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出差的這幾天,江渺除了每天去舞社練舞,演出,就是去醫院看望外婆。

要不是每天回的是傅硯辭的家,江渺都險些忘了自己已經結婚了。

剛結束演出回家的江渺卸下一身疲倦躺在了床上,一雙晶瑩剔透的明眸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轉動著,臥室裡安靜的出奇。

片刻後,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

江渺看著手機螢幕,剛剛的睏意瞬間消失不見。

“喂?”

江渺語氣帶著試探的開口。

“傅太太還真是心大啊,你先生出差三天你連一個訊息都沒有。”

電話那頭的人語調閒散,意味深長。

江渺被他這聲稱呼搞得心頭一緊,抿了抿唇應他道:“我這幾天有些忙,我剛剛就準備給你打的,這不你先打過來了嘛……”

“哦?是嗎?”

幸好是隔著手機,不然江渺此刻的心虛定會被抓個現行。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這男人還真是……

江渺暗暗吐槽一聲。

“江渺,我昨天見到江澈了。”

咯噔。

江渺呼吸一滯,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沉默半晌,眸色暗淡了幾分。

此刻遠在美國的傅硯辭神色晦暗,眼眸中透露出一絲沉重的苦澀,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吐出重重的菸圈。

她的沉默就像刀一般紮在傅硯辭的身上。

“怎麼?不記得你哥哥了?”

傅硯辭強忍心中苦澀輕笑一聲問她。

“他在那邊還好嗎?”江渺同樣不露聲色的問他。

“他準備回國了,和他女朋友。”

聞言,江渺睫毛微顫垂了垂眸子岔開話題:

“哦,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回來?”

傅硯辭並沒有再多說,而是語氣懶散似乎是帶著幾分笑意逗她:

“怎麼?想我啊?”

男人的聲線低沉而又勾人,江渺竟有些不自覺的紅了臉。

“不說算了,我要睡覺了。”江渺說著掀開被子上床。

“江渺,我比他好。”

躺下的江渺蹙了蹙眉:“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晚安。”

……

江家。

江渺剛進門就前腳進門的江語嫣碰了個正著。

“呦,姐姐還知道回來啊?”江語嫣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

江渺神色嫌棄的瞟她一眼並沒有搭理她,轉身上了樓。

半小時後,江渺推著行李箱下樓。

剛下樓就聽到了江哲明的怒吼聲:

“江渺!你知不知道這次因為你,公司損失了一個幾百萬的專案合作!”

江渺握著行李箱的手緊了緊停下了腳步,面色不懈的冷笑一聲,轉身看向他語氣平靜道: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說過我不嫁的。”

江哲明一臉怒氣的看著她,披著貂的女人走到了江哲明身邊小聲的說了句什麼之後,他繼而開口道:

“說!和哪個野男人結婚了?立馬給我離掉!”

站在一邊的江語嫣看熱鬧似得嗑著瓜子:

“姐姐還真是隨便呢,只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就找了個野男人嫁了。”

“是啊,真是不知道江雪那個賤人是怎麼教你……”

“啪!”

沒等一旁的許潔把話說完,江渺的巴掌就甩了過去。

“江渺!你,你居然敢打母親!”一旁的江語嫣連忙上前檢視許潔的情況。

江渺雙眼泛紅面色依舊如常的應她:“不好意思,她不是我母親。”

向來愛美的許潔此時暴跳如雷:“反了反了!江渺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居然敢打我?”

“江渺!你別忘了你姓江!是我江哲明的女兒!”

紅著眼的江渺垂了垂眸低笑一聲:“女兒?你還知道我是你女兒?我告訴你,我江渺的‘江’是江雪的‘江’不是你江哲明的‘江’!”

此話一出,江哲明怒火中燒沒等江渺反應,抬手就扇了她一記耳光。

江渺攥緊了拳頭,滿眼失望的瞪著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今日要是走出這個門,你便永遠不要再回來!”同樣雙眼泛紅的男人聲線顫顫的撂下一句。

下一秒,江渺沒有任何的猶豫推著行李箱離開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