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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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蒂勒家的午飯準備完成時,海涅醒了。
神清氣爽,精神飽滿。
年輕人的身體就是扛造。
迪倫已經將三樓實驗室修繕一新,解析法陣也重建完成。
海涅把骷髏們都叫了上來。
他終於可以測一測團隊各成員的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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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殿鳶:
骨骼強度:1.2→1.7
魂火強度:2.1→3.2
能量親和:暗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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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師:
骨骼強度:2.4→3.4
魂火強度:2.5→3.2
能量親和:暗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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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涅:
肉體強度:1.7→2.3
靈魂強度:2→2.6
能量親和:元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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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羊:
能量親和:聖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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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語地穴和翠葉庭兩場團戰給他帶來了不少經驗。
可惜的就是銀翼被聖殿的人打暈塞箱子裡帶走了,沒留給他補刀。
夏老師升了一級,衛哥升了一級。
羊哥沒升級,薩總沒…了。
衛殿鳶的升級幅度和薩總當初基本一致,即每次增幅的總屬性是一致的。
按理來說他應該是三級水準。
但作為施法者,他的精神屬性已經突破到了四級。
仔細想想這倒也合理,畢竟他剛被召喚時精神屬性就是三級施法者的水準。
夏老師的提升則很平穩。
穩步踏入四級大關。
至於能量親和方面,仍滿足之前的規則:
能量親和只取決於當前容納的能量總量。
總量越龐大,親和就越高。
所以吸收了第二個蓄能井的捉羊聖光親和高達五級。
這顯然是拉滿了。
衛殿鳶也是如此,他昨晚上還在浮空城的爐子裡泡過。
三級骷髏的滿溢狀態都是五級親和,不難推斷親和上限是骷髏等級+2.
這也是他們在魚塘裡休息時能恢復的最高等級。
可惜暫時找不到“堵住漏氣孔”,亦或是“維持動態平衡”的方法。
骷髏只能做充電電池,一旦電力耗盡就秒變戰士哥。
只是根據海涅的肉眼觀測,羊哥的魂火比之前更閃耀了。
如果說之前只是淡金色,現在就是土豪金。
他將之歸咎於解析法陣的精度不夠。
簡單說就是迪倫不行。
至於海涅自己,參考之前的結論,召喚物升級會讓他逐步升級。
所以他的此次屬性增長來自兩具骷髏的貢獻。
雖然不高,但考慮到他一個月前還是個腦子稍微好使的普通人,這已經算坐火箭式的增長了。
尤其是身體屬性,強的讓人費解。
“難道我真有做戰士的天賦?”
海涅不禁狐疑。
另外作為第一個完成三升四的骷髏,夏老師居然沒有覺醒新的技能。
這就很離譜。
難道只有第一次升級才會白送一個不涉及超凡能量的技能嗎?
他不理解。
關於玩家的這一切目前全是謎團,還要慢慢摸索。
吃完午飯沒多久,另一個“驚喜”便到了。
一輛來自翠葉庭的馬車緩緩駛來。
巴里·吉蒂勒回家了。
而趕車的居然是……
木精靈利努穆?
……
“你還敢回來啊?”
海涅毫不掩飾對木精靈的敵意。
雖然對方有五級,但他完全不虛。
三具骷髏進潛的進潛,上前的上前,搓火球的搓火球。
已然進入了備戰狀態。
利努穆忙道:“別誤會,我沒有惡意。我和絳露聊過了,特意來解釋一下。”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來騙我第二次?”
“木精靈不會撒謊,就像樹不會騙人一樣。”
海涅嗤笑:“你騙小孩子呢?”
利努穆卻很嚴肅:“這是木精靈的天性。”
巴里忽然開口問:“你多少歲?”
利努穆看了眼這個老人,恭敬地擼起袖子。
他的面板上有兩圈淡淡的紋路,一深一淺,彷彿樹木的年輪一般。
巴里:“嗯……170、180歲的樣子。”
海涅驚了!
170歲?
按照精靈普遍1200~1500歲的壽命,他年輕的簡直過分!
絳露都有200歲呢。
可是……
他看著利努穆那張滿是皺紋的臉。
這哥們長的也太著急了吧?
他看起來至少是人類的40歲!
巴里又說:“可你看起來太年輕了,是血脈稀薄導致的嗎?”
年輕!?
海涅又驚了!
