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誡鮫人後,裴霧見了導師,交代接單事情後,很快離開培獸派。

走在路上,她居然聽見有人在討論墨家被燒的事情,頓時這讓她臉上有光。

何德何能,在地獄之獸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員口中得知如此重大的事件。

恐怕在大元州那邊,輿論早就變了又變,訊息一傳百,成為飯後閒談。

可墨家人就是抓不住“為民除害”的那個人,所以只能乾著急。

此刻,讓大黃放火的當事人裴霧正接到了意外的電話。

“裴學員,煞獸峽發生異動了。”

裴霧眼神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前方,表情淡定。

“所以呢。”

電話裡的元少軒立馬噎住,幾秒後慢慢開口:“地獄之獸各個專業派一名學員前往煞獸峽,一方面為了提升能力,另一方面保護大元州,而裴學員被派出去了。”

“知道了,地點在哪?”

許是元少軒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的迅速轉變,他愣了一下。

好在一瞬間,他又恢復原貌。

“十點學院門口集合。”

結束通話電話後,裴霧看了眼時間,還剩半個鐘頭。

她揉了揉眉間,將心中的興奮強壓下去。

沒人知道裴霧現在可高興了,大概是因為——

她要勇闖遠古獸的總窩了!

**

十點鐘,所有人到達目的地,他們表情繃著嚴肅,周圍似乎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只有裴霧,她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旁邊的人。

“你不是說每個專業派學員嗎。”

怎麼看起來只有她?

元少軒深知自己鬥不過她,朝著她低聲道:“本來我也想讓他們來的,可是這些御獸師們不同意,非要親自來,主要擔心學員會受傷。”

其實就怕學員慫,一個個都不敢上。

其次忽悠裴霧過來。

這時,裴霧像是察覺到真相,看了他一眼。

“不要把你的小聰明用在我身上。”

“不敢不敢。”

元少軒拼了命搖頭,態度極其卑微。

這場景讓身後一群不知情的人感到詫異。

明明是大名鼎鼎元家的少爺,怎麼會對一位學員如此慫逼?

但奈何現在情況危機,不然早在私下討論起來。

“異動是突然間有的,還是一直存在?”

這問題在裴霧的腦海裡徘徊很久,倘若一直存在,那麼自己在沉睡的幾百年間,它們都想著復活。

“這次時隔幾個月才出現,好像就從昨晚開始。”

元少軒給了相應的回覆,反而讓裴霧感到茫然。

忽而想到什麼,裴霧在內心裡嘖了一聲。

昨晚異動,那不是她燒掉老窩的時候嗎,這下解釋通了。

但看樣子墨家把老窩隱藏起來,不然元家早就派人出動了。

他們還真夠狡猾的。

“不過……裴學員,你包裡裝的是什麼?”

元少軒瞥見裴霧的揹包,似乎覺得眼熟。

由於周圍很安靜,導致他的聲音傳到其他人的耳邊,可意義不同。

他們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裴霧。

其中包括之前被床頭殭屍嚇死的御獸師。

本來就看裴霧不順眼,這次終於找到機會,專逮她一人薅。

“我們去的可是凶神惡煞的煞獸峽,裡面亂七八糟的都有,你這揹包不會跟這有關?”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在說,裴霧沒事帶什麼包,指定有問題。

可裴霧怕嗎。

她淡定自如地笑了笑:“進入峽谷裡,走了一路渴不渴?打跑異獸餓不餓?地上髒要不要小椅子坐著?當然要啊,不過放心,你們不怕死不怕累,所以我只準備兩份。”

“……”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元少軒差點感動哭,沒想到裴霧還記得自己。

“裴學員,感……”

“我怕一個人吃不飽,所以準備兩份,大家別誤會。”

“?”

這TM不是旅遊!!!

奈何元家的飛行獸到了,眾人只能忍著氣爬到上面。

結果依舊被說了。

裴霧指了指自己的包,用善良的語氣講出最扎心的話:“是不是覺得很眼熟,那是因為我是御獸大賽的第一名,可以定製自己的揹包,你們沒有嗎?對了……這上面還有我的名次,你們要不要看看?”

眾人再也忍不住了,集體破口大罵:“TM趕緊走!”

——

飛去煞獸峽時,裴霧坐了元家的飛行獸,一隻可以承載五人。

但在這裡,她撞見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

“裴學員,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安向蕊御獸師,想必你們互相知道彼此了。”

裴霧盯著面前的安向蕊,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

剛開始她並未注意到安向蕊,還是對方最後一位上來時,才反應過來這一切。

原來暗中監視確實是暗中。

“你好裴霧,我們又見面了。”

可裴霧有種說不出來的膈應,她挑了挑眉。

“你是從誰手上監視我的。”

“元老。”

安向蕊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換句話說,要不是經過元泰的同意,她能跟裴霧見面?

而裴霧只是笑而不語。

安向蕊來自元泰的部下,她並不感到意外。

只是讓她好奇的是,元泰憑什麼相信自己。

元家的飛行獸經過培育,絕大多數都是高階獸,所以不到五分鐘,這群人到了煞獸峽。

……

某處營地

“裴管理,我們接到訊息,稱元家的人來到煞獸峽。”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聽到這則訊息,淡淡掃了眼說話的人。

“只有元家?”

“目前只說這些。”

裴望津擺了擺手,讓那人離開。

他漫不經心地斂眸,散漫地撫摸著旁邊那雪白的絨兔,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格外的陰森。

裴家的那兩位小姐一個都沒來嗎。

那隻絨兔似乎察覺到這股危險的氣息,它神情露出幾分恐慌,不禁後退幾步。

這舉動被眼尖的裴望津看見,瞬間他變成那個溫文和雅的人,嘴角的笑意驅散了周身的寒意與幽暗。

他輕拍絨兔的腦袋,輕聲說道:“只有乖巧的時候,你才能聽話,所以為什麼要忤逆我呢。”

沒過多久,裴望津起身離開。

幾秒後,那隻絨兔被人帶回屬於它的牢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