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夠學到什麼程度,就得看南安珩的天賦了。

一個沒有做生意天賦的人,就算顧惜時教的再好,也擋不住他就是一頭蠢豬。

明明理論知識南安珩都聽懂了,但是實際操作,南安珩卻能夠完美的避開所有正確的選擇。

看顧惜時的臉色不太好,南安珩也不傻,立馬就意識到問題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不······不對嗎?”

南安珩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下。

“少爺,這幾隻股票,你看哪一個比較好,覺得它們會上漲。”

顧惜時剛剛只教導了一些基礎性的知識而已,按照南安珩現在的知識儲備,是看不出哪一隻股票是好的。

只不過,顧惜時的主要目的不是讓南安珩看哪一隻更好,顧惜時是要確定另外一件事。

“這個。”

南安珩看了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喜歡的那一隻。

“還有別的嗎?或者是說,你想不想要換一個?”

顧惜時臉色平淡的開口詢問,就好像是順帶一問而已。

“不了,我就喜歡這一個。”

看顧惜時的臉色沒有變差,南安珩還以為自己選對了,笑眯眯的開口表示自己不想換,就喜歡這一個。

“我明白了。”

顧惜時滿臉的冷淡,看著南安珩毫不猶豫選中的股票,心中毫無波瀾。

這已經不是有沒有商業天賦的事情了。

這完全是和商業有仇啊!!

這幾隻股票,顧惜時是自己推算了好幾次,讓發財確定了好幾次,保證這一些都是會上漲的股票。

而南安珩選中的那一隻,是所有股票之後,唯一一個會下跌的股票。

她沒說是隻能選一個,明明都暗示了這個股票不能選,南安珩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錯誤的。

顧惜時覺得心累。

這不是商業廢材,這是和商業有仇啊!!

顧惜時無奈的捂著額頭,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說比較好。

“時姐姐?”

南安小心翼翼的喊著顧惜時,他是不是太笨了一些?

“沒事,我們繼續學。”

顧惜時就不相信了,她還教不好南安珩。

沒有天賦,一點一點慢慢學,只要學到了精髓,就算是一個蠢材,也能夠懂一些生意上的小技巧。

顧惜時也不是一定要南安珩變成一個商業天才,能夠打理好南家的一切。

顧惜時只是希望南安珩能夠懂這一些,至少不會被人輕易糊弄。

不會學以致用,但是一定要懂得才行。

南安珩也知道顧惜時是為了他好,因此即便是覺得這些東西很難,但是還是乖巧的跟著顧惜時學。

管家最近都忙著找到寧可可,因此他並不知道顧惜時在教南安珩學商的事情,要是知道,一定會勸顧惜時放棄。

不是他不給南安珩成長的時間和機會,主要是南安珩真的沒有這一方面的天賦。

老爺子在世的時候,身邊就只剩下南安珩一個親人。

就算是再寵愛,也不可能硬生生的將南安珩寵成一個不知事的廢物。

在藝術方面,南安珩在這一點隨了南安珩的母親,藝術上是絕無僅有的天才,琴棋書畫樣樣都是一學就會。

當年南家給南安珩請來的老師都十分的喜愛南安珩,甚至希望能夠收下南安珩作為入門弟子。

但是南安珩是南家唯一的少爺,學這種東西薰陶情懷也就算了,要是正兒八經的學這一些,南家的家業怎麼辦?

老爺子拒絕了想要收下少爺做徒弟的大師們,專心的教導南安珩做生意。

可誰知道教了這麼多年,南安珩聽是聽懂了,但是上手絕對會出問題。

在老爺子給少爺練手的幾家公司全都倒閉了之後,老爺子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讓少爺經商的念頭。

這不折騰,南家還能富貴好幾代。

要是讓南安珩折騰,南家就算是家大業大,也撐不住幾年。

因此,老爺子放棄了讓南安城進入公司的打算,就把他當做是一個天真不知事的小少爺來養大。

在老爺子臨終之前,就提前給南安珩準備了許許多多的後手,保證南安珩就算不接手公司也不會出問題的後手。

老爺子是把寶押在了南安珩的子嗣上,期望南安珩未來的孩子,能夠繼承南家的經商天賦。

外人不知道這件事,都以為老爺子是心疼南安珩從小就沒有了父母。

南家就只剩下南安珩這根獨苗苗,因此老太爺不忍心讓南安珩吃苦。

才會把南安珩養成了天真不知事的模樣。

誰能想到,做出這樣的選擇,老爺子當年也是很無奈的。

偌大的南家沒有人能夠接管,老爺子臨死之前,一直都在擔心這件事。

管家找了寧可可多久,顧惜時就教了南安珩多久。

顧惜時不得不承認,不是她的教導方式有問題,主要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對商業一竅不通,怎麼教都教不會的人。

兩個月,整整兩個月!!

南安珩備受折磨,顧惜時也不遑多讓。

她就應該早點放棄。

有她在,南安珩不會這些東西怎麼了?

難不成她還能餓死了南安珩不成?

為什麼她一定要讓南安珩學會這些東西?

為什麼她非要覺得,只有南安珩自己學會了才算是萬無一失?

明明就算南安珩什麼都不會,她也能保證南安珩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想清楚這些事情該怎麼做的顧惜時深吸一口氣,放棄了教導南安珩學這些東西的打算。

放過南安珩,也放過自己。

看到顧惜時終於是放棄教他這一些,說實話,南安珩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得救了。

“沒事,太難學我們就不學了。”

看南安珩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愧疚的樣子,顧惜時笑著表示這就是小問題。

“不是還有我嗎,有我在,你不會也沒有關係。”

顧惜時摸了摸南安珩的腦袋,柔軟的毛髮,確實讓人有些放鬆。

“我找到寧可可了,最近她好像和一個陌生的男孩子同居了,似乎還沒有發現寧家和她斷絕關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