聽巴里這麼說,利努穆木訥的臉上竟然浮起一抹愧色。
“是的,我的血脈很稀薄……我的確太像一株幼苗了。”
“是因為悼木山谷的枯萎之痕嗎?”
“是的。”
“這樣啊……”巴里看向海涅:“那你可以信任他,木精靈的確不撒謊。”
說完他走向屋子。
海涅一愣,隨後也暫時放下戒備。
“那伱在外面等著吧。”
他把三具骷髏也扔在了外面。
“你們看住他,別讓他亂跑。”
…
和三具骷髏面對面站著,利努穆有些尷尬。
他仍然堅信那具骷髏就是薩貝利亞。
因為只有叢林之風本人才會對地穴那麼熟悉。
所以……
海涅的守護者身份幾乎得到了驗證。
這三具骷髏應當也是以前的傳奇人物。
他的目光不由得熱切起來。
捉羊:“不對勁,他這眼神有點變態了。”
夏老師:“那我進潛嚇他一下。”
夏老師的身影突然消失,利努穆果然神色一凜。
又來了,這比絳露還要嫻熟的潛行技巧!
衛殿鳶樂了:“哥們你挺會啊,你現在出潛試試?”
夏老師突然出現,利努穆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
捉羊:“變了變了,他明顯放鬆了。”
衛殿鳶:“你咋看出來的啊?”
捉羊:“看木精靈的辮子,是類似‘觸發運動’的一種反應,受刺激時會收緊,減少受害面積,夏老師你再進潛試試。”
這一次衛殿鳶也看清了。
利努穆那比髒辮還粗的藤蔓狀頭髮出現了一瞬間的緊縮。
“再整一個,讓他放鬆試試呢?”
連續如此三次,利努穆也終於意識到對方在拿他尋開心。
甚至於,他有種在被三具骷髏盯著看的錯覺……
雖然心情有些複雜,可他愈發篤定。
海涅就是守護者沒跑了!
否則誰的亡靈會開這種玩笑啊?
…
屋內。
迪倫看著面前這個表情有些神經質,彷彿一陣風就會吹倒的老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海涅本想揶揄兩句,但不小心瞥見對方眼眶紅了。
察覺到他在偷看,迪倫扭過頭,徑直走向書房。
沒多久,他抱著一卷厚厚的毯子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魔法毯,海涅在加雷校長的辦公室見過一次。
但那顯然是仿品,眼前這個才是本體。
毯子攤開,幾乎鋪滿了半個客廳。
上面繡著一棵巨大的樹。
這是吉蒂勒家族的家譜樹。
上面枝繁葉茂,密密麻麻刻滿了名字。
如果用手觸碰某個名字,稍微摩挲上面的細絨,就會浮現一張臉。
迪倫伸出顫抖的手,觸碰了最下面樹幹上的名字。
巴里·吉蒂勒。
一張意氣風發的年輕面龐出現在粗壯的樹幹上,與此時的巴里有幾分相像。
看到這副圖,巴里似乎也愣住了。
他將手伸向自己名字的上面,那是一截被砍掉了枝丫的樹幹。
這意味著早夭或是無後。
奧比·吉蒂勒。
一張娃娃臉緩緩浮現,他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正是一臉陽光的樣子。
如果非要說他和海涅哪裡像,那多半是笑起來都一樣有親和力。
“這是我的小兒子,和你一樣可愛。”
巴里喃喃道。
他是說給海涅聽的。
“可惜他生病去世了……當時只有永恆黎明的牧師能治好他,但我沒有那麼做。
“也許是出於仇恨,對黃金之民的仇恨,我已經記不清了。”
海涅想起了巴里的憤怒。
與情緒一起被剝離的還有他被憤怒支配時的部分記憶。
往往越是極端的情緒就剝離的越是徹底。
海涅沒有來得及細細翻閱,但隱約記得與之伴生的懊惱。
憤怒導致了偏執,隨後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也許就包括這一點。
想到這裡,他摸出那個小瓶子遞給對方。
“還給您。”
巴里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了,既然你能很好地使用,就留著吧。”
他又看向迪倫。
“你是羅伊德的後代?”
迪倫點點頭。
羅伊德是巴里的大兒子。
“難怪和他一樣生了張臭臉。”巴里嘀咕。
“他從七歲起就板著那張臉,他不笑女僕也不敢笑,他一笑能把女僕嚇哭。”
迪倫扯了扯嘴角,面無表情。
巴里:“對的,就是這樣,簡直跟他一個樣子。”
迪倫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