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紀梵,在此宣佈……從今日起,我,紀梵,脫離歡喜禪宗,不再是歡喜禪宗佛子,也不再是歡喜禪宗弟子!”

紀梵的聲音,一經響起,便又是驚動了歡喜禪宗駐地內的所有人。

特別是那些親眼看著紀梵踏空而出,公然開口宣佈脫離歡喜禪宗的巡邏弟子,更是一個個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看到他們歡喜禪宗的佛子殺死同門,他們便覺得對方有些不對勁……

現在,聽到對方公然宣佈脫離歡喜禪宗,他們一時又是懵了,徹底懵了!

誰能告訴他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歡喜禪宗的這個佛子,到底在幹什麼?!

“那個人……是誰?”

“好像是和佛子一起來的……以前從沒見過這人,應該不是我們歡喜禪宗的人。”

“難不成,佛子宣佈脫離我們歡喜禪宗……便是因為他?”

……

很快,遠處的一些歡喜禪宗的巡邏弟子,又是發現了段凌天的存在。

段凌天立在那裡,一臉平靜,無喜無悲。

落入歡喜禪宗的巡邏弟子的眼前,卻又是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了起來。

“紀梵回來了?”

“他……瘋了不成?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竟然說要脫離我們歡喜禪宗?”

“他到底在幹什麼?”

“宗主要是聽到他這話,恐怕會被氣得直接吐血吧?”

“感覺紀梵有些反常……正常情況下,他肯定不可能做這種事。難不成,他被人脅迫了?”

……

歡喜禪宗駐地各處,歡喜禪宗的一眾高層,因為紀梵的那一番話,又是紛紛從修煉之地出來了。

他們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之間,面面相覷,又是都從彼此的眼中、臉上看到了茫然之色。

“這真是佛子的聲音?”

“好像是……他竟然回來了?”

“宗主他們早就在等他回來了……只是,宗主他們恐怕做夢也想不到,這佛子剛回來,便直接宣佈要脫離我們歡喜禪宗吧?”

“聽說佛子這一次是和李安老祖出去的……而李安老祖身殞在外面,但佛子活了下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感覺佛子有些反常……難不成,他現在的反常,也跟李安老祖之死有關?”

……

不少知道前段時間發生的那件事情的歡喜禪宗弟子,也是忍不住一陣竊竊私語,且都一致覺得他們歡喜禪宗的那個佛子紀梵有些反常。

正當歡喜禪宗上下,因為紀梵那一句話,而轟動一時的時候。

“紀梵!!”

一道如同炸雷般的聲音,又是突兀響起,響徹整個歡喜禪宗駐地,令得歡喜禪宗之人耳膜一陣震顫。

這聲音,不只如同炸雷聲一般震耳欲聾,現在,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出其中蘊含的勃然怒意。

“是宗主的聲音!”

聲音一經響起,歡喜禪宗中的大多數人,又是第一時間辨認出這是屬於他們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的聲音。

“聽這聲音……宗主好像很生氣!”

“能不生氣嗎?佛子,是他的親傳弟子,現在竟然公開宣佈要脫離歡喜禪宗……如果我是他,不管佛子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說那話,我恐怕都得被氣個半死!”

“宗主這麼生氣,情有可原。”

……

對於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的憤怒,歡喜禪宗之中的大多數人,顯然又是都可以理解。

轟!!

轟隆隆!!

……

而隨著歡喜禪宗劉玄空那炸雷般的聲音響徹歡喜禪宗上下,一道高大的身影,又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從歡喜禪宗駐地某處掠出。

而且,這身影所過之處,因為速度之快,虛空都為之震顫,掀起陣陣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的轟鳴聲。

“他就是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

如果是以前,哪怕段凌天再如何聚精會神,也不可能看透歡喜禪宗宗主以這等速度掠行的身影。

畢竟,這歡喜禪宗宗主,和他的師尊李安一般,都是一位‘九宮仙君’!

