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只蝴蝶 怎麼敢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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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鎮宇那指節按在了女人肩頭,帶著純正的力量,摩擦著肩胛骨生疼。
疼痛,反而是正確的。
女人麻木地凝視著天花板,彷佛在凝視著海浪。海浪,越來越高,將她託舉起來,又拍打下去。
他滾燙的手指順著頸線往下滑,伸進了她領口的縫隙,像一隻靈活的小蛇。
棉質上衣的下面是藍色的短肩帶。它被指尖輕巧地挑起,它像在升起,升向海面,又重重地墜落,激起一團白色的泡沫。
白色的泡沫下是滑膩膩的面板。
鎖骨、腋窩。
她的心尖上猛地一燙,尖叫起來,要推開他,用兩隻握緊的拳頭。
不要!
不要!!
慕鎮宇幾乎是瞬間就停了下來,他彷彿剛剛從神性的夢境中醒來,胸膛裡的因為慣性還未完全平靜下來,面龐在快速地冷卻、失色。
頭頂著黑暗,他顫巍巍地站起來,“對……對不起。我……”
“我只是需要一個擁抱。”
孟蝶沉重地癱坐著,感到血液在瘋狂湧動。
桌上,電話又震動起來,她轉過頭看去,來顯上是“慕凌青”。
慕鎮宇很快地抓起手機,動作有些異樣,像在承受某種浪濤的侵襲。
“迪迪你……休息一下,我很快回來。”
孟蝶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向快步出門的背影。她腦子裡,是繁亂流過卵石的急躁的溪流。
……
樓下。
慕凌青住的是二人間病房,此時突然被堵得水洩不通。
被他的粉絲堵的。不知從哪知道的,她們的哥哥病倒的訊息。
幾個月前,他參加了一場電視臺舉辦的繪畫直播,同臺的三位也都是人氣畫家。
事後,他的粉絲團就規模初現了,某瓣上還有話題小組。
門外這一聲聲的“哥哥”,叫得人頭皮發麻。
他正沒好氣地坐在床上,打著電話。
“孜姐,這得查……誰放的訊息了……”
對面的劉孜捂著嘴偷笑,“沒誰。大概是因為某人優秀吧。”
她又誠心建議道,“要不,你出去和她們解釋兩句?”
她又模仿起深情男主的口吻,“哥哥沒事的,不用擔心!你們快回家吧,別讓哥哥擔心~”
“嘶……”
“解決一下,幫我!”
他揉了揉額角,補上一句,“儘快!”電話才結束通話。
這下出院是不用想了,出門都成了問題。
慕凌青想了想,索性鑽進了被窩,睡覺。這折騰了一宿,真難受極了。
剛閉上眼片刻,又睜開。有什麼在拖累、牽制著他,讓他想起了。
夜晚、那張僅一掌之隔的女人睡臉、朦朧的浮光裡激烈的親吻。
和慕鎮宇臉上無所遮擋的愛戀。
呵,演出來的情深不壽,有什麼可稀罕的?
他又一口氣鬱結在胸。
這時,像是酒精和酸醋同時淌過了喉嚨。疼,像是一把小刀深刻地經過了裡面的血肉。
他重重錘在床板上,一口咬定,那是心頭恨。
好恨。
這女人就不該回來!她是怎麼敢的?
他氣極反笑,自言自語,“裝,繼續裝!”
心中是那個女人,她的眼淚、憂鬱、流淌的鮮血。
“繼續裝!”
慕凌青緊緊攥住拳頭,彷彿把女人細長的脖子掐在了手中,叫她動彈不得,不得不做一艘擱淺的船。
眼中黑暗的憎恨變得溫柔。
他滿意地翹唇,“是!這是她欠我的!”
“她要還我!”
慕凌青心不在焉地撥弄著被罩,想著女人那一切都變了的身體。
想著想著,手上像燃起了火焰,起初是溫暖的,可愛的,漸漸地失控,將手上面板燒得黢黑,徹底燒成灰。
他的眼睛注視著手機突然有了主意。
門外那讓人聽著焦慮的喊聲似乎也弱了下去。
慕凌青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電話。內心亢奮不已,他努力讓自己聲音平靜如常。
“喂。”
“小叔,我仔細考慮過了。要幫你那位未婚妻小姐,也不是不行。”
“是麼,凌青,我說了,你一定會幫忙的!”
對面的聲音在耳邊不斷膨脹,到了放肆的地步。
慕凌青出聲阻止它的繼續。
“小叔,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