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對上那一秒,秦書意定住,他怎麼在這?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是在等她。

江東嚴應該沒注意到吧?秦書意緊張到喉嚨發緊,心跳更是跳到嗓子眼。

周韞墨已經來到她跟前,秦書意後退了一步,拉開一定安全距離:“你怎麼在這裡?”

“東西掉你家了,過來取。”周韞墨沒她的手機,親自跑一趟說得過去,他望著她平靜無波,不等她反應,隨口問了句,“喝酒了?”

秦書意沒回答,說:“什麼東西?我去找給你。”

周韞墨哪能聽不出來,他目光低沉,視線在她身上流連,似乎意猶未盡,還想再來的意思,同時察覺到他有那方面意思的秦書意很警戒,她心裡堅定地想不能再犯錯,更不能讓他再進去。

然而,周韞墨勾了勾唇,說:“這麼防備我?”

“不是。”

“我找到東西就走,不會糾纏你。”周韞墨一本正經說道,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坦坦蕩蕩,“那東西對我很重要。”

他都這樣說了,秦書意不再過度防備,所以開門後禮貌側身讓開位置請他進去,周蘊廷很自然地走進去,環顧一圈,“我去找,你不用管我。”

秦書意放下鑰匙,眼見著他進了陽臺,出來時手裡拿著一隻手錶,正是他落在她這的,他那個腕錶看起來價值不菲,不過昨晚怎麼會落在她這,她居然沒看見。

“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那沒必要再留下,周韞墨準備離開,秦書意沒有挽留,也不可能再留他。

然而周韞墨忽然開口,聽起來像是關心她:“別喝那麼多酒。”

秦書意:“……”

周韞墨深深看著她,目光深沉,彷彿一步步望進她的眼底:“秦書意,你不用怕我,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

秦書意咬唇,她不是不願意,昨晚都那樣了,只是她不想在和江東嚴沒有說清楚的情況下再把他拖下水,何況他和江東嚴還是叔侄,那種背德感絞弄得她不可堪言。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在不在意這層關係,還是單純和她找刺激,她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繼續。

“抱歉。”

周韞墨點頭,明白了,沒再逗留,很快離開。

週末,秦書意回了趟鶴山,去看了她母親,順便了解轉院的事。她母親在這家醫院一直住院,情況沒有好轉,她仔細考慮還是打算轉到市裡面的醫院治療,離她也近,方便照顧。諮詢了轉院的事後,醫生那邊答應了,不過得先聯絡好願意接收的醫院,秦書意瞭解了市裡哪家醫院後,得知下週才有床位,要她等到下週才能轉過來。

忙完轉院的事,回到病房,秦書意跟母親說了這事,母親擔心錢,秦書意安慰說不用擔心,這樣她下班也能過來照顧她了,不用等一週才能見一次,母親也想多多看到她,最後點頭答應轉院。

秦書意抱住母親,母親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生病緣故,母親很虛弱,沒一會兒要休息了,秦書意沒待太久,很快離開,走進電梯,卻意外看到在講電話的程頤川。

她突然想起來程頤川好像是鶴山人。

她沒想到能在醫院遇到這號人物,這幾天林達還在頭疼卓譽人事那邊一直沒有訊息,機會難得,她不如直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