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方要發生衝突了,這時一隊官差衝了進來,喝止了兩方,同時讓開一條路。

學院的人正摸不到頭腦,直到看到幾個宮中侍衛護著太后走了過來。

柳雲湘邁進院門,先看了一眼門上的鐵鎖,臉色沉了沉,繼而走進去,逡巡了在場所有學生和學院管事一眼,視線最後落到學政身上。

“劉昶,本宮任命你為商學院的學政,統管學院事宜,你便是這樣管的?”

那劉昶這下才反應過來,急慌慌的跪下,“卑職有罪,驚擾了太后,只是不過是一些小事,還請太后放心,卑職一定儘快處理。”

“如何處理?鎖上門,繼續壓制這些女學生?亦或是失蹤的學生,直接除名?”柳雲湘冷眸睨著劉昶。

“卑職不敢,卑職……卑職一定會妥善處置。”

“怕是你沒這個本事,不然也不會鬧到今日這一步。再者有學生失蹤,這個事兒太大,也非是學院能自行處置的。”

“太后……”

“林捕頭,趕緊找人。”

領頭的林鋪頭抱拳應了一聲,指揮著手下在這個院子裡找人,“失蹤的兩個女學生一定還在這院子裡,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劉旭萬沒想到會出這事,萬沒想到太后會親自前來,他跪在地上,渾身不住的顫抖,額頭冷汗直流。

正這時,有一女學生在飢寒交迫下,又受了驚嚇,竟暈倒了過去。

柳雲湘眉頭皺了皺,讓身邊侍衛趕忙去找大夫。

“劉昶,這裡是學院吧,學生來此是為學習知識,可不是來送命的!”

“太后,卑職不敢啊。只因這些學生不服管教,與學院對著幹,學院略施小懲,哪知她們竟以不上課和絕食來抗議。未免她們鬧得太出格,學院不得已才鎖上大門的。”

“你說學院是不得已?”柳雲湘挑眉。

“太后明察,商學院是奉您的旨意建立,女學生可和男學生一樣上課,以後也能一樣參加選拔而進入商部任職,這時您創辦商學院的初衷,卑職萬不敢違逆您的意思。”

“是麼。”柳雲湘這時看向那些女學生,見她們一個個皆瑟縮著身子,竟沒人敢站出來,“本宮在此,定會為你們做主,你們可有話說?”

雖有太后這句話,但女學生們還是沒人敢站出來。

魏姝看了一眼行意,知她不能暴露身份,於是她站了出來。

“太后,事實與學政大人說的不符!”

柳雲湘看向魏姝,滿意的衝她點了點頭,“哦,那你說說怎麼回事?”

“自學院開學後發生了一系列的事,皆是因為學院將學生分為三六九等,以此形成階級和對立,再加上學院的不公,最終導致出了這樣亂子。而此次也非是我們白梅居舍學生要鬧,本是可以妥善處理的,但學院不安撫學生,反倒鎖上門,斷了我們的飯食,事情才會越來越嚴重。”魏姝大聲道。

“閉嘴,小心我撕爛你的舌頭!”女管事脫口衝魏姝喊了一聲。

“當著本宮的面,你們還敢這般囂張,看來魏姝並沒有冤枉你們。”柳雲湘冷聲道。

“太后,卑職要管理整個學院,實在分身乏術,不能面面俱到。像這位女學生說的這些,卑職並不知道,想來是她們學院的管事私自所為。卑職定會嚴加處置,絕不姑息。”劉昶試圖推卸責任。

“難道以貧富來分居舍,分學堂,分飯食,這些學院都不知道?那兩方起衝突,只開除白梅居舍的學生,這麼大的事,學院也不知道?”魏姝挺直腰板道。

劉昶一下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不斷擦冷汗。

“卑職有失察之罪,還請太后處置。”

“只是失察?”柳雲湘沉了口氣,“你意圖毀掉商學院,毀掉商部的籌建,毀掉本宮的心血,你的罪過大了!”

這話一落,劉昶嚇得幾乎癱軟在地上。

“太后,太后,卑職不敢啊!”

這時候,林捕頭那兒傳信,說是找到那兩個失蹤的女學生了。

“找到了?人在哪兒?”柳雲湘忙問。

來傳信的官差頓了一頓,繼而道:“居舍後面有個小池塘,裡面種著蓮花,在蓮花下發現了兩具屍體,應就是那兩個失蹤的女學生了。”

柳雲湘皺眉,“死了?”

“是。”

“劉昶!”柳雲湘大喝一聲,“本宮看你還怎麼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