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佐伯正的宅邸,此刻已經有不少的警察正圍在這附近,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二課智慧犯搜查系警部,中森銀三正帶隊在宅邸中,對佐伯正進行詢問。

客廳中,中森銀三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警員們的部署,然後對著身後,正坐在客廳正中間的沙發上的中年男子說道:“佐伯先生,你就不能告訴我們警方關於‘月光之淚’的儲存地點嘛?不知道具體地點的話,我們很難分配警力進行保護。”

“沒有這個必要。”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佐伯正抿了口手中的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看過之前那位怪盜的得手情況,都是在警方的層層保護下,還是讓寶石被那位怪盜盜走,所以這一次我並不打算說出寶石的收藏地點,畢竟如果連警方都不知道地點,那麼那位怪盜也不可能找到了吧。”

“但是要是那傢伙已經知道了收藏的地點該怎麼辦呢?畢竟他預告函都寄來了!”

中森銀三對於佐伯正的態度感到十分氣憤,轉過身走到佐伯正身邊說道。

“那麼警方已經解開預告函的內容了嘛?”

佐伯正反問道,“預告函中寫明瞭那位怪盜會從哪出現了嗎?”

“啊,不……”

對於這個問題,中森銀三有些不好回答。

“目前能知道的就是,那傢伙會在白露,也就是今天的什麼時候出現,剩下的就還沒解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保證預告函上的內容不是虛張聲勢,如果讓警方展開保護的話,不就是變相告訴他,東西在哪裡了嗎?”

佐伯正自信的說道。

這時,一位警員跑了過來,來到中森銀三的身邊,小聲報告道。

“那個,中森警部,剛才白馬警視總監的公子想找我們借兩個人手,不知道要幹嘛。”

“白馬那小子?他回國了?”

中森銀三有些奇怪,“他借人手幹嘛?難不成他解開預告函的內容了?”

“這個不清楚,他只說是秘密。”

“真是的,真會挑時候給人找麻煩。你就隨便派兩個人給他吧。”

中森銀三說完,繼續跟佐伯正交談,打算讓他鬆口。

但顯然,佐伯正並不打算理會警方,畢竟他很自信,“月光之淚”收藏的地點,是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況且,那東西,即便被偷了也無所謂!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佐伯叔!”

聞聲,一位年輕女性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是位年約二十歲的女子,染著一頭金色披肩長髮,打扮的十分時尚,頗有些古靈精怪的俏皮;在她身後,緊跟著進來了一位也大約二十來歲年紀,黑色頭髮,容貌端莊秀麗的女子。

金髮女子一進來,就跑到佐伯正身邊,問道:“佐伯叔,今天怎麼有這麼多警察在這啊?”

“佐伯先生,這兩位是?”

中森銀三對於突然來到在這裡的兩人有些警惕。

“哦,這位是我侄女花田惠未。至於這位……小惠,你不介紹一下?”

名為花田惠未的金髮女子立馬又跑到黑髮女子身後,開始介紹起來。

“這位,是我大學時候的朋友,廣田雅美。本來我是跟她一起出去玩的,結果路過叔叔你的宅邸,看到有這麼多警察在,所以就過來看看。”

“你好,我叫廣田雅美。”

自稱廣田雅美的女子向佐伯正等人打了個招呼。

“哦,這樣啊,我這沒有什麼事。你既然跟朋友有約,就先去吧。”

佐伯正說道。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花田惠未說著,便拉著廣田雅美離開了這裡。

目送著二人離開,中森銀三看著這個對於收到怪盜基德預告函還有些無動於衷的男人,頗有些無奈的氣憤。

“佐伯先生,既然你這邊不肯合作,那麼作為警方,有義務對你名下所有的地方進行戒備。”

“請便。”

佐伯正依舊是這幅態度,讓中森銀三很是生氣,便轉頭帶著警員走出了宅邸。

屋外,副手的警員問道:“中森警官,真的要對佐伯正名下所有的地方都派警員戒備嘛?這我們的人手根本不夠啊!”

“笨蛋!我這種事我當然知道!”

中森銀三氣憤的說道,“白馬探借走的那兩個警員去了哪裡?”

“哦,這個啊,好像是派去佐伯名下的一家小型藏館去了。”

聽到這裡,中森銀三思索了片刻。

“那好,派大量警員在那家藏館外進行戒備,記住要隱蔽!”

中森銀三做出了部署……

夜幕降臨,晚上的東京都,依舊展現著大都市特有的繁華,即便將近晚上的十一點,大部分的商店依舊開著門營業著。

銀座一個偏僻角落,一家名為“禾州”的咖啡館,此刻也寥寥有著幾位客人。其中,一位棕色短髮的年輕男子正坐在桌邊,時不時拿出懷錶看著時間。

這時,門響起開啟門後晃動的鈴聲,一位身穿藍色風衣的男子走進了這家咖啡館,他自然就是高遠。

高遠環顧了一下咖啡館內稀少的人員,然後徑直走到了棕發少年的面前。

“抱歉,可以拼個桌嘛?”

少年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高遠,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幾乎空無人煙的座位,表現的有些不解,但最終也沒有提出反對,於是,高遠就坐到了少年對面。

白馬探,是這個少年的名字,也是《名偵探柯南》世界裡比較重要的偵探角色,在高遠剛進入咖啡館時,就認出了他。

“你知道被逐的神子英雄嘛?”

冷不丁的,高遠開口詢問起來。

白馬探並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眼前的男子繼續說下去。

“被逐的神子英雄是指希臘神話中的珀爾修斯,珀爾修斯是英仙座的別名。

“而英仙座每年經過上中天之時是每年十一月七日,但預告函已經有了明確說明日期是白露的提示,所以十一月七日不是對於日期的提示,而是時間,也就是十一點零七分。”

聽到這裡,白馬探看向高遠的眼神有了些鄭重。

“哦,聽你的話,似乎是解開了怪盜基德的預告函了?那麼對於預告函的前兩句該怎麼解?”

“第一句,現在是秋天,卻說春天。春天指的是秋字中的禾苗的禾。第二句,夏天,眼淚是唯一的水源,就是沒有水。廣袤的大洲,洲字沒水,州。所以,結論就是這間在收藏家佐伯正名下,名為‘禾州’的咖啡館。”

高遠說出了答案,然後看向眼前的少年。

“我說的沒錯吧,白馬探。不,應該叫你,怪盜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