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啟豪的手下可能會再派直升機追殺,所以摩托一飛到高架橋上,陸海依然不停下來,全速狂飆。黑衣女子從後抱住陸海,兩團傲人之物緊貼著他壯實的背部。

陸海感受到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觸感。

但他什麼感覺也沒有。

也許該慶幸背後這個女人不是崔水水吧,不然陸海怕是飛不過這段長長的空中距離呢。

來到一個涵洞邊上,陸海停車,把一直用口咬著的短刀還給背後的女人。

女人接過刀,依舊沒說話,只是立馬把刀橫在陸海喉嚨上,另一隻手伸進了陸海懷裡摸索。

“我今晚豔福不淺嘛。”陸海冷笑,他倒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幾個小時前,那個紅霜才做過差不多的動作。

女子摸到那份合同,掏了出來。

竟是要這個?

陸海兩指捏住刀身,稍稍發力,便把刀奪了過來,女子反應也快,見勢不妙,馬上一掌打在陸海背上,借力往後跳!誰知陸海轉身已抓住合同一角!

嘩啦啦合同對半撕開,白紙漫天飛舞。

陸海覺得無所謂了,反正偷到這份鬼東西也是要銷燬的,就讓它落去河水裡自我毀滅就好。

不過當他看了看手中拿著的合同封面,突然愣住了。

這…根本就不是崔水水籤的那份!

只是一份普通的地皮開發合同!

所以說,其實是陸海破壞了人家黑衣女子的事了嗎?

不過那女子似乎也對手中的殘本不滿意,翻看了幾下,突然便撒向空中了。

隔著飛舞的紙張,女子冷冷地撇了一眼陸海,轉身消失在茫茫黑夜裡。

今晚又白忙活了一場。陸海駕著紅色珠江摩托,來到環城河六號橋邊。

劉星竹正在一人獨自吹著玉簫。

“車頭被子彈打了好幾處,燈也爆了。要不我明天去修好再還給你。”

聽著陸海一處一處地指出愛車破損的地方,劉星竹生氣了。

“海哥,我不要你修車。只是下次能不能帶我一起?我肯定又錯過了什麼好玩的場面了吧?”

“我去偷點東西,沒偷到。”陸海完全不撒謊。

“肯定啦,你看沒人接應了是不是?”

陸海笑笑,接過劉星竹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劉星竹拿著那支小小的玉簫晃了晃,一臉得意洋洋。

“這是…小鳳送你的。”

“哎喲海哥!你怎麼就知道了?”

劉星竹笑著,吹奏起一曲最近很流行的歌:

“艾草煙”。

原本是很多年前的一首不為人所知的冷門搖滾。那支樂隊早就解散了,楓城從來不存在搖滾生存的土壤。或許曾經存在過,但早就被花花綠綠的娛樂殺死了。

最近這首歌被抖手平臺某個網紅翻唱了,突然就紅遍大街小巷。

陸海在崔家三個工人的手機裡聽了不下一百次。

不過此刻劉星竹吹奏出來的感覺,卻完全與眾不同。

充滿了純粹的,心動的感覺。

“是不是送禮物給一個人,就代表喜歡對方?”陸海問。

劉星竹眨眨眼:“不一定吧。但是收禮物的人如果很高興,那一定是喜歡了。”

陸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劉星竹又說:“對了,最近我家接了一張訂單,你猜是什麼?”

“什麼?”

“一千套情趣睡衣。”

“你不是不關心你家生意的嗎?”

劉星竹頓了頓。

“但是這訂單是麥啟豪下的。我聽到訊息,他要拍一部電影,去島國請了個奇葩導演,叫加藤。加藤,你聽說過嗎?”

陸海搖搖頭。

“加藤,就是拍限制級地下電影出身的。但是最讓我想不通的是,那個訊息說的女主角,是你老婆。”

“真的嗎?”陸海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劉星竹疑惑地問:“難道海哥你已經知道了?這訊息應該不會有錯。我昨天出門,剛好碰見那個查仁跟麥啟豪來我家。查仁在澳洲一直投資地下電影的,所以這事八九不離十。”

說到這,劉星竹看到陸海臉色沉下去了,趕緊說:“沒事,海哥,是我聽錯了亂想罷了。”

陸海拍拍他肩膀:“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