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世界七: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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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很是著急,“為什麼要給我擋箭,你、你是不是傻?”
“你不傻?你撲過來做什麼?”司晁回她。
不過,不得不說,塗清予撲過來那一下,他心裡真是樂開了花兒。
即便是捱了一下,他也高興。
“先別說這個了,咱們先離開這兒。”
“不用,很快就好。”
確實很快就好,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打鬥聲就停止了。
她沒有心思管現在的局面,只一個勁兒的叫,“太醫呢?快叫太醫來!”
“真沒事兒,我躲著呢。”
她自責地低下頭,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也不會中箭。”
這還是司晁第一次見她哭成這樣,又是高興又是心疼的。
可他並沒有一個勁兒的說不疼,他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拉近關係的機會。
太醫很快就來了,箭確實射的偏也不深。
拔箭的時候他躺在床上,額頭都是汗,咬著牙,一陣悶哼。
這動靜兒,他的貼身太監廣柄都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這可真是有人心疼了,嬌貴了。
想當初,陛下與他的那些兄弟斗的最狠的時候。
有次被設計從馬車上摔下來,大腿撞上了利器,傷口深可見骨,半點不比現在輕。
陛下愣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拖著一條受傷的腿,先反擊回去,然後去見了先皇。
如今這不算嚴重的傷,真的能疼出聲兒嗎?
轉頭一看昭儀娘娘那滿眼心疼的樣子,好吧,他也是明白陛下的。
太醫上好藥之後,起身回稟,“雖是肩膀,可也是傷筋動骨,之後要好好養一段時間了。”
“那陛下的肩膀後面可能恢復如初?”
“這是自然,只是近日不能沾水,不可勞累,好好休息便好。”
“有勞太醫。”
“都是微臣應該的,臣這便下去熬藥。”
“去吧。”
太醫出去了,廣柄也收拾了一下,帶著人識趣的出去了。
她坐在床邊,用手帕去擦他額頭的汗,“疼不疼?”
不等他回答,又自顧自嘀咕,“瞧我,怎麼會不疼呢……都怪我,要不是我跑出來……”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不怪你,我很高興你能來。”動作間又像是扯到傷口一樣小聲‘嘶’了一聲,見塗清予面上緊張了,又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再叫一聲五郎嗎?”
她頓了一下,然後輕哼一聲,側過頭去不再看人。
就在他要是失望的時候,耳邊傳來她小聲呢喃地聲音,“五郎……”
嬌嬌怯怯的一聲五郎,喊的他覺得傷口都不疼了。
他輕笑出聲,塗清予皺眉,“你都成這樣了,還笑?”
“我高興,我覺得這一箭值。”他咧著嘴。
塗清予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腰背,“呸呸呸,這值什麼!”
“就是值。”他仰著頭,直直地看著她,“如今賊人已經解決了,你搬過來與我同住,可好?”
“太醫說,你需要靜養,我搬過來做什麼?”
“你不搬過來,我便會想去看你,這個距離,一來一回的……”他沒有說完,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見塗清予皺眉思考,他又接著道:“清予,你都不知道我這幾日忍著不去見你忍的有多辛苦,早知道你還是會來,我何苦忍這個呢?”
“誰讓你什麼都不告訴我的。”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嘛。”
她撇撇嘴,很明顯的言不由衷,“可笑,誰會擔心。”
“是嗎?”他再次笑出聲兒來,“那是誰不要命一樣的撲過來。”
“我當時是,沒想那麼多。”她低著頭,很是自責,“現在想來,確實兇險,明明我當時可以把你撲倒,咱們可以都不用受傷的,可我……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
“我知道,關心則亂。”他安撫她,“你能來,我比什麼都高興,哪怕……”
塗清予快速的捂住他的嘴,眼露兇光,“不許說!”
柔軟的掌心貼在他的唇上,又是那股山茶花兒香。
他有一剎的暈眩,在她將手掌拿開後,才緩過來,“好好好,不說。”
“天色不早了,你早點睡。”她看看窗外的天色,起身就要離開。
手被抓住,“你去哪?”
“今日太過突然,我還未洗漱,等明日再來。”見他抓著自己的手不罷休,她又補了一句,“明日搬過來。”
“當真嗎?”他眼睛發亮。
“當真。”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呢,廣柄公公就守在她的寢宮門口了。
掌事姑姑一開啟門就看見他,“公公怎麼這麼早便來了?可是聖上有什麼事情吩咐?”
“聖上沒事兒,聖上這是怕娘娘宮裡的人忙不過來,讓奴才帶了些人來給娘娘搬東西呢。”
嬤嬤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聖上這也太著急了些。
不過她還是恭恭敬敬地將人請了進去。
“娘娘還沒有醒,可能得勞公公再等會兒了。”
“應該的,聖上早便吩咐了,不讓吵到娘娘,等娘娘醒了,再請娘娘過去與陛下一同用膳。”
塗清予今天特意沒有睡懶覺,為了表示對他的關心,早起了一個時辰。
可等她人到的時候,他依舊是望眼欲穿的狀態。
“今日怎地起這般早?”
“我起的早?”她滿眼揶揄地看著他,“不知是誰,卯時便讓廣柄公公來了。”
她伸手,指腹壓在他眼下的烏青上,“可是晚上疼的睡不著覺?”
不是,是想的睡不著。
他側眸,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是啊,很疼。”
看見她眼中帶著心疼,才滿意地垂下了眸。
“今日可上藥了?”
“還未,等咱們用完早膳你幫我上藥吧。”
“好。”
司晁受傷了,早膳很是清淡,不過廚房做的極好,倒也合塗清予的胃口。
傷口在後肩膀上,塗清予看著男人肌肉緊實的後背,沒忍住用指尖撩了一下。
司晁明顯的渾身僵硬,肌肉忍不住收縮,傷口都滲出些血來。
“怎麼了這是?”她顯得很是無辜,“很疼?你別動啊,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