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就在這時,赤月派中走出一人,一個身材精壯的青年男子,來到‘任吉’的身邊。

青年男子的一雙眸子閃著寒光,凝視著遠處高空那一道紫色身影。

“我想和他一戰……生死戰!!”

青年男子的聲音中充斥著極致冷意,讓人聽了只覺得如墜冰窟。

“是洪清師兄!”

任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不少赤月派弟子目光一亮,看向青年男子的時候,眼中充滿了崇拜。

“洪清師兄是掌門的得意弟子,年僅三十八歲,一身修為已經步入‘洞虛境九重’……前段時間在‘通玄之陣’出來後,更領悟了‘一重高階火之意境’。”

“不只如此,洪清師兄另外還領悟了‘二重中階刀之意境’……就算不用靈器,他全力施為,都可施展出三百五十頭遠古角龍之力!”

“嘿嘿……洪清師兄都打算出手,那小子必死無疑!除非他不敢應戰。”

“他肯定不敢應戰!”

……

一群赤月派弟子議論紛紛,聲音肆無忌憚的傳遞開來,落在五行宗眾人的耳中,令得眾人紛紛色變。

現在站在赤月派掌門‘任吉’身邊的青年男子,竟是領悟了‘化虛意境’的存在?

而且還是一個‘洞虛境九重武者’!

另外還領悟了‘二重中階刀之意境’!

洞虛境九重,單以一身元力,堪比一百二十頭遠古角龍之力。

一重高階火之意境,堪比二百頭遠古角龍之力。

二重中階刀之意境,堪比三十頭遠古角龍之力。

確實。

這個洪清,就算不用靈器,都可施展出三百五十頭遠古角龍之力!

包括五行宗宗主‘郭衝’,以及另外幾峰峰主在內,五行宗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雖然知道段凌天是‘異類’,可以施展出‘天賦神通’,構造出那神鬼莫測的‘幻境’。

但他們卻不知道。

以段凌天現在的精神力所施展出來的‘天賦神通’,是否能影響到‘洞虛境九重武者’?

一旦影響不到,段凌天將處於被動。

畢竟,他們眼中的‘段凌天’,只領悟了‘九重中階雷之意境’、‘三重中階風之意境’。

論真正實力,比不上這個赤月派的‘洪清’,赤月派掌門的得意弟子。

“嗯?”

在洪清主動開口挑戰段凌天的時候,任吉的臉色還有些凝重,仔細觀察著五行宗宗主‘郭衝’等五行宗高層臉色的變化。

因為他不知道,那個五行宗弟子剛才出手,殺死他赤月派七個弟子的時候,是否有所保留。

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真正的底細之前,他不會讓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去冒險。

當他看到郭衝等人臉色微變,變得無比凝重的時候,頓時意識到就連郭衝幾人都不認為段凌天能勝過他的弟子。

“哈哈哈哈……好,好!”

頓時,任吉忍不住放聲大笑。

半響,笑聲停歇,任吉直視郭衝,冷聲道:“郭衝,你剛才不是很得意嗎?現在,我這不成器的弟子要挑戰你五行宗的那個弟子……你五行宗,可敢應戰?”

“哼!三十八歲的人,挑戰我們五行宗不足三十歲的弟子……任吉,你們赤月派還真是不要臉!”

郭衝還沒來得及開口,田顧已經忍不住冷哼出聲,諷笑道。

“矮冬瓜,我在跟郭衝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

任吉蔑視的看了田顧一眼,淡淡說道。

“你說什麼?!”

身高,一直以來都是田顧的‘禁忌’。

平時在五行宗、在土峰,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矮’這個字。

現在,有人觸犯他的‘禁忌’,公然揭他傷疤,他頓時怒了,身上浩瀚元力湧動,繼而化作土黃色力量,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

下一刻,田顧整個人消失在所有五行宗、赤月派弟子的眼前。

當然,並非真正的消失,而是速度快到一定的程度,讓他們的肉眼難以捕捉。

“好快!”

