

“我是你夫君。”

薛裘將人看清楚,確定她就是顧惜時之後,有些生氣的開口說道。

難不成顧惜時看不出來自己是誰嗎?

薛裘這個想法著實有些好笑,他與顧惜時之間只有數面之緣,而且他一走就是這麼多年,誰會記得僅僅只有幾面之緣的人?

再說了,薛裘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天天吃乾糧省錢,保證他們的食物能夠支撐他們到京城。

整個人比起三年前可是消瘦了不少,顧惜時認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

而且,薛裘這個身份已經是死人了,一個被大夥認定是死人的人忽然出現,人們要麼是不相信,要麼--就是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顧惜時看薛裘這麼說,抬手就是一鞭子。

這一鞭,顧惜時直接打在了薛裘的腿上,只聽到咔嚓一聲,薛裘的腿似乎被顧惜時打斷了。

別看顧惜時的鞭子不起眼,但是其實顧惜時的鞭子有不少的倒刺,一鞭子下去,能夠帶走不少皮肉。

顧惜時又有意想要讓薛裘吃吃苦頭,更是沒有留手,一鞭下去,薛裘直接單膝跪下了。

“再敢給本宮胡言亂語,本宮定不饒你。”

他說他是,自己就一定要承認嗎?

呸,她當一輩子的寡婦,都不會多看薛裘一眼。

“你,你這個女人······”

薛裘臉色發白,表情扭曲的看著顧惜時。

他沒有想到,顧惜時居然還敢再打自己,她不知道什麼叫做以夫為天嗎?

她太放肆了!!

“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掌嘴?”

嶽嶺看著公主府的下人傻乎乎的站在那裡不動彈,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眼前這個男人一直都出言不遜,而且剛剛居然還敢汙衊顧惜時的清白,打死都不為過。

既然嘴巴愛亂說話,那就好好教教他規矩。

公主府的下人本來被顧惜時揮動的鞭子嚇到了,畢竟他們可是見識過顧惜時的揮動鞭子的時候有多大的力氣。

那是能夠一鞭子直接將木樁攔腰打斷的力道,他們這小身板,可不覺得自己能夠和木樁相比。

擔心等會被誤傷了,可不得趕緊躲遠點再說嗎。

現在嶽嶺都開口吩咐了,他們要是當做聽不見,到時候可不好交代。

於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上前,幾人壓制住嶽嶺不讓他起來,另外一個人上前狠狠地打薛裘的臉。

“啪啪啪--”

打臉的人完全沒有留手,薛裘的臉很快就被打腫了。

方蘭翠一直都站在一邊看著,似乎是被嚇傻了,等到薛裘的臉都被打腫了之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上前想要拉著顧惜時求情。

“本宮的衣服乃是潘國進貢的,一尺布價值千金,有價無市,若是被你弄髒了,把你的賤命賠上,都不夠。”

顧惜時看了一眼方蘭翠,冷聲淡淡的開口說了自己衣服到底是多麼的珍貴。

這下子,方蘭翠伸出一半的手就停下來了。

看她手上的淤泥汙漬,要是等會真的弄髒了,自己可賠不起錢。

顧惜時看方蘭翠悄悄的把手收回去之後,冷哼一聲。

薛裘在這一方面還像個男人,至少臉都腫成豬頭了,腿被顧惜時打斷了,都沒有喊過一聲疼。

方蘭翠看薛裘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心疼極了。

可她知道顧惜時衣服有多麼的昂貴,不敢伸手去抓她。

想來想去,直接跪下來求顧惜時別打了。

“公主,他真的是薛裘,是你的駙馬啊,你難道認不出來他的樣子嗎?”

“本宮與駙馬見面的次數,一巴掌都能夠數得過來,你們是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故意給本宮下套的是吧?”

顧惜時冷笑一聲,完全不相信方蘭翠說的話。

“這京城之中,誰不知道本宮的駙馬三年多前就在戰場上失蹤了,這麼多年杳無音訊,想來是凶多吉少。”

“早就在兩年前,本宮就為駙馬立了衣冠冢,你這個時候和我說,他是我的駙馬,怎麼,人死還能復生?”

說到這裡,顧惜時自己都沒有忍住被逗笑了。

死人怎麼可能活過來呢?

開什麼玩笑?

要是人死能夠復生,那墳地裡豈不是天天都得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