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中原的公主,這是要嫁給王上嗎?”

“可是王上已經有大妃了。”

“誰說中原的公主就一定要當大妃了,他們戰敗求和來了,肯定是小妃啊。”

“小妃?咱們王上連選妃都取消了,還要什麼小妃。”

“說不定中原的公主漂亮呢?”

“漂亮?我不信這個世界還有比我們大妃還要美的女人。”

“我也不信!”

“況且,王上也沒有說要和親啊,說不定都是中原人自己自作主張呢。”

……

塗清予經過的時候正好聽見了侍從在說這些話。

和親的公主?

大寶已經給她看過了,確實是一個美人,不過也確實是中原自作主張。

這帶隊的來使還是那渣男呢。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赫連凌風在和親使團到來前回來了。

他騎著馬,一路風塵僕僕,一眼他就看見了站在人群裡看著他的塗清予。

利落地翻身下馬,大步走過去,伸手,一下就抱住了塗清予。

眾目睽睽下,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除了塗清予,從男人出現起,她就看見他的目光始終在自己身上。

她被緊緊抱住的時候是有些嫌棄的,男人身上髒的很,一看就是幾天沒有洗澡的樣子。

她伸手推了推,他卻將腦袋埋進了她的頸窩。

嗓音低沉,“想我沒?”

她沒回答,他就這麼抱了一會兒後才放開。

牽著她的手進去,一起去給太妃見禮。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太妃看著他,滿眼欣慰,“我兒辛苦了。”

“不辛苦,中原腐敗已久,邊城將士的兵器盔甲幾乎不用怎麼用力就能斬斷。”

“竟是到了如此?”

“是。”他的眼神一暗,“很快了,很快大漠就能……”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太妃早就知道了自己兒子的野心和實力了,入主中原是遲早的事情。

“那中原說的和親是怎麼回事兒?”她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旁邊的塗清予。

就連赫連凌風也下意識的看向她。

她的面上當然看不出什麼表情來,赫連凌風有些失望。

但他還是解釋道:“是中原皇帝自己自作主張,我們這邊從沒有說過要和親。”

太妃想了一下,“可能也只是送個公主過來試探你的態度,要是能和親最好,要是不能,一個女人罷了,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太虧的事情。”

“兒子猜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太妃就趕赫連凌風回去休息了。

赫連凌風回到王殿自己主動去洗漱。

回來後見塗清予還在優哉遊哉地看著書,頓時有些氣悶。

他走過去一把將塗清予手中的書抽走,俯身,雙手撐在榻上,將她困在中間。

眸子深邃帶著些寒氣,“你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嗎?”

她一臉懵的抬起頭,“說什麼?”

“和親的使團要到了,你身為我的大妃,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王上要同意和親嗎?”

“我若是同意呢?你要怎麼做?”

“恭賀王上又……唔……”

赫連凌風根本沒有聽她說完這話,就氣急的俯身吻了下去,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裡。

他這次的吻和上次完全不一樣,這就是在啃食,很快,唇齒間就傳來了一陣的鐵鏽味。

“唔……”她掙扎著用手去推人,下一秒,兩隻手都被他一隻手給禁錮住了。

這個吻,差點讓塗清予這個老司機都招架不住。

等兩人分開的時候都已經有些喘了。

赫連凌風伸手,用指腹擦著她嘴唇滲出來的血,一字一頓地開口,“再問你一次,有人來和親,你身為大妃,應該怎麼辦?”

“我……”她氣紅了眼睛,赫連凌風卻接著低聲威脅道:“你想好再說。”

她轉過頭不去看他,眼見著他又要親過來了,她趕緊伸手擋住,“我、我不同意!”

他停下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還有呢?”

“你……”

“嗯?”

他狹長的雙眼一眯,她只能接著發狠道:“我是你的大妃,我不同意你納小。”

“好!”他滿意地站起身,“既然大妃說了不同意,那本王便聽大妃的話。”

“你這個無賴!”她氣的想用書去砸他。

他卻哈哈大笑起來,“本王哪裡無賴?本王還不夠聽大妃的話嗎?”

他喜歡這樣有精氣神的塗清予。

經過這一次之後,他發現他的大妃對他的態度那是大有改變。

沒有那麼冷淡客氣了,雖然也不溫柔,但是他就喜歡這樣的。

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怎麼就能沒有活力呢?

和自家大妃關係更近一步的王上這幾天心情都很好。

自從那天那個吻開始,他好像掌握了拿捏自家大妃的訣竅了。

什麼事情不要問,做就好了,比如若是她又成了那副冷淡的樣子,就一個吻過去,一次不行就多吻幾次。

大寶看著他那副傻樣忍不住吐槽,“他不會真的以為,要是主人你不願意,他能吻到你吧?”

他想做的,不全都是塗清予在有意無意的引導的嗎?

塗清予:“大寶,你現在真的是什麼都懂了哈。”

大寶:“那是,我好歹這麼多歲了,怎麼能不長進呢?”

赫連凌風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和親使團到來。

當他得知,帶隊的使者是許明哲的時候,心情一下跌落谷底。

許明哲——思結清予在中原喜歡上的那個小白臉。

梁國公府嫡幼子,中原宗室子弟。

晚上從軍營裡回來臉都是黑的。

他在王殿裡瞎轉悠,看這個不順眼,那個也不順眼。

有個宮人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上,他當時怒上心頭,“滾出去!”

塗清予都要以為他會對那個侍者動手或者讓人拉下去責罰了。

沒想到只是一句滾下去,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怎麼了?”她走過去,乾淨的眼睛裡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關心。

原本還怒火中燒的人,瞬間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

他溫和笑著道:“沒什麼,我這就去洗漱。”

相處這些時候,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完全遷就了塗清予的生活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