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跟誰倆兒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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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點。
刑偵支隊,偵查科辦公室。
七名專案組成員眉頭緊蹙。
線索出現了。
嫌疑人‘紅姐’,進入專案組視線。
可是,透過嫌疑人樸文輝口供。
紅姐在28日上午,已離開京城。
讓肖御以及專案組頭疼的是,紅姐行事謹慎。
來到京城這幾天,從未在監控下露出過真容。
調取的天網監控中,紅姐始終會戴著口罩與帽子。
紅姐的樣貌,也只有嫌疑人樸文輝一個人見到過。
“畫師什麼時候到?”
肖御看向組員們。
“應該快了。”
組員趙繼龍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時間。
話音剛落,傳來敲門聲。
隨後,一名身著警服的警察,走入房間。
中年,三級警督,個子大概167左右,矮胖,一頭地中海。
“我是馬漢明,技術科的。”
對方微笑,自我介紹。
“你好。”
眾人起身,笑臉相迎。
畫師來了!
作為專案組組長,肖御微笑且不失禮貌的與對方握手。
隨後,一名組員把關押在審訊室的嫌疑人樸文輝帶來。
前文說過,警方有五大特殊職業。
畫師,就是其中一種。
也被譽為‘警界大熊貓’。
畫師:沒見過他,但我能畫出他,畫臉,我是專業的。
就這麼一句話,可能普通人不知道它的含金量。
但是對於搞刑偵的警察們,卻知道這句話有多麼牛逼。
透過他人口述,透過素描,逼真的還原嫌疑人樣貌。
還需要把心理、刑偵、解剖、藝術等學科完美糅合。
這就是畫師!
透過嫌疑人樸文輝口述。
馬漢明開始現場素描作畫。
他問一句,嫌疑人說一句。
“臉型?”
“瓜子臉。”
“眼睛?”
“丹鳳眼。”
“鼻樑……唇形……眉毛……”
時間在慢慢過去。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馬漢明利用平板電腦外加一塊手繪板。
畫一畫,停一停,修一修,問一問。
不漏掉任何一個細節,不忽略任何特徵。
一張女人面孔,慢慢浮現在平板電腦上。
想要完全靠人工模擬出嫌疑人畫像,可不是幾個小時就能完成的。
下午六點。
肖御和專案組眾人請馬漢明來到一間不錯的飯店。
豐澤園飯莊。
據說這家飯店創辦於1930年,真真正正的老字號。
其中最著名的一道菜,蔥燒海參。
在京城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肖御:肺活量多大啊,能把牛逼吹的這麼大?
然而當眾人要了一個包間,等服務員上菜後。
肖御吃了一口蔥燒海參。
草率了。
你別說,還真別說,這菜可以。
打臉來的猝不及防!
等到菜過五味,但酒……這個真沒有。
眾人吃飽後離開飯店,回到刑偵支隊。
組員們守著馬漢明,等著嫌疑人畫像。
肖御開始翻看最近幾日專案組對偽鈔原材料調查。
當看到偽鈔的紙質原料,居然是國產無酸紙工藝。
他的眼皮子開始亂跳。
無酸紙,大部分國家都能製造,沒有什麼難度。
但工藝這種東西,又各不相同。
可以透過一些技術、化驗、驗檢來發現哪國工藝。
所以,一個非常恐怖的問題出現了。
透過對查獲的假美元進行鑑定,模擬度達到70%。
而那剩餘的30%問題,出現在偽鈔紙與油墨上。
比如,真美元的無酸紙。
生產過程中,新增了特殊的纖維紙漿。
除了國外兩家公司,沒有人知道配方。
再比如說,油墨。
美元,是採用一種極為特殊的光學漸變磁性油墨。
懂行的都知道。
雖說這種油墨,普通人可以調配出相似度極高的。
但看似差不多,差距卻非常之大。
例如:柴油和汽油都是油,都是給機動車用的,可那是一樣的東西嗎?
假如,這夥能製作美元假鈔的人,解決了無酸紙和油墨問題。
那麼,他們所做出來的美元模擬度幾乎可以達到85%甚至是90%以上。
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就算是最權威的鑑定機構,說不定都無法鑑別出來。
因為連真鈔都有大量瑕疵,有大量錯版!
“所以……”
肖御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喃喃,“除了無酸紙和油墨,這些人已經完全掌握了美元完整工藝!”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高仿與真品,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個是仿製他人工藝,一個正品工藝。
現在。
仿製工藝的,居然用正品工藝做高仿。
不覺得恐怖嗎?
如果還有人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舉個例子。
你有個女朋友。
而這一天,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女朋友。
兩個女朋友一模一樣。
不過……
真女朋友是36D,假女朋友是34D。
真女朋友是蜜桃臀,假女朋友是小翹臀。
除了這兩點外觀稍微有點偏差,核心完全一樣。
關了燈,你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對於真女朋友來說,這就是非常恐怖了。
可對於男朋友來說:感謝老天爺的恩賜。
如果他是真男人,你覺得他會去分辨嗎?
所以……
肖御拿起辦公桌上一張美元假鈔,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腦海裡冒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他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國安葉恆的電話!
三秒後手機接通,葉恆的嗓音帶著笑意,“老弟,想老哥了?”
“說這話之前,請摸一摸自己的良心。”
肖御笑罵,“你賣我的時候很隨意啊?”
“啊這……”
葉恆乾笑兩聲,立刻認慫,“別開槍,自己人。”
隊長別開槍,我是自己人……肖御翻起白眼,“你是真狗,因為你,我特麼現在跑進專案組,正在查案。”
“聽說了,假鈔是吧?”
葉恆插科打諢,“我是很相信老弟你的實力,案子肯定能拿下。”
從中不難發現。
京城發生點什麼‘風吹草動’,國安那面都很清楚。
“我自己都不信我自己,你相信個毛線?”
肖御沒好氣,“幫我個忙吧。”
“沒問題啊。”
葉恆很痛快,“只要力所能及不違反原則,好說。”
看似答應的很痛苦,其實等於什麼都沒說。
因為人家可以用‘力所不及’和‘違反原則’搪塞。
這就是官場老陰逼的說話藝術!
“跟我玩心眼是吧?”
肖御冷笑,“行,下次你們國安再有什麼事兒,千萬別來求我。”
套句本山大爺的話:就咱這智商摳出來上秤,都比你多二斤。
跟誰倆兒整事呢?