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兩個人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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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看著眼前孩子氣的某人,無奈的坐下,也不知道他吃沒吃東西,前臺說他在這裡坐了很久了。
她拿出剛剛買的麵包,問道:“要不要吃一些麵包?”
唐亦琛一直抓著她的手,生怕一眨眼她就跑掉一樣,輕輕的點點頭,好像一天沒怎麼吃過東西了,真的是餓了。
林舒想著兩個人坐在酒店大堂吃東西實在是不雅,只能提議道:“回房間去吃可以嗎?”
唐亦琛當然是沒意見,聽話的跟著林舒坐電梯回到她的預定的房間。
林舒看著他坐在房間的小沙發把自己準備用來當夜宵的麵包全都吃光了,真擔心他噎到,走過去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唐亦琛抬起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接過去,林舒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去看向窗外的埃菲爾鐵塔。
唐亦琛吃完,默默的收拾好桌上的垃圾,林舒一直沒再看他。他下樓找前臺重新開了一間房,正好是在林舒的隔壁。
林舒聽見房間門關上的聲音,才轉過身來,發現唐亦琛已經不在屋裡了,走了嗎?走了也好。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明天早點出門去比賽的酒店踩踩點。
正準備拿衣服洗澡,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林舒走過去開啟門,看見唐亦琛站在門口。林舒以為他已經走了,其實根本沒弄明白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是來幹嘛的。
“我重新開了一間房,就在你隔壁,有事情隨時找我。”唐亦琛看著林舒認真的說道。
林舒覺得自己應該不可能有事情需要找他幫忙,畢竟她已經提前做好攻略。
林舒沒說話,兩個人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林舒最終還是輕輕點點頭,然後把門關上了。
林舒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不知道是因為換了地方還是因為知道唐亦琛就在隔壁。
唐亦琛其實在隔壁房間也睡不著。
兩個人,隔著一堵牆,各自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失眠到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林舒早早就起床了,昨晚沒睡好,臉色很差,還有黑眼圈,她畫了個淡妝,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收拾好準備出去吃早飯,剛開啟房門沒想到隔壁房間也開啟了房門。
這麼巧,起這麼早嗎~
唐亦琛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風衣,林舒也是一件同色系的連衣裙,這一看頗有一種情侶裝的味道。
林舒有些尷尬的打招呼:“早~”
唐亦琛因為沒睡好,微微皺著眉,嗓音沙啞:“早。”
“額~我出去吃早餐,先走了。”
林舒揹著包包,準備越過唐亦琛去坐電梯。
沒想到唐亦琛跟在她身後。
“我也去吃早飯。”
林舒猜想他應該會在酒店吃,她是打算出去找地方吃,所以也沒管身後的人,電梯到了以後徑直走進去。唐亦琛跟著進去。兩個人在電梯裡,誰都沒有說話。
下了電梯,林舒直接朝著酒店大門走去,走了沒幾步發現那個男人還跟在自己身後,林舒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頭。
“你不用去忙自己的事情嗎?跟著我幹嘛。”
唐亦琛因為前面的小女人停下腳步,急忙停下。聽著似乎有些不高興自己跟她的小女人質問的語氣,也沒有生氣,認認真真的解釋道:“我想跟你一起吃早餐。”
林舒看著唐亦琛,想要看明白他到底準備幹嘛,可是看了半天眼前的男人似乎都是有些面癱的表情,除了眉目間有些疲憊的感覺,沒有什麼情緒。
林舒輕輕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繼續往前走,街邊一家一家老字號點心鋪,林舒走了進去,找了空位坐下來。
唐亦琛跟著進去,坐在林舒對面。
林舒拿過選單,很多中式早餐,她點了一份排骨米粉,還有一碗豆腐腦,把選單遞給了唐亦琛。
唐亦琛也點了一份排骨米粉,還點了兩個梅菜肉末餅。
大概等了十幾分鍾,期間林舒拿著手機查比賽的酒店位置,看看待會兒怎麼過去,唐亦琛就坐在她對面,安安靜靜的看著她,也沒說話。
米粉端上來以後,林舒放下手機。開始吃早餐,沒想到味道意外的好,跟在國內吃的一樣。
兩個人吃完早餐,從店裡出來以後,林舒看著還想繼續跟著自己的男人,
已經被他弄得沒脾氣了,天之驕子的唐亦琛,以前從來不會幹這種事情,別人跟著別人了,就是多等一分鐘都會黑臉。
林舒無奈的說道:“你不用跟著我了,真的,我等下還有事情要忙,你也忙自己的事情吧。”
唐亦琛害怕自己繼續跟著林舒,會真的惹她生氣,只好答應自己先回酒店了。
林舒看著他轉身朝著酒店方向走去,這才叫了一輛計程車去比賽的地方踩點。
林舒下車以後才發現其實比賽的酒店離住的地方不遠,計程車大概20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是巴黎非常有名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今天大門口已經擺上了很多宣傳的廣告,大廳也有了不少參賽的人過來考察。
聽說前兩天就在籌備了,評委老師都已經提前入住了。
林舒找到比賽的宴會廳,裡面還在加班佈置舞臺。林舒逛了一圈後,出來了。
打算去美術館再逛逛找找靈感。
美術館距離酒店有些路程,所以她打車過去的。
林舒去了網上網友推薦的一家小眾美術館——橘園美術館,裡面有很多印象派畫家的作品,其中鎮館之作就是藏有8副巨型的莫奈畫作《睡蓮》。
美術館人不多,林舒直接坐在地上,慢慢的靜下心來,欣賞這副巨幅名畫。感受莫奈花園在一年四季的微妙變化。
大概靜靜的坐下欣賞了半小時,林舒從地上起來,慢慢轉身準備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她低著頭往前走,似乎有預感一般,感覺前面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抬起頭,看見早上剛剛被自己趕走的男人站在前面。
還是早上的那件風衣,身姿挺拔的站在畫前,看著自己。
他......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