凌空站在高空之上的段凌天,雙眸一凝,他還是第一次見‘田顧’這個土峰峰主出手。

田顧,在他的眼裡,一直只是一個其貌不揚的‘銘紋師’,並且身材極其短小。

他卻沒想到,田顧的實力,竟然也是‘化虛境八重’。

這一刻,他以他那隨著修為突破到‘洞虛境九重’,而提升到‘化虛境一重’的精神力,輕而易舉的探查到了田顧的一身修為。

精神力突破到‘化虛境一重’以後,段凌天已經可以看出所有‘化虛境武者’的一身修為。

就如五行宗宗主‘郭衝’,木峰峰主‘齊羽’,都是‘化虛境九重’的存在。

至於火峰峰主‘茶白’、水峰峰主‘餘芳’,和田顧一樣,都是‘化虛境八重’。

或許,以段凌天現在的精神力,探查不是‘銘紋師’的郭衝、齊羽、茶白和餘芳三人,他們不會有所發現。

可一旦探查田顧,卻是第一時間就會被田顧發現。

因為田顧是‘銘紋師’。

正因如此,他先前一直忍著沒去探查田顧。

只在這一刻,田顧無暇顧及其它的時候,才一舉延伸出精神力,探查到了田顧的一身修為。

眾目睽睽之下,田顧轉眼到了那赤月派掌門‘任吉’的身前。

包括段凌天在內,所有五行宗、赤月派的青年弟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巨響如驚雷般傳遞而來。

轟!

緊接著,他們看到。

田顧那短小的身體倒飛而出,一直飛出上百米後方才勉強頓住身形。

“噗!”

田顧身體一顫,臉色漲紅,硬生生吐出一抹淤血。

“爹!”

田真臉色大變,慌忙上前察看田顧的傷勢。

“任吉!”

眼看田顧這個土峰峰主被傷,作為五行宗宗主的‘郭衝’,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再次看向任吉的時候,眼中泛著極致寒光。

“我們‘赤月派’這邊先挑釁你們‘五行宗’,我們的人被你們的人殺了,我們理虧,不跟你們計較……現在,你們的人反過來挑釁,人還沒死,就忍不住了?”

任吉淡淡的看了郭衝一眼,諷笑道。

郭衝臉色微沉,卻終究是沒有動手。

正如對方所言,這一次,是他們五行宗理虧。

當然,他心裡清楚。

赤月派七個弟子被段凌天殺死,赤月派之所以沒有替他們報仇,並非真的是因為理虧,更多的還是擔心和他們‘五行宗’兩敗俱傷。

現在,他沒有發作,也並非真是覺得自己這邊理虧,更多的也是擔心和‘赤月派’兩敗俱傷。

一旦他們‘五行宗’和‘赤月派’兩敗俱傷,只會讓同為北漠以東區域三大勢力的最後一個‘風沙門’佔了便宜。

“我們五行宗,還真就忍不住了!”

就在氣氛變得有些怪異的時候,一道冷漠的聲音傳遞開來,使得一眾五行宗弟子精神大振,同時看向聲音傳來處。

“峰主?”

段凌天立在高空,俯瞰而落,發現說話之人,正是他們木峰峰主‘齊羽’。

齊羽站了出來,絲毫不懼的與任吉對視。

“齊羽?怎麼,二十多年前的傷好了?”

任吉看向齊羽,忍不住冷笑,“齊羽,當年,你被公認為北漠以東區域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武者’……甚至有很多人說,你會成為我們北漠以東區域千年來的第一位‘武皇’。”

“只可惜,二十多年前的傷,你怕是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養好吧?你現在的實力,恐怕還沒有二十多年前強吧?”

“如果你二十多年前沒受傷,我或許忌憚你三分……可現在,在我眼裡,你和那個矮冬瓜沒什麼區別!”

任吉說到後來,又看了剛回到郭衝身後的田顧一眼。

一時間,田顧被氣得‘哇’一聲再次吐出一口淤血。

扶著田顧的田真,臉色一變,怒視任吉。

現在的他,只恨自己太弱,沒辦法為自己的父親出頭。

譁!

而聽到任吉的話,包括段凌天在內,所有的五行宗弟子、赤月派弟子都是一臉震驚,目光紛紛落在齊羽的身上。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竟然還有那麼光輝的‘過去’。

北漠以東區域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武者’。

曾經被公認為有機會成為北漠以東區域千年來第一位‘武皇’的存在。

“真沒想到,峰主還有那樣的過去。”

段凌天忍不住感嘆。

其實,又何止是段凌天,包括黃大牛、沈偉在內,一眾木峰弟子也是忍不住感嘆。

他們同樣不知道齊羽的那段過去。

“有沒有二十多年強……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成為萬眾矚目焦點的‘齊羽’,淡淡開口。

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憑空消失在包括段凌天在內的所有五行宗、赤月派弟子的眼中。

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嗯?”

而就在這一瞬之間,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赤月派掌門‘任吉’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突然,任吉臉色大變!

色變的瞬間,他整個人也消失在段凌天等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