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她……”

安然想說她媽不會,就聽到宋慧茹說道:“會啊,想玩兩把嗎?”

安然驚訝地問道:“媽,你什麼時候會玩麻將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早就會,只是這些年沒時間,也就不玩了。”

“咱家有麻將嗎?”

“有的,我給你找。”

安然一臉驚愕地看著霍景延。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媽玩麻將?”

“他們一般都會玩一點兒。”

“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媽會玩麻將。”

霍景延笑:“你可能真的不是親生的。”

安然:“……”

宋慧茹果然把麻將拿過來,放在桌子上。

“然然,你會嗎?”

安然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你會玩麻將,我也不玩,我當然不會啊。”

“很簡單的,只要你有錢,給我和景延掏學費,就學會了。”

安然:“……”

宋慧茹和霍景延好像是達成了什麼目的一樣,互相對視一眼,笑著。

安然不放心地說道:“不行,你們兩個都會玩,不準坑我,要是我拿的學費多了,以後別想讓我陪你們玩。”

“我想找個麻友還找不到嗎?之前你陳阿姨問過我,會不會打麻將,還說找個時間一起玩,正好我可以給她打電話……”

說著,宋慧茹就要拿出手機。

安然趕緊按著她:“都這麼晚了,能來嗎?”

霍景延說道:“她能,陳阿姨非常喜歡打麻將,只要你叫她,不管幾點她都能來。”

“可是我看著她平時都不玩麻將。”

“陳阿姨不是那種一玩就很上癮的,平時她不怎麼玩,都是有人叫她,湊個手她才會去,她在這方面非常有分寸。”

安然相信陳靜是這種人。

“嘉麟也會玩,你要是不玩的話,我可以把他們兩個都叫過來。”

安然趕緊伸出手:“別,我玩,我玩。”

家裡這麼多人會,尤其是婆婆家的人,等到聚在一起,大家都能玩個麻將,她什麼都不能玩,肯定是不行的。

“準備好錢。”

宋慧茹再次提醒。

安然無奈地說道:“媽,我可是您親閨女,能手下留情就手下留情。”

“那可不行,不交點兒學費,肯定是學不會的。”

安然要哭死。

怎麼感覺自從認識霍景延之後,像是換了一個媽一樣?

安然本來就不會玩,還要玩三家拐,別說她能出牌,就是她擺牌都是很慢的。

宋慧茹先給她講規則,聽著安然雲裡霧裡,連麻將都有什麼牌都不知道。

霍景延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現在還有人不會玩麻將。”

“然然這個孩子平時只喜歡學習,每天都在學習,後來高中畢業之後就去打工,每天要打好幾份工,根本沒時間學這些。”

“麻將會一點兒,平時跟家裡人聚會玩一玩就行,不要沉迷於這上面。”

霍景延聽說一些女人,特別愛玩麻將,每天都泡在麻將館裡,連孩子都不管,自己可能一天都不吃飯,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有癮。

“然然不會,然然也就是看著你們家都會玩,她才學一學的。”

安然笑著:“還是媽瞭解我。”

安然的速度慢,但是兩個人也在等她。

一開始,她瘋狂地輸錢,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安然說道:“輸錢的滋味兒怎麼這麼不舒服啊?我要是每天這麼輸錢,我估計我會瘋的。”

宋慧茹說道:“所以我知道你不喜歡玩。”

“我當然不喜歡玩,咱們自己家玩,能不能不玩錢的?”

“不行,學費你是要給的。”

安然:“……”

她這是什麼媽啊?

但是後面好像安然還起來了。

有幾把贏了,安然特別開心。

不過很快就又都讓宋慧茹贏了。

玩著玩著,安然覺得有問題,看向霍景延:“你是不是故意輸的,我怎麼總覺得不像是我媽每一次都贏?怎麼就那麼巧,我媽需要什麼牌你就能給什麼牌?”

霍景延:“……”

什麼叫豬隊友,他算是看明白了。

“不是。”

“怎麼不是?你肯定是把牌算明白了,知道我媽要什麼。”

宋慧茹笑著說道:“然然,你這個不解風情的人,他為什麼哄著我,還不是看上你了?”

“他怎麼……”

安然想說話,可是一下子想明白了,臉頰頓時紅的要命。

霍景延笑了笑,沒說話。

之後安然就不說話了。

他們也沒玩多長時間,霍景延的手機響起,說是他的一個兄弟從國外回來了,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聚一下。

霍景延歉意地說道:“媽,我可能要先走了。”

“走吧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霍景延幫忙收拾了一下麻將。

跟宋慧茹說了一聲,兩個人就出來了。

安然說道:“你等下跟兄弟喝酒嗎?”

“我不喝酒,但我送你回去。”

“沒事,我騎車子回去就行。”

“就在附近,你覺得我不把你安全送回家,我能放心嗎?”

“咱們社會治安挺好的,我沒事。”

“我送你回家。”

霍景延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安然被他拽到了車子上,霍景延把她送回了家,確定她回到房間,開啟燈,在窗戶處跟他說話,他還叮囑了一句“把房門關好”的話,才離開的。

安然的心裡暖暖的。

霍景延這個姐妹真能處。

……

到了酒吧,霍景延找到蔣煜的所在位置。

騰琛已經站起來,跟霍景延擁抱了一下。

“阿琛,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下飛機,連家都沒有回,就來找你們了。”

蔣煜笑著說道:“可以啊,你終於不是在看完嫂子之後來看我們了。”

霍景延問道:“嫂子不知道你回來嗎?”

“知道我回來怎麼樣,我得先見我的兄弟。”

“瞧瞧,說話多硬氣,搞不好回家的時候,就去跪榴蓮了。”

騰琛瞪了蔣煜一眼:“我有那麼誇張嗎?”

“難道你沒跪過嗎?”

“行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咱能不說嗎?”

蔣煜不在意地說道:“沒辦法,我這人就喜歡往人痛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