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份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以蠻荒界的靈氣濃度,無需多久,便能將其催熟……”

“關鍵是朱果習性特殊,非要在極寒之地生長,才能維持其陽氣不散!黑石部落……怕是種不了啊!”

他如今雖然才堪堪築基二重天。

但早晚有一日是要結丹的。

此種靈物,可遇而不可求,能早些準備好當然是好的。

兩成的額外成功率,屬實很不錯了!

“要不,種著試試看?”

王秀想到便做。

直接離開黑石部落,來到藥田不遠處,重新開闢了一方靈田。

將朱果從寒玉盒中取出,埋進了土壤中。

很快。

此處霞光氤氳,靈氣光芒濃郁起來。

朱果瘋狂吞噬四周的天地靈氣,破土而出。

“有用?”

王秀眼中一喜。

但很快,變故發生。

一陣陣恐怖的熱浪自朱果之中瀰漫開來,擴散向四面八方。

方圓百米之內的樹木,花草。

宛如在一瞬間被烘乾了水分。

飛速發黃,枯萎。

就連王秀,額頭上都不自覺浮現了汗水。

“不行,朱果陽氣太盛,尋常的環境根本鎖不住!這樣下去整片山林都得著了……”

王秀已經看到,離得近的一些樹木已經開始冒煙,他連忙將朱果刨了出來,重新封裝進寒玉盒中。

一切才漸漸歸於平靜。

“暫時先放到一邊吧,說不定以後就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王秀微微感嘆,將寒玉盒重新用符籙封上,收進了儲物袋中。

反正他不著急。

距離結丹的關隘還有很長一段路。

慢慢來!

……

回到屋內。

王秀又掏出了另外一個儲物袋。

這是那幫劫修的。

這群劫修不過煉氣修為,那些等閒的財物、丹藥符籙,已經入不了王秀的眼。

他翻找了一番。

手中出現了一枚玉簡。

“白虎七殺陣!”

此為那幫劫修所用的戰陣的名字。

按照玉簡上記載。

這戰陣,總共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定七個陣眼,顯化赤睛白虎,能令為首之人實力暴增三倍有餘!

第二個階段,定二十八個陣眼,顯化金睛白虎,為首之人實力提升五倍!

第三個階段,定七七四十九個陣眼,顯化七殺白虎真身,為首之人實力提升九倍!

這每一個階段。

不單單是入陣人數的區別。

更考驗陣法中每一個成員彼此的默契度和配合程度。

每多一個陣眼,對配合度的要求就會成幾何倍提升。

這需要長年累月的磨合。

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那幫劫修,應該只是處於第一個階段……”

王秀回顧與劫修們的那場戰鬥,如是想道。

那些劫修們雖然一共有十四人。

實則,卻只站了七個陣眼。

因為他們的實力有高有低,最低的甚至只有煉氣初期,無法獨立支撐一個陣眼,只能兩個人……甚至三個人同站一處。

而這種方式組成的白虎七殺陣,也是威力最弱的。

根本沒有達到玉簡中所說的三倍增幅。

最多隻有兩倍左右。

這門戰陣的潛力還是極高的。

最高能令陣中最強者的實力,達成九倍的戰力增幅。

按照這樣算。

若是四十九位築基初期的修士佈置成陣法,便可造就出一位築基後期乃至巔峰的強者。

當然,想要達到這一步的難度可以想象。

需要進行長時間的練習和實戰磨礪。

否則。

戰鬥中,有一處陣眼被破,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慢慢來吧,現在黑石部落的人數還沒起來,先讓他們掌握初級的戰陣再說……”

哪怕是初級的戰陣,也能讓主陣之人實力提升至多三倍。

不論是石還是葉,得到這種提升,再輔以他們的武道,面對此方世界二階巔峰的妖獸,也有一戰之力了。

畢竟。

這個世界的兇獸,戰鬥技巧實在拙劣。

論實力,比真正的二階妖獸差太多了。

“我馬上要開始修煉六神鍛體訣,需要大量二階巔峰的妖獸精血,等他們練成了戰陣,我就能省掉不少功夫!”

“只不過,這樣以來,就不能讓他們自己去慢慢參悟了,那樣太慢!”

王秀沉吟許久。

拿起玉簡,再度燃燒信仰之力,開始參悟起面前這部戰陣。

……

一個月後。

已是黃昏時分。

石、葉等人帶領的狩獵隊已經歸來,今日又有大收穫,打到了一頭二階後期的山豬,站起來宛如一座小山,遮天蔽日。

足夠整個部落吃上半個多月了。

這也就意味著,半個月內,他們都無需外出打獵,可以安心在部落裡修煉武道。

這對如今部落裡所有的男子而言,都是好訊息。

沒有什麼,比修煉武道更讓他們快樂的了。

女人也不行!

此刻。

他們正圍著篝火有說有笑,吹著牛逼。

“今天你們誰看到了,我那一拳,這山豬肚子都被打出了一個大洞,直接站不起來了!”

“放屁!分明是我那一刀砍在了它的要害,它才沒力氣的!”

“……”

正聊得開心。

忽然。

一道略顯消瘦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見到此人。

場間所有說笑聲戛然而止。

就連石、葉、炎三人,都收斂了笑容,直接站了起來,望向那人道:“萱,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王秀的侍女。

萱道:“先知讓你們三個過去!”

石愣了愣,有些驚喜道:“現在嗎?”

萱點點頭。

石忙道:“好好好,我們走!”

看著在自己面前有幾分拘謹的族長等人。

萱心中感觸良多。

以往,她因為長得不符合部落中人的審美,在部落中的存在其實有些尷尬。

雖然說不上被針對和欺負。

但原始人沒有所謂的情商,說出來的話既直接又傷人,令她十分自卑。

但,隨著她被選成了先知的侍女。

這種情況就漸漸改變了。

先知並不常外出。

她是整個部落裡,唯一能經常見到先知,能和先知說上話的人。

先知的很多命令,也是透過她來轉達。

而在先知傳授她烹煮食物的技巧,並讓她傳授給部落中其他人之後。

部落中人望向她的眼神,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也多了幾分恭敬。

就連祭司爺爺,對她也多了些恭謹,時常旁敲側擊打探先知的情況,說話的語氣比以前溫柔了許多。

她那簡單的腦袋裡當然不懂“宰相門前三品官”的道理。

卻也清楚。

這一切,都是因為先知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