雖然,這歡喜禪宗宗主的實力比之李安還要差上不少,但再不濟也是一個九宮仙君,非尋常仙君所能比。

隨著段凌天雙眸一凝,那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急速掠動的身影,卻又是急速變慢,最後更像是蝸牛在爬行。

當然,不是劉玄空的速度變慢了,而是段凌天認真了。

現在的段凌天,一身實力之強,堪比‘十方仙王’。

區區九宮仙君,哪怕全速而行,在他眼裡,速度也是如同蝸牛的速度一般。

“還來了不少人……”

在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來的時候,段凌天又發現:

在歡喜禪宗駐地各處,又有不少人匯聚在一起,最後跟在那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的身後,向著他這邊破空而來。

片刻之後,那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又是第一個抵達段凌天所在的這一片虛空。

“紀梵,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劉玄空現身以後,遙遙的看著紀梵,面色陰沉的冷喝問道。

“師……”

看到劉玄空,紀梵下意識的就想像過去一樣,尊呼劉玄空一聲‘師尊’。

不過,剛張嘴,他又想到自己剛宣佈脫離歡喜禪宗。

想到歡喜禪宗接下來將面臨的下場,他的心裡頓時又是不由得一陣苦澀,同時緊緊的閉上了嘴。

面對劉玄空的質問,紀梵不發一言,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劉玄空的話一般。

呼!呼!呼!呼!呼!

……

彷彿一陣陣威風吹過,片刻之後,在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的身後,又是多出了不少人。

而這些人,正是歡喜禪宗的一眾高層。

“紀梵,沒聽到宗主在問你話嗎?”

“紀梵,你出去一趟,翅膀長硬了是嗎?見了宗主,不只不行禮,竟然還敢無視宗主的話!”

“紀梵,你瘋了嗎?你剛才說你要脫離歡喜禪宗?”

“紀梵,今日之後,不管你如何懺悔……我,絕對不允許你繼續當我們歡喜禪宗的佛子!”

“對!我們歡喜禪宗的下一任宗主,絕不能有你這般的汙點!”

……

歡喜禪宗的一眾高層,在現身之後,又是齊齊向紀梵發難,一個個面露怒意。

更有甚者,看向紀梵的時候,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恨不得將紀梵活剮生吞!

不得不說,在歡喜禪宗一眾高層現身,齊齊發難之時,紀梵確實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不過,想到身後的那個紫衣青年的實力,紀梵心中又是一定。

在那個紫衣青年給他帶來的壓力面前,歡喜禪宗一眾高層賦予他的壓力,卻又是根本不值一提!

“段丹師,他就是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

在歡喜禪宗一眾高層怒視之下,紀梵不只沒有低頭,反而轉過身去,看向不遠處的段凌天,指著劉玄空說道。

“至於我們歡喜禪宗的另外一個老祖,那十方仙君‘李平’,卻又是還沒出來。”

話音落下,不等歡喜禪宗一眾高層發飆,紀梵又補充了一句。

“紀梵!你好大的膽子!”

而幾乎在紀梵話音落下的瞬間,劉玄空暴跳如雷,看向紀梵的目光之中,怒意無以復加。

“紀梵,你不只直呼你的師尊的名字,還直呼老祖的名字……你這是大不敬!”

“紀梵,你找死嗎?”

“紀梵,按照宗門規矩,你不尊長輩,理應重罰!”

“對!必須重罰!別以為你自己說脫離宗門,便能脫離宗門……你是宗門栽培出來的,想要脫離宗門,還得宗門同意!”

……

在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之後,歡喜禪宗一眾高層,紛紛回過神來以後,也是都被紀梵氣得面色漲紅,一個個都好像抵達了發飆的臨界點,隨時可能發飆。

然而,面對劉玄空等人的斥責,紀梵充耳不聞,恭恭敬敬的轉身看著段凌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頓時,段凌天踏步而出,不緊不慢,緩緩越過紀梵,站在了紀梵的身前。

這時,自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之下,歡喜禪宗一眾高層的目光,方才從紀梵身上移開,落在段凌天的身上。

一道道神識,也隨之延伸而出,籠罩向段凌天,明顯是想要窺探段凌天的深淺。

對此,段凌天也不在意。

雖然,他能以更加強大的神識,逼退歡喜禪宗一眾高層的神識,但他卻沒有那樣做。

他,懶得做這些無用功。

所以,歡喜禪宗的一眾高層,雖然都沒能探查到段凌天一身修為的深淺,但卻還是一一察覺到了段凌天身上若隱若現的血肉氣息。

“這個紫衣青年……不足百歲!”

“不足百歲,紫衣青年,而且紀梵好像稱呼他為‘段丹師’……難不成,他就是……”

“莫非他就是太一仙宗的那個首席煉丹仙師‘段凌天’?!”

“他就是那個段凌天?!”

……

在確認眼前的紫衣青年不足百歲之時,歡喜禪宗的一眾高層,紛紛譁然,同時也隱隱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歡喜禪宗首席煉丹仙師,段凌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