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翀嚴大將軍,曾經的西北主帥,嚴暮的父親,但他在十年前已經死了!

當時為了震懾武將,嚴翀的頭顱還被砍下來送到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是親眼看過的。

因此聽到這話,所有人在震驚過後,便覺得莫名其妙,也有些人偷偷打量嚴暮,想看他有什麼反應。

嚴暮也是震驚的,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麼,瞳孔緊縮起來。

皇上反應尤其大,他推開擋在他面前的三皇子和四皇子,推開那些侍衛,走到那黑衣人前,氣怒之下先踢了那人一腳。

“你再說一遍,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呲牙笑著,“我等是嚴大將軍的隨從,狗皇帝,今日我等便是來為我們主帥報仇的!”

“你們想殺朕?不自量力!”皇上自旁邊侍衛手裡奪過劍,架到那黑衣人脖子上。

“皇上,行院守衛森嚴,他們能避開守衛進來,只怕是有內應。”肅平王忙攔住皇上道。

“內應?”皇上一思量,再看向那黑衣人,“快說誰帶你們進來的?”

誰帶他們進來的,有一人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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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湘皺起眉頭,看來這是一個局,該是皇后和肅平王設的局,為的是陷害嚴暮。這一招並不算高明,但卻很管用,因為皇上在嚴大將軍一案上心裡有鬼,他心虛害怕,所以只要一點嫌疑,他也會快刀斬亂麻的剷除所有禍患。

那黑衣人先不說,肅平王說只要他交代出幕後主使,便饒他一命。黑衣人遲疑了一下,接著轉頭看向了嚴暮。

“少主,求您救救屬下!”

嚴暮眸光一厲,他早已預料到,當下倒也不吃驚,只是笑了笑,看向皇上:“父皇,若是兒臣想要害您的話,今日絕不會失手,而且也不會等到今日!”

皇上臉一沉,“放肆!”

“兒臣說的是實話,父皇不信,兒臣也沒辦法。”

肅平王眯眼,轉而一劍將那黑衣人刺死了。

“皇上,這黑衣人的話也不能全信,不如交給臣來徹查。”

皇上甩開袖子,“肅平王,朕命你十日內查出幕後之人,一定要查清楚,這等亂臣賊子,必須一個不落的揪出來!”

“是!”

柳雲湘撥出一口氣,果然是針對嚴暮的,皇上要徹查,又交給了肅平王,只怕他會胡亂咬人,藉機剷除嚴暮和上官胥一方的勢力。

這肅平王一回京,便是一場腥風血雨。

皇上當下沒有說什麼,但隨後便讓侍衛將嚴暮禁足於他那院。

初二一早,柳雲湘陪著惠嬪去給太后請安。請過安後,柳雲湘讓晚意陪著惠嬪回去,她跪在太后面前,求她幫幫嚴暮。

太后閉上眼長嘆一聲,“不是本宮不幫,而是真的幫不了他。皇上也不是什麼事都聽本宮的,不然當年也不會出那事。”

“七殿下是被人陷害的!”

“你有證據嗎?”

“沒,可這明擺著的事!”

“柳氏,你要想幫他,只能你自己想辦法了。”

從太后這院出來,柳雲湘一邊往回走一邊絞盡腦汁的想,她該怎麼幫他呢!

走著走著,她頭撞到一人,當下趕忙往後退了一步。

“哎喲,你撞的本殿下可真疼!”

柳雲湘抬頭,見是四皇子,正一臉輕佻的看著她。

這人,還不老實!

柳雲湘行禮,“奴婢不小心,還請四殿下寬諒。”

“本殿下一向憐香惜玉,自然不會與你這美人計較。”說著,四皇子伸出扇柄去挑柳雲湘下巴。

柳雲湘退後一步,道:“四殿下,請自重。”

“哼,老七如今自顧不暇,而你若是識相的,該主動奔向本殿下的懷抱。許本殿下一高興,便不計較你之前冒犯之罪了。”

“四殿下,你後腦勺還疼嗎?”

四皇子臉倏然沉下來,她這一提,他還真隱約覺得有些疼,更想起那日他被嚴暮揪著後腦勺的頭髮,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賤人,你還敢囂張,本殿下饒不了你!”

“太后娘娘!”

四皇子一聽這話,趕忙回身去看,哪有太后。他再轉回頭,卻見柳雲湘已經跑遠了。

“賤人,本殿下早晚會拿下你的!”

柳雲湘跑了一段,見四皇子沒有追來,這才鬆了口氣。

又往前走幾步,見魏長意往另一條路上走去了,她想了一想,趕忙追了上去。

“魏司禮!”

魏長意停下腳步,看是柳雲湘,便讓身邊的人先走了。

“魏司禮,七殿下他可還好?”

旁人不知他和嚴暮的關係,但她知道。

魏長意眼睛眯了眯,繼而一笑,“七殿下如何,與你何關?”

“那日我見七殿下面色不好,可是……”

“身中劇毒,雖有解毒丸,但體內仍殘留很多毒素,造成五臟六腑不可逆的損傷,元氣大傷,自然面色不好。”

柳雲湘抿嘴,看來魏長意知道這毒是她下得了,因此這話裡話外都是怒氣。

“如今他被禁足,只怕那日肅平王隨便擺個假證據,皇上一怒之下殺了他,反倒浪費了那顆珍貴的解毒丸,還不如那日被毒死呢!”

柳雲湘深呼一口氣,“或許我能幫他。”

“你?”

“你覺得我沒這個本事?”

魏長意眯眼,“原先我確實小看你了。”

“我想幫他。”

嚴暮不能倒,他要是倒下了,她和硯兒一樣活不成。她幫他,更為了自己和硯兒。

這日午後,柳雲湘見四皇子從皇后那兒出來,故意出現在他面前,而後裝作驚慌失措的往後園跑去。

那日柳雲湘騙了他,這四皇子正憋著一股火,她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果然看到四皇子跟在後面。

跑到水榭裡,那四皇子將她堵住了。

他用扇柄敲了敲手心,嘿嘿一笑,“柳雲湘,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柳雲湘往後退,退到欄杆處,裝作慌亂害怕的樣子。

“嚴暮只是被禁足了,你要是敢傷害我,等他出來不會放過你的!”

四皇子冷嗤:“他竟敢謀害父皇,這次定逃不過一死罪!”

柳雲湘心下轉了一轉,道:“你滿口胡言,我看你就是嫉妒他!“

“呸,一個野種,父皇雖然封了他,可根本不想認他。而我是嫡皇子,我與他本就是雲泥之別,我能嫉妒他?”

“你就是嫉妒他比你聰明,你比能幹,比你更得皇上賞識!不,你更怕他,那日怕的都尿褲子了!”

“閉嘴!”想起那日的事,四皇子氣得發瘋,“他算什麼東西,竟敢讓本殿下出醜,實話告訴你,這次的事就是本殿下給他的教訓!”

“呵,你?”柳雲湘故意裝作不屑,“你有這腦子?那幫黑衣人難不成是你找來的?”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