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一聲暴喝,在東邊的觀眾席中傳出。

緊接著,一個壯碩的中年男子,離開了觀眾席,被‘囚鬥場’的工作人員帶進了囚鬥場內。

“五十萬兩黃金的誘惑,還是很大的。”

段凌天笑道。

“不只是五十萬兩黃金……對武者而言,囚鬥場內的‘死鬥’,也是激發自身潛力的一種極佳方式。”

狂公子‘羅戰’說道。

在他的眼中,儼然瀰漫著一絲絲炙熱的戰意。

“羅戰,我看你是迫不及待了……不過,你現在是‘窺虛境四重’,對手可不多。”

劍公子‘陳少帥’笑道。

“段凌天,要是有窺虛境四重的‘奴隸’或‘妖獸’,你可不能和我爭!”

羅戰對段凌天說道。

“妖獸,我的。奴隸,你的。”

段凌天淡淡說道。

來到囚鬥場,他自然不會只是來看熱鬧。

他也想要體驗一下和同修為‘妖獸’全力拼殺的快感……

“那就這麼說定了!”

羅戰點頭。

雖然,妖獸和奴隸,他更忌憚後者。

但一般‘窺虛境四重’的奴隸,他還不懼。

從段凌天和羅戰的對話中,可以看出。

段凌天,如今修為和羅戰相當,步入了‘窺虛境四重’!

“吱吱”

站在段凌天肩頭的小金鼠,叫了起來,一雙碧青色的眸子,閃爍著炙熱的流光。

“怎麼,小金,你也想湊熱鬧?”

段凌天看向小金鼠,元力凝音問道。

“吱吱”

小金鼠點了點頭,興致勃勃,元力凝音說道:“凌天哥哥,要是有窺虛境八重的‘奴隸’或‘妖獸’,我要和他們一戰!”

段凌天白了小金鼠一眼,旋即問羅戰和陳少帥兩人,“這囚鬥場內,可會有窺虛境七重以上的奴隸和妖獸出現?”

“窺虛境七重?”

聽到段凌天的話,兩人愣了一愣,旋即同時搖頭。

“不可能出現窺虛境七重的奴隸和妖獸出現!”

羅戰說道:“就算‘囚鬥場’有窺虛境七重以上的奴隸或妖獸,囚鬥場也不會讓它們出場……這樣的存在,一般都被那‘勝王爺’收羅在王府中,要麼拍賣出去,要麼留著看家護院。””不錯,窺虛境七重以上的存在,若是放在囚鬥場,那絕對是暴殄天物!”

陳少帥也道。

段凌天恍然,看向小金鼠,元力凝音說道:“小金,看來你是沒機會上場了。”

小金鼠聞言,頓時聳拉著小腦袋,沒精打采。

段凌天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囚鬥場內。

如今,那個下場的壯碩中年男子,已經和那個奴隸戰在了一起。

同為元嬰境七重武者,兩人勢均力敵。

兩人交手之時,拳來腳往,元力肆虐,讓人看得目眩神迷。

“吼!”

突然,那奴隸猛然發出一聲宛如妖獸的怒吼,整個人好像發了瘋一般,撲向了那個壯碩中年男子。

局面,本來勢均力敵。

如今,眼看奴隸突然暴起平民,壯碩中年男子的眼中浮現一抹驚懼之色。

正是因為這一剎那他的遲疑。

他,敗了。

伴隨著戛然而止的慘叫。

他,被奴隸硬生生撕成了兩半……

殘軀往兩邊飛出,轟然落地。

這一幕,好像導火線一般,徹底點燃了現場的氣氛。

諸多觀眾,興奮的站起身,揮拳喝彩。

“蠻!”

“蠻!”

……

聲浪傳遞而出,籠罩整個囚鬥場。

“蠻?是這個奴隸的名字?”

段凌天眉頭一掀。

他銳利的目光,透過眼前的巨大鐵籠,看到了這個奴隸的臉上烙著的字……

蠻!

緊接著,囚鬥場內的廝殺,進行得如火如毒。

……

“這是窺虛境一重妖獸‘炎獅’,可有窺虛境一重的客人下場與其一戰?只要殺死炎獅,便能得到三百萬兩黃金!”

囚鬥場上空懸浮的老人,聲音傳遞而出。

囚鬥場上,一隻渾身火紅色鬃毛的‘炎獅’站在那裡。

炎獅宛如一座小山,時而張開血盆大口,一雙凌厲的眸子泛著腥紅。

無形之間,給人帶來一種壓迫感。

“這炎獅,據說乃是上天眷顧的‘妖獸’……只要突破到窺虛境一重,成就‘妖獸’,就能領悟‘初悟火勢’。”

羅戰感嘆道。

“窺虛境一重武者,少有人能戰勝這‘炎獅’……看來,應該無人會上場。”

陳少帥說道。

“確實。”

段凌天點了點頭。

雖然,他、陳少帥和羅戰三人,任何一人,‘窺虛境一重’時,都足以和‘炎獅’抗衡。

然而,在青林皇國中,有他們這種天賦和悟性之人,卻是極少。

“哼,一群鄉巴佬!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著……窺虛境一重的炎獅,在我這個‘窺虛境一重武者’的面前,不堪一擊。”

突然,刺耳的聲音傳入段凌天三人的耳中。

嗖!

緊接著,段凌天三人發現,那坐在不遠處的錦衣青年,飛神而出,抵達了囚鬥場外。

錦衣青年回頭,挑釁的看了段凌天三人一眼後。

在囚鬥場工作人員的安排下,進入了囚鬥場。

而那個跟隨錦衣青年過來的老人,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是窺虛境一重武者?”

段凌天眉頭一挑。

這個錦衣青年,年紀算不上大,最多三十歲左右。

如此年紀,一身修為‘窺虛境一重’,就算放眼青林皇國,其天賦也算得上是一流。

“劍公子,你可知道皇城有這麼一號人物?”

羅戰眉頭皺起,問陳少帥。

對於錦衣青年的態度,羅戰心裡也很是不爽。

陳少帥的嘴角上,泛起一抹若有所悟的笑意,“羅戰,此人跟囚鬥場的關係,可是不淺吶!”

很顯然,陳少帥認出了錦衣青年。

“跟囚鬥場關係不淺?”

羅戰皺了皺眉,終究是猜不透,咧嘴罵道:“你這傢伙,知道就直說出來……賣什麼關子?”

“我本來想說的……但聽到你現在這話,我又不想說了。”

陳少帥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模樣。

讓羅戰恨得牙癢癢。

段凌天的目光,落在那囚鬥場中。

那個錦衣青年,如今身上瀰漫起一層元力,整個人宛如籠罩在一團‘白色火焰’之下。

而在這‘白色火焰’中,儼然跳動著一縷縷藍色的罡氣。

“水勢?”

段凌天眉頭一掀。

這個錦衣青年,雖然張狂,但不得不說,還是有些實力的。

譁!

在錦衣青年頭頂虛空之上,二千二百頭遠古巨象虛影,逐漸的凝聚成形。

窺虛境一重!

初悟水勢!

“吼”

面對錦衣青年,那炎獅的一雙瞳孔中,流露出幾分忌憚之色。

水克火。

它領悟的,剛好是‘初悟火勢’。

“死!”

陡然之間,錦衣青年目光微冷,身形掠動而出,輕柔無比,宛如一汪秋水。

“吼!!”

炎獅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猛然撲出,張開血盆大口。

濃郁的元力,自它口中宣洩而出,化作一道光柱,直掠而出,狠狠的撞向了錦衣青年。

在光柱的周圍,一絲絲紅色的罡氣,瀰漫其中。

正是‘初悟火勢’。

“螳臂當車!”

錦衣青年爆喝一聲,身上錦衣無風自動。

抬手成拳,元力暴漲。

轟!

錦衣青年一拳轟出,元力凝形的拳印,狠狠掠出。

其中瀰漫著一縷縷藍色的罡氣。

相差無幾的元力,相差無幾的‘勢’……

終於,錦衣青年的元力拳印,和炎獅血盆大口中宣洩而出的光柱撞上,發出‘轟’一聲巨響。

嘩啦!

空氣間,氣流掠動,宛如化作一圈圈漣漪般的波動,橫掃而出。

一陣狂風,自四面八方散開。

“吼!”

突然,炎獅再次發出一聲吼聲。

只是,這吼聲卻有些低沉。

只見,那錦衣青年的拳印,瞬間擊碎了炎獅口中噴出的元力光柱,那輕柔的‘初悟水勢’,摧枯拉朽般碾壓‘初悟火勢’。

再加上錦衣青年不弱於炎獅的元力。

轟!

錦衣青年的拳印,擊碎元力光柱後,去勢不減的轟在炎獅的腦門上。

“吼嗚”

頓時,炎獅發出一聲悲吼,身體被擊飛了出去。

錦衣青年趁勝追擊,又是一拳砸落。

那輕柔的‘水勢’,完全剋制炎獅。

沒過多久,炎獅就被他一拳打爆了腦袋,直接轟殺。

頓時,周圍的觀眾席上,發出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喝彩聲。

一些年輕女子,看著錦衣青年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炙熱和渴望,彷彿恨不得將錦衣青年吞掉。

“哼!倒是有些實力。”

陳少帥冷哼一聲。

“不過就是佔了‘水勢’的優勢,否則,他還不一定能是‘炎獅’的對手。”

羅戰也哼道。

“不管如何,他終究是勝了。”

段凌天淡淡一笑。

“咦?”

突然,段凌天發現。

那錦衣青年領取他殺死‘炎獅’的獎勵時,那個主持囚鬥場‘囚鬥’的老人,在錦衣青年的面前,竟彎下了腰。

更像是在行禮。

“看來,此人身份不簡單。”

段凌天心裡一動,暗道。

這時,錦衣青年取了獎勵的一大疊金票後,也回來了。

此時此刻,他看向段凌天三人的目光,趾高氣揚。

“不過就是一個‘窺虛境一重武者’,得意什麼。”

羅戰冷笑,絲毫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