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意不是隨便的人,但,周韞墨的誘惑很大。

尤其是兩個人有過一次。

沒多久到她住處樓下,停車熄火,兩個人心照不宣一前一後下車進入樓道電梯,對於即將發生的事,稍微想想,心領神會,而秦書意更是無法平靜,想到昨晚義正言辭的拒絕,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

她最後把這一切歸咎於這麼多年過得太封閉,何況面對的這人是周韞墨,失去這次機會,以後更無可能。

成年人的世界,哪裡有什麼確切的非黑即白,也沒那麼高尚。

何況她和江東嚴沒有什麼……

是啊,他說的對,沒必要委屈自己。

做完一系列心理建設,她沒那麼緊繃,拘謹。拿鑰匙開了門,她先進去,彎腰脫鞋,她從鞋櫃取出一雙男士用的家居鞋,之前是給江東嚴準備的,以防萬一怕他有事需要躲她這裡,然而一次都沒用過,恰好今天派上用場。

場面有些微妙,很沉默,她猶豫了一下,打破沉默:“先、洗澡嗎?”

突兀進入那一刻,大家都有壓力。

她到底經驗不足,不能遊刃有餘應付男人,然而他沒說話,一步上前,身上氣場強大,氣息濃郁將她包圍,她來不及做反應,他似乎輕笑了一下,低頭逼近……

後面的事,讓秦書意覺得自己像案板上的魚,被人開膛破肚,任由他擺佈。

輾轉來到房間,他聲音喑啞,在漆黑的房間裡響起,“燈在哪?”

“門的左邊,我來開。”

輕輕啪嗒一聲,她開了暗燈,沒那麼亮,勉強照亮房間,人就被抱進浴室裡……

耳邊是淅淅瀝瀝的花灑聲,她什麼都顧不上,腦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整個過程感受很好,他很溫柔,很體貼,她很放鬆,欣然配合。

不知過去多久,夜色深沉,他彷彿不知疲憊,而她幾乎昏睡過去。

迷糊之中,她隱約感覺到自己被抱出浴室,回到臥室,她腦袋沾上枕頭便睜不開眼,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睡,特別是他還沒走,她強撐起精神,氣若游絲說:“等會你要走……幫我關門,謝謝。”

獨居的警惕性還是有點的。雖然她還是放了最危險的人進來。

周韞墨沒應她,拿來乾毛巾幫她擦頭髮,動作有些笨拙,就彷彿第一次伺候人。

她沒睡著,頭髮被扯了幾下,她只得睜開眼,說:“謝謝,我自己來。”

擦是擦不幹的,得用吹風機。

“抱歉。”他意識到弄疼她了,語調溫柔到讓她覺得特別不真實。

“沒、沒事。”她翻起身從一旁抽屜拿出吹風筒,還沒吹,問他:“你不走嗎?”

現在已經結束,他應該沒有留下的必要。

如果他還想繼續……但她已經撐不住了。

周韞墨似乎嘆息一聲,拿過她手裡的吹風筒,不言不語摁下開關,幫她吹起頭髮。

他的行為舉動太過溫柔自然,如果不是她做夢,很像是男朋友在照顧女朋友,可他們倆不是那種關係。還是他本來就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