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怎麼會想到找我,而且你怎麼會有我的聯絡方式?”夏晚有些疑惑。

“是這樣,我們總監看到了您參加的配音選秀節目,覺得您的氣質很適合我們的方案。”

“我們是從節目組要來的電話。”

參加節目時的確是留了個人資訊,夏晚打消了心中疑慮。

“哦,是這樣啊,那當然可以,什麼時候?”夏晚忍著心中的欣喜。

“越早越好,您要是有時間的話今晚也可以。”對方誠意滿滿。

夏晚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霍景天離開時說會回來吃飯。

“好的,您把地址發給我,晚上見。”夏晚回覆。

對方見夏晚這麼爽快的答應很是滿意,“好,那晚上見。”

掛了電話,夏晚慢慢興奮起來,她想告訴周婉兒一聲,畢竟自己已經答應了讓她做自己的經紀人。

可是突然想起早上那通電話,算了,她正忙,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事了,反正也是先去溝通一下,行不行還另說呢,還是自己先去看看吧。

夏晚這樣想著,還是給周婉兒發了一個位置,並說明一下緣由,免得她擔心她的經紀人位置不保。

晚上七點,夏晚按照地址打車過來。

一下車,夏晚微微有些蹙眉,怎麼約在這種地方?

她忍著一路嘈雜來到了資訊裡的包廂,裡面有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兩個妙齡女子。

見夏晚推門進來,一個年輕一些的男人就熱絡的招呼夏晚過來坐。

夏晚為了避免與男人的觸碰,慌亂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約我過來談廣告拍攝的是哪一位?”

夏晚心中牴觸,卻依然面上禮貌詢問著。

包廂恢復了平靜,沙發上的中年男人笑意盎然,“果然比電視上還要水靈!”

夏晚被人這麼當眾點評長相有些惱意,她看著包廂內的氛圍實在有些待不下去了。

她略帶歉意道,“抱歉各位,談合作我不太擅長,不如明天我讓我經紀人跟二位聯絡吧,今天就不打擾大家的雅興了。”

說完,她就要退出包廂。

那個年輕一些的男子見人要走,立刻抵住了門,賠笑道,“夏小姐,談合作的事不急,我們李總是投資人,他認為夏小姐很符合他要找的人的氣質,把我們李總哄高興了,還怕日後沒有廣告拍?”

說完,順勢想要拉起夏晚的手。

夏晚一陣噁心,是她太草率了,以為這是個機會,沒想到入了別人的圈套。

夏晚甩開手,“這廣告我不拍了!”

奈何門被抵住,封閉的包廂根本無處可逃。

“唉,夏小姐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小明星上趕著巴結我們李總,你一個小小的配音演員,有什麼可裝的?”

夏晚知道自己身單力薄不能和他們硬抗,只緩和了語氣,“李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您別跟我這小人物計較,今天放我出去,改天當面道謝!”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呦,還挺能屈能伸!看來,別的地方也不是個死板的,我喜歡!”

年輕男子和另外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迎合的笑著。

夏晚有一種被人扒光的屈辱感。

她忍住胃裡翻湧的惡寒,推開年輕男子就要拽來包廂的門。

年輕男子來了氣,“你敢推老子!”

說完拽起夏晚的頭髮就往沙發上甩。

兩個女子見勢跑了出去,夏晚一個踉蹌摔倒在沙發上,中年男人笑的猥瑣,“小張,這事你辦的不錯,回頭好好獎勵你一下。”

小張兩眼發光,“謝謝李總,不過,我不敢一個人居功,還多虧那位推薦…”

被叫李總的滿意一笑,“轉告她,定不會虧待了她!”

夏晚見兩人暫時沒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剛才那兩名女子跑出去後門也沒有關緊,她起身就又想往外跑。

剛跑到門口,就被拽了回去。

“別白費力氣了,這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跑出了包廂,也跑不出這夜總會的大門。”

“乖乖跟了我,還用得著出去拍廣告?”

說完,就一把將人抵在沙發上,油膩的臉就要落下來。

夏晚急了眼,一腳踢了下去。

李總顧不得還手,捂住下面哀嚎起來。

夏晚趁機再一次向外跑去。

年輕男子扶起李總想要安慰,李總呵斥,“別管我,給我追回來,我要弄死她!”

夏晚慌亂的往前面跑,複雜的環境讓她分不清哪裡是出口。

不一會。後面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在這!”

夏晚前面是窗戶,後面是幾個尋聲找來的保鏢,李總哈吧著雙腿也跟了過來,“跑啊,你倒是跑啊!”

夏晚腿軟的直抖,一雙眼睛猩紅。

李總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看我今天我怎麼弄死你!”

抬手就要扯掉夏晚的裙子。

在夏晚準備掙脫李總的髒手衝破窗戶跳下去的那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夏晚的面前,李總抬起的手也被一併扼制了起來。

男人微眯著眼,夏晚在身後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也感受到那佈滿全身的危險氣息。

“呵,李總,我聽說你想弄死她?”

霍景天說的漫不經心,迸發出的氣息卻普通利刃扼住了李總以及眾人的喉嚨。

“沒,開玩笑,開玩笑。”

李總笑得諂媚,語氣中滿是求饒。

“怪我眼拙,不知道夏小姐是您的人!見諒見諒!”

霍景天與夏晚的婚事很少有人知道。

他也以為夏晚只是面前男人一個稀罕的玩物,沒有什麼大不了。

雖然霍景天出了名的狠厲,但自己好歹也是霍景天父輩的人物,所以斷定面前的小子不會真拿自己怎麼樣。

霍景天果真鬆了手。

他挑了挑眉笑了。

“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和李總計較了。”

夏晚滯了呼吸,輕輕閉了閉雙眼,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生生剜下了一塊。

他往前走了兩步,頭頂的燈光重新打在夏晚的臉上。

“你說,該怎麼辦?”霍景天轉過頭,嘴角依然噙著笑。

別人都不明白霍景天的話,只有夏晚抬起頭,緩緩開口,“打斷他的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