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的幾乎要炸開,蘇夢發現自己掉進了蛇窩裡,一隻巨大的蟒蛇順著小腿蜿蜒而上……

天吶,從小到大,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蛇了。

喉嚨彷佛被堵住,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在巨大的窒息感中,她勐一下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房間,一個黑影正蹲在她的床邊,粗糙的手掌在她的大腿上不斷遊走……

啪!

蘇夢乾脆利落的給了他一耳光。

可沒想到,男人非但不慌,還大聲斥責起她:

“蘇夢,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她的心臟驟然收縮,身體原本的記憶如潮水一樣湧來,一幀一幀的畫面快速閃過。

男人動輒就來的耳光、教室裡被亂撕的書、放學後被堵在巷子威脅……

最後一幀停留在驚恐的少女終於喝下安眠藥,然後如釋重負的睡去。

等等?她該不會是……

衝到鏡子前,果然,印在裡面的是那個十八歲少女的臉。

她重生了?

重生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不但有一個無能的娘和脾氣火爆又經常動手動腳的爹,還因掉車尾的成績和軟弱的性格經常受到校園霸凌。

她無力扶額:這牌也太爛了點。

可一旁的男人卻只當她在發瘋,依舊不依不饒。

“你少在這裝瘋賣傻,真後悔當初怎麼不掐死你!”

她冷笑一聲,精準的抓住了男人即將落下的巴掌,直勾勾地看著他道:

“把你的髒手拿開!”

蘇天明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敢反抗他,以前她哪怕醒了,都會閉著眼睛裝睡。

今天這是怎麼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她接著說道:“以暴力、脅迫或其他方式強制wx或侮辱婦女,可是要坐牢的,你知道你犯法了嗎?”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常素聞聲驚慌失措的跑來。

“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我怕她晚上著涼給蓋了一下被子,她倒好,直接給了我一耳光。”

男人一邊說,一邊別過臉給女人看。

好一個倒打一耙,顛倒黑白。

看到蘇天明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常素嚇得臉都白了,完了,以他的暴脾氣,今晚她和蘇夢都別想好過了。

她帶著哭腔拽著蘇夢的衣袖:“快給爸爸道歉啊!別犟了。”

男人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可見這種場景已經在家裡上演了無數次。

蘇夢不動聲色的甩開常素的手:“道歉?該道歉的人是他吧?再有下次,就不是巴掌了,我一定會留下證據,告你到底!”

蘇天明自知理虧,留下一句“瘋婆子”後就罵罵咧咧的下了樓。

待人都走盡後,她反鎖房門,心情複雜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她被大卡車撞倒,醒來後就成了千里之外某個城市的另一個女孩?

她就這麼重生了?

老天爺也太會開玩笑了吧!!

……

可想到自己莫名慘死,想到原主被羞辱、被家暴的場面,她就忍不住捏緊拳頭。

這些帳,她日後都會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正迷湖的時候,客廳傳來常素的聲音:

“夢夢,起床了。”

她吸著拖鞋下樓,蘇天明已經坐下了,像沒事人一樣招呼著她。

“抓緊時間,吃完了我送你上學”

見蘇夢不說話,他又語氣輕鬆的說:“哪有父女兩鬧隔夜仇的”

她只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吃罷早餐後,他們並肩下樓。

蘇天明試探性的問道:“夢夢,你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昨晚她竟然鬧出那麼大動靜,還威脅要告他,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沒什麼,就是學習壓力有點兒大。”

蘇夢加快了幾步,躲過了蘇天明試圖搭上來的手。

到了學校後,看著洋溢著青春氣息的校園,她貪婪的深吸了好幾下:又回到高中時代了,真好!

正往教室走著,頭皮突然一陣生疼,費勁回頭看去,是一個長的高高壯壯的男生。

他惡趣味的看著她,單手扯著她的馬尾辮,嬉笑著說:“怎麼今天見了哥哥不打招呼啊。”

路過的學生紛紛鬨笑起來,偶有一些不忍看的,也沉默的加快了腳步。

蘇夢眼神一凜:好吧,你算第一個。

忍著頭皮的痛感微微拉開一些距離,接著快速抬腿踢中了男生的雙腿中間。

隨著“啊”一聲慘叫,他吃痛的捂著襠部蹲了下來。

周圍鴉雀無聲,圍觀的群眾一個個眼睛瞪的像銅鈴:????是錯覺嗎?還是蘇夢竟然真的還手了?

可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他們跌掉眼鏡。

蘇夢踢倒他以後,不但沒走,反而解下書包扔在一邊,一腳踩在男生肩膀上:“嗯?你說說我為什麼不打招呼?看你這腸肥腦滿的樣子,就知道腦袋裡要麼是空的,要麼是一堆有害垃圾,欺負女孩算什麼本事?怎麼不見你去格鬥賽場發光發熱,嗯?”

男生一是吃痛,二是被圍觀的尷尬,雖然嘴上還都都囔囔,可倒是動也不敢動。

“還有你們,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廢物,很享受別人的痛苦嗎?”

人群被喊得紛紛作鳥獸散,蘇夢這才撿起書包,頭也不回的向教室走去。

而不遠處的黑色加長跑車裡,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露出了玩味的笑:這女孩